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其实这次是大胜还是小胜不在于我,只在金兵将领一念之间……”
张锋聚年纪轻轻,比杨胜可要小上许多的,以这般教训的口吻说话,让杨胜老脸一红,不过和张锋聚相聚至今,大伙儿都知道此人性子傲,京兆军中恐怕就只服赵石一人而已。这般腔调,众人也是不以为意。
再说战场之上,秦军冲出,,各个手里拎着的都是堪比小孩身高地长大砍刀,生像是一刀就能将人从头剁到脚一般,战场上还余下两千多的金兵骑卒,这个时候已经略微聚集在一起。若是冲上来挡上一下,虽说速度已失,但也能挡上一挡的,但这些已经战过一阵地金兵胆气已消,见这密密麻麻冲上来的秦军,也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便掉头向后而走。这一下,本就存了怯意的金兵再也无法镇定已待,也不待将领军令,都是纷纷调转马头,狂奔向后。
有些理智的。还知道绕道侧翼,不能冲击本阵,那些本来就退的不明所以,还以为败了地金兵。却哪里管这些,直接冲入了汉军本阵,烟尘之中,汉军都是脸色煞白,前面烟尘滚滚,一群群骑卒疯了一般冲入阵中,搅起一片纷乱,被不慎踏倒在地地士卒哭爹喊娘。恶声咒骂,骑卒口中也发出恐惧的叫喊声,一片混乱当中,所有人脑海中都泛起一了一个念头,难道败了?汉军军阵涌动,混乱蔓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拥挤,秦军还没到近前。败象已呈。
魏王李玄道居高临下。也没料到初一攻击竟是这般结果,楞了一下。心中却是狂喜,大声道:“传令,李敢当,段其豹立即率兵冲阵,折汇,李季,张培贤领兵压上……”
萧可晋那里却已经脸色惨白,战况急转直下,他还有些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等情形,他身在军中多年,哪里还不明白,要败了……
“传令,召督战队,立于汉军之后,临阵脱逃者斩,白放,你带令给给完颜鲁花,他要是敢退后一步,老子斩了他,达鲁,召集骑军,等我将令。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去传令。”
看着萧可晋半晌没回过神儿来,一脸的惊慌失措,就差没带头落荒而逃了,完颜和尚再也耐不住性子,一连串的军令搬下,脸色已经铁青的吓人。
两千秦军如同虎入羊群般杀人汉军军阵,宽大的砍刀一刀下去,不单砍断对方格挡的兵刃,连人也是一刀两断,在王缨率领之下,在汉军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人体的残值断臂像玩具般四处抛飞,便是这汾水之畔舒缓的江风,此时也带了一股浓浓地血腥味儿。
汉军的战志在秦军亡命般的攻击中慢慢开始瓦解崩溃,他们本就是残部,若是按照常理,这样的疲军惫军,应该在阵后修整,但汉军是金国人数最多,却最不能战的一支军队,他们没有资格站在阵后,还都拥挤在阵前,就等总攻时刻,依旧充当冲锋在前地角色的,但此时这一举动,却为金兵的崩溃埋下了种子。
待得秦军阵中鼓声越来越急,大队秦军开始前移,混乱的汉军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压力,慢慢开始退后,待王缨率两千选锋将汉军军阵杀透,切成两半地时候,虽是将领们声嘶力竭的约束士卒,后面的督战队也都杀的浑身是血,但汉军还是开始出现了逃兵,接下来便是大规模的崩溃。
失去战斗意志的士卒像没头苍蝇般冲入还算严整的中军,中军中升起一片密密麻麻的箭雨,将冲击本阵地汉军士卒射杀在阵前,但还是阻挡不住蜂拥而来的败兵,只几息之间,便被败下来的汉军冲的分裂开来。
两翼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响起,段其豹,李敢当各率两千骑兵破入金兵阵中,直直杀向将旗所在,金兵最后一丝抵抗意志也被摧垮,中军统领完颜鲁花的将旗歪斜着率先脱离,接着萧可晋的帅旗也开始向后移动,金兵蔓延数里的军阵开始变形,崩溃,到得下半夜时,战场上已经到处都是金兵惊慌逃窜地身影,相互践踏而死者,更是不计其数。
萧可晋可不是什么轻生为国之人,一见中军动摇,已知今日一战败局已定,立即便率心腹军兵将领先自退走,凄凄惶惶,此时已在五里之外,虽是说临阵脱逃,大家还是难掩脸上地庆幸之色,不过各人都是心中惶惶,逃的太急,盔歪甲斜之下,才带了千多人马出来,也不知秦军有没有埋伏,再一个,这回去之后,该怎么分说?秦军乘胜追击,这仗得打到什么时候……
萧可晋紧咬着牙齿,环顾左右,完颜和尚却已经不见了踪影,从一张张凄惶地脸上瞅过去,心中也是悲凉,数万大军惨败给汉人,这得用多少银子才能抹平?看来这西京也去不得了,若是给完颜烈不问情由斩了头去,才叫冤枉,临汾还是要去的,那里还有些兵丁,带上一起径直回京,早早打点上下才是道理。
他却不知,此一战此时还没到结束的时候,秦军攻势如潮,大军已经整个压上,如同潮水般的秦军挥舞着兵器,肆意砍杀着惊慌失措的金兵,方圆一里的战场上,尸体已经堆了一层,几乎将地面整个遮掩住,浓郁的血腥气熏人欲呕。
金兵中军动摇,渐渐溃散,但最后一道防线上面,一万余金兵士卒牢牢守在这里,冲击而来的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