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所迫,也许监察左部的人会认为是自己策反的功劳,谁又能想到其中某些效果是夏侯家不动声色所为?夏侯家如果要支持嬴九光的话,估计又会是另一番光景。
夏侯家族为何会令人忌惮,历经数朝,盘踞天下多年,其底蕴之深厚是外人无法想象的,能推翻几代霸主又扶起几代霸主的实力不是儿戏。
夏侯令也许做不到让那些兄弟配合他玩大的,可让曹满帮着在黑市放放谣言,曹满是不好不配合的,让其他兄弟顺水推舟一把,其他兄弟也不好拒绝。
说到底,嬴九光这事苗毅只是起了个头,说的严重点有煽风点火的功劳,可真要说到这次扳倒嬴九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夏侯家和青主联手了,双方要联手将嬴九光置于死地。
当然,苗毅也是利用了这一点。
寅路元帅府,令狐斗重的夫人邵香华端坐在正厅内,黛眉深深皱起,眉眼间满是忧虑,她所忧者正是令狐斗重所忧。
本来吧,她是想不到这么远的,只是担心大帅出征的生死难料。
然而现在正厅内坐了个贼眉鼠眼的老头,正在那对她夸夸其谈,真是说的口若悬河,所说正是令狐斗重的忧虑。
这贼眉鼠眼的老头名叫宋圆德,论辈分是邵香华的表舅。
对于这个表舅,邵香华实在是没什么好感,用俗世的话说,就是典型的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之辈。早年的时候跑来找邵香华要官做,邵香华看亲戚的面子帮了把,谁知这位表舅闹得太过了,把事搞大了,惹火了令狐斗重,被令狐斗重一脚踢回了白身,令狐斗重警告邵香华,如此扶不上墙的烂泥只会坏事,不得任用!
而这位表舅空有这么好的关系,却干什么都不成,落到最后只会跑来要救济,说白了就是跑来伸手要钱。
邵香华也是恨铁不成钢,真想不理他,然这位跟自己母亲毕竟还是表兄妹,不看别的也要看自己那已过世母亲的情分,只要这位能不惹事,要钱就给一点,反正这边也不缺钱。
邵香华想的是,等这位撒手人寰后就彻底跟这家断了来往,所谓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才能算了,大概就这么个意思。可只要这位活着一天,令狐家位高权重,有些名声毕竟要注意,看不上穷亲戚的话传出去不好听也失德,表面工夫大家都要做,真正的大户人家都在乎这个。
谁想这位表舅这回拿了钱后,却忧心起了令狐斗重的处境,过问了起来。
邵香华本觉得好笑,准备听两句就打发了,谁知竟发现表舅的话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不经细听了起来。
待表舅发表完‘高见’后,邵香华狐疑道:“表舅,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宋圆德愣了一下,站在边上的随行下人目光迅速闪烁观察了一下,端了茶几上的茶盏奉上,“老爷,润润喉咙。”
宋圆德赶紧接了揭开盖子咕嘟咕嘟了几口,趁机掩饰,也趁机想了一下。
放下茶盏后,宋圆德摸了摸手腕上的储物镯,干咳一声笑道:“香华,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么,大帅好,我才能跟着沾光不是。”
邵香华瞥了眼他手腕上的储物镯,顿时好气又好笑,闹了半天就为这个,担心令狐家垮了以后没地方伸手要钱去。
她算是懂了,不过也颇感欣慰,这位表舅再不济也毕竟是盼着令狐家好的,这么多年的钱也算没白给,总算有几分良心。她微笑道:“表舅还懂这些?”
一听这鄙视的话,宋圆德顿时打心眼里不服了,瞪眼道:“香华,你这话说的,这动动脑子光说不练的事谁不会啊!我是没到合适的位置上,不然不比别人差…”
邵香华赶紧伸手打住,怕这位又跟她伸手要官做,岔开话题问道:“照你这么说,嬴天王一旦不测,大帅岂不是无路可去?”
宋圆德随口就来,“谁说的,妇人之见,可以投靠天牝宫啊!天牝宫不是还有块直属地盘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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