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天理难容啊。。。。。。。。
方才险死还生,将一个本来伶牙俐齿,满腹文章的读书种子唬成了一根木头,现在回过神儿来,又听得那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少女一声质问,他这里胆气却是全都回到了身上。
事实证明,在雌性动物面前,男人的胆子都会大一些,要不怎么有色胆包天一说呢?尤其是当时当世,断没有生产在女人面前唯唯诺诺的家居男的土壤,面对这样一个奇异女子的厉声质问,再卑微的男人也会有羞耻之心,何况是个心气儿颇高的读书人?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郑重施礼,“这位姑。。。。。。大人,在下河中杜正臣。。。。。。非是眼神不好,只时辰不早,赶考在即。。。。。。。未曾想到,有人纵马于坦途之上,到是险些丧了在下性命。。。。。。。”
声音清朗,不畏不亢,但显然,这个敢于纵马疾驰的彪悍女子只略微瞅了瞅地上垂死的驴子,小嘴撇了撇,一带马缰绳,冷淡的道了一句,“种五,这人估计就是你以后的同窗,捎带他一程,别误了时辰,我也去了。。。。。。。。。。。”
声音飘过来的同时,双腿一夹马腹,座下健马长嘶一声,已如同箭矢一般窜了出去,急促的马蹄声好像鼓点般响起,不一时就成了个黑点,只留下两个大男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算老子倒霉。”那种五恶狠狠的盯了杜橓卿一眼,一瘸一拐的拉住自己的河西良驹,翻身上马,恶声恶气的道:“穷酸,还不赶紧上来。”
之后两人一骑,却是再也跑不太快了。。。。。。。。。
不过这名为种五的汉子却是典型的秦川汉子的粗放性情,虽是世家子,言语之中难免倨傲,但却也不怎么记仇,还健谈的很。
不多时就打开了话匣子,“读书人?”
而杜橓卿也不是顽固不化的酸腐之人,眼前晃动着那少女英气中带着娇憨的面容,随口答道:“在下去岁中的秀才,还未经府试,便进京赶考,应该算得上是个读书人吧?”
“瞧你这个倒霉样子就知道,肯定没考中吧?”
“不错,在下才疏学浅,未能有所斩获。。。。。。嗯,还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本官种玉,亲近些的,叫一声种五,你小子嘛,大人这个称呼就不错。”
“方才那位女将军是。。。。。。。”
“那是本大人的妹子,嘿嘿,少动歪心眼子,咱那妹夫正是国武监督学,羽林中郎将赵柱国,若耍什么弯弯肠子,可要小心你的脑袋了。”
杜橓卿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点旖旎的隐秘心思顿时烟消云散了,而那边种五颇为洋洋得意,与有荣焉的样子,继续道:“咱就奇怪,你个骑着毛驴来的家伙,莫非是疯魔了,想进国武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话虽说的不好听,但说的却是在理,连杜橓卿自己都忐忑着呢,这要是考兵书战策,他自问苦读了大半年之后,多数难不倒他,但若是考骑术射艺,那才真个抓瞎,就看过去那十几个,任挑出一个来,也不是他能比的了的。
种五又嘿嘿笑了起来,不遗余力的打击他的信心,“瞧你这身子骨,老子让你两只手,也能让你在家里躺上几个月,你摔的本大人那般狼狈,这回老子竟然还得送你到国武监,真是憋闷,小子。。。。。。到时下场比试,定要让你见识一下老子的拳头有多硬。。。。。。”
说罢得意的哈哈大笑,而坐在他身后的杜橓卿却是脸色青白,紧咬着牙,这个言语粗俗,一副纨绔模样,偏偏又完全不像个世家子的家伙,还真就说在了点子上。
路总是有始有终,其实两人相遇之处离国武监已是不远,两个地位,经历截然不同的年轻人漫不经心的闲聊着,承恩湖那清澈纯净的身躯渐渐出现在视线当中,湖畔那宛如工地一般的国武监也就略显突兀的呈现在了那里。
好像绝世美人身旁跟了个赖汉,怎么瞅,都觉着这堆满木料,地上被挖的沟沟坎坎的地方与秀美的承恩湖的都是那么的不般配,碍眼的很。
“乖乖,这就是国武监?”种五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被惊住了。。。。。。。。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