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带好。现在都敢打你儿子主意了。”
牛魔王重重点头。
“你还不是个好下属,花果山一战,你没有和六拐他们协商好,就撤军了。不说别的,如果你们在,稍微处理一下,也许大角能活。他,是一路跟随我的兄弟。”
牛魔王重重点头。
猴子伸手拍了拍牛魔王的肩膀,悠悠叹道:“但你确实是个好父亲,虽然你的孩子也没教好,但你确实是个好父亲。”
说着,猴子转过身,拄着金箍棒一步步地朝着玄奘的方向走去,轻声笑道:“其实我真想杀了他。杀鸡儆猴。不过,当着一个好父亲的面杀他唯一的儿子,这事儿,我实在做不出来。”
闻言,牛魔王顿时老泪纵横。
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地磕头:“老牛谢过大圣爷,老牛谢大圣爷恩典!”
“之前的事都算了吧,你不是好下属,我也不是什么好头头,大家都不是什么好货。实在……也没什么脸面和你们计较。不要老是那么胆战心惊的了,六拐爱摆点谱,但他没什么恶意。”背对着牛魔王。猴子摆了摆手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带你儿子回去养伤。再有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老牛谢过大圣爷,若有什么事,大圣爷一句吩咐下来,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老牛万死不辞!”
猴子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的油锅。你下去,泡都不会冒一个的。有空替我盯着你那几个兄弟就好了,别让他们再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牛魔王重重抱拳,叩首道:“老牛遵命!”
一跃跨过悬崖,猴子带着玄奘一行,又继续慢悠悠地向西了。
空荡荡的火云洞前,只剩下牛魔王与那奄奄一息的红孩儿。
他微微颤抖着,扫开散落在红孩儿身上的砂石,躬身将他抱了起来。
“爹……对不起,儿子……闯祸了……”
“没事。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牛魔王将红孩儿捂在胸前,低声道:“都怪爹太宠你了,都怪爹。以前还是小妖的时候,朝不保夕,以至于现在日子好过了,就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才养成了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都怪爹。”
“爹……我以后……一定都听你的。”
“别说话了,爹现在就带你回去,好好养伤。”
“恩,谢谢爹。”
那怀抱中的红孩儿,微微睁开眼睛望着自己的父亲,那眼泪一直不停地流,许久,却挤出了一丝笑容。
一个转身腾空而起,牛魔王抱着红孩儿,缓缓地朝着自己的洞府前进。
……
此时,华山外围的小镇。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将药煎好,服侍自己的老母亲喝下去之后,刘彦昌便坐在自己家看上去已经有些破落的院子里望着三圣母的发簪发呆了。
肖家大爷的那些个话始终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
刘彦昌是读书人,在这个时代,读书人就是当官的后备军。然而,刘彦昌并不属于出类拔萃的读书人,如果不是被自己有着当官梦的老爹从小拿着木棍逼着,也许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屠户或者裁缝了。
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可惜,这对于读书读得不出色又没有很好家底的刘彦昌来说,这辈子去当官这档子事儿,肯定也是轮不到自己了。如此一来,颜如玉和黄金屋自然是没有。可读书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明事理。刘彦昌自认读书不怎么样,却还是颇懂盘算的。
三圣母的这个还愿的要求,内有乾坤,这几乎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
若在往常,神鬼之说,刘彦昌必定会留个心眼,可这次亲眼所见,已经由不得刘彦昌不信了。
那天兵说孙悟空是三圣母未洞房的夫君,肖大爷说孙悟空六百年前在三圣母与书生的婚礼上,将三圣母抢了去,书生则落入了天庭大军的手中,此后生死不明。
这两件事一一对应,说明都是真的。
在另一方面,三圣母让自己去找孙悟空,听口气,孙悟空是必定会卖她情面的。由此看来,当初的“抢亲”,并不一定真的是“抢亲”,所谓的婚礼,很可能不过就是个幌子。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是直接拿着发簪去要求孙悟空来华山救她呢?难道孙悟空亲自来,不应该比将自己收了为徒,教上了十年八载还指不定教成什么样来得有效吗?
刘彦昌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神仙的世界,他不懂,此刻他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三圣母,绝非善类,若是一个行差踏错……那被天庭捉去下落不明的书生,就是他的前车之鉴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如果不去,会不会……出事呢?”握着那发簪,刘彦昌一脸的茫然:“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我那母亲……到时候,这病好与没好,不是都一个样吗?岂不是出了狼窝又入虎口?”
想着,他无奈苦笑。
正当此时,一个年仅五岁,浑身沾满了泥巴的孩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