,还来到他的背后,但随即头颈便是一紧,被一双大手紧紧攒住,狠狠一拳打在对方的背部,却好像打在了一块坚硬的岩石之上,丝毫不能动摇对方半分,接着身子就被对方抡到了身前,狠狠拍在地上,闷响过后,地上多了一滩人形血肉。
四五把横刀这个时候在不同方向纷纷斩出,张风聚甚至能听出其中锐利猛恶的风声,一瞬间好像要将对方肢解了一般。
但那血色的身影身形晃动。并不曾躲开任何一刀,身上立时便又多了四处伤痕,不过四刀却没有一下砍在实处,对方的身子已经如同猎豹般窜起,立时便有一人身子怪异的扭曲着飞了出去,其他人等急速退后,甚至有一个撞翻了身后的同伴儿。
在张风聚的眸光当中,背对着自己地一人身子突然一顿。接下来的情景就算是他这样的人见了胃里也是一阵翻腾。
一个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突然分成了两半,上半身在一股巨力的带动下飞出老远,下半身还保持着退后的惯性又迈动了几步,这才倒在张风聚不远处的地上,胡乱的抽动了几下,让张风聚脸上地肌肉突突的跳动不停。
这时手中已经夺过一把横刀的赵石俨然如同杀神在世,身子由慢到快,最后旋风般绕着老皇帝的座椅来了一个大圈。立时之间,惨叫声,兵刃撞击脱手的声音,人体倒地的闷响声,甚至还能清晰的听到鲜血哧哧的喷溅声。残肢抛落,血雨纷飞,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进来,才会真正见识血肉屠场是个什么景象。
不论什么物什挡在他地身前都是一刀两段。巨大的力量使他手中的横刀好像成了无坚不摧的绝世利器,刀来剑挡的规矩在这里好像根本不存在,一刀斩来,我便同样一刀砍上去,一步踏出,往往身上总要添些伤口,但溅血倒地地却都是内衙人众,这样的杀法尤其令人胆寒。当赵石转了一圈回到原地之时,身周左右却再无人上前一步,身上的粘稠的血水滴滴答答流淌在地上,只余一双杀气凛冽地眸子盯着周遭人等。
人群中一双双带着恐惧和怨毒的眸子都盯在他的身上,却都犹豫而不敢前。
“今日之事,唯死而已,大伙儿还等着干什么?杀了此人,我等才有一线生机。”王灵鼻在后面扶住吐的脸都快绿了的太子殿下。高声叫道。
赵石挥舞了手中的横刀。换来周围人等一阵骚动,身上伤口不少于十数处。虽都不伤筋骨,但血液的流失还是让他感觉比平时虚弱的多,“你们皆受他人蒙蔽,于事无涉,今天你们只要献出首要之人,我赵石以身家性命担保你们无事,不然……嘿嘿,大伙儿都死在这里吧。”
这话出口,剩余地内衙侍卫都有了几分犹豫,今日血溅乾元殿内,乃大秦立国以来从未有过之事,先前这些人也都存了必死之心,觉得只要太子登位,他们也就无事的了,但如今见同伴一个个死的凄惨无比,只这一会儿功夫就几乎有半数人等被这人斩杀于刀下,胆气经两次消磨之下,赵石又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大多数人虽是觉得这人的话断不可信,但有的人眼睛已经不由自主的向王灵鼻处看了过去。
就在众人犹疑不定之时,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也不知多少人来到了这乾元殿附近,由远及近,军官呼喝传令之声此起彼伏。
“你们还犹豫什么?他的话怎能深信?杀了此人,扶保太子殿下登位我等才有一线生机,不然我等都死无葬身之地尔。”殿内虽是安静,经王灵鼻这么一吼,气氛却更加紧张了起来。
此时若是老皇帝还能开口说话,局势断然不会如此紧张,但老皇帝折腾了一晚,身子已经虚弱到极处,这个时候没晕过去就算是不错不错地了,在这纷乱地局面面前,哪里还能开口。
赵飞燕也在人丛当中,身上更是毫发无伤,甚至一点血迹都没溅上,他在外面就亲眼见过这位指挥使的手段,心胆已丧,也就不敢上前,本来想着掉头而去地,但这里乃是皇宫大内,这一出去不定也是一条死路而已,只好留下来看看是否有转机之处。
这时心念电转,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知道逃出生天的机会极是渺茫,牙关一咬,立时大呼道:“太子,王灵鼻谋逆,我等皆被蒙蔽行事,大伙儿不如戴罪立功。擒下来让陛下发落,总也好过千刀万剐的下场。”
天平轰然倾倒,有一人带头行事,其他人此时也没个主意,人们皆有盲从心理,又畏惧赵石手段残酷,顿时便有那心思活络的调转了刀头,将王灵鼻和太子李玄持围了个结实。赵飞燕上去一脚已经将王灵鼻踢倒在地,他比旁人想的都要清楚,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表现的越是坚决,活命地机会也就越大,掏出身上常备的绳索,那王灵鼻还待挣扎,但奈何这些往日都是凛然遵命行事的手下拳打脚踢。顷刻之间就已经被绑住了手脚,太子身份不同,这些人也不敢将拳脚施在他的身上,只是也被看了起来。
赵飞燕绑住了王灵鼻,这才回转来跪倒在地。大声道:“大人神武,终是没叫王灵鼻这个贼子得手,大人看在我等身卑职小,皆不知情的份上。从轻发落我等众人。”随着他跪下身去,其他内衙侍卫也都纷纷跪倒,一时间大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