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象的。
“他带走了我的妻子，废掉了我的肉身和修为。只给我留下了一线的生机。又提出那么多苛刻条件让我遵守。”楚天机一脸沧桑的淡淡说道：“但我不恨他。因为这么做，他也是逼不得已。能留下我一条命，他已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不过，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遵守，但我却不能不在意我的孩子。我已经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若是再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那我还活在这世上干什么？”
“爹！”楚墨悲声唤到。
楚天机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柔和，大胡子遮盖了他的脸，但他的眼中，却显得有些悲伤。他看着楚墨：“但实际上，这些年来，我虽然关注着你，但真的没有去插手管过你。哪怕你数次遭遇生死危机。甚至上一次你在仙界，刚刚这个小混蛋来杀你。我也只是看着。看着当时的佛门出手，帮你当了这一劫。那次，我是忍了又忍，但是这一次，我不想忍了。我不信他过来，那边会一点都察觉不到。当年他们约束我的条件之一，就是不会对我的孩子出手。但他们已经两次打破这个约定。我又何必遵守？”
楚墨长出了一口气，他的内心深处，在翻腾。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变得强大起来。从来没有哪次像此时此刻这样，希望自己能够踏入至尊领域。哪怕心中一直以来，拯救家人的那个执念，也没有此时此刻这般强烈。
楚天机看着楚墨，眼中露出慈爱之色：“孩子，你长大了，也懂事了。你很优秀，楚家未来的大旗，你是扛得起来的。”
“爹，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能一起回去？”楚墨看着楚天机，轻声问道。
“他们出手两次，我出手一次。说起来，那是个年轻小辈，二对一，算是扯平了。那边纵然知道，也没脸多说什么，或是做点什么”楚天机轻叹：“可若是我跟你们回去，回到楚家，开始以一个顶级修士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眼前。那……就算是挑衅了。很严重的挑衅。其实，你是我的儿子，你的性格里面虽然有很多东西像你母亲，但骨子里面，却也有很多东西是像我的。你应该懂我，我无惧。”
楚天机的声音很平淡，但却让在场这些人全都听得心里一颤。
是啊，无惧！楚家的人，什么时候惧过？一个纪元前，把炎黄大域都打的四分五裂，整个宇宙都快沦陷了，他们也没惧过！一个纪元之后，楚氏一脉的人，明知必死，却前赴后继，同样无惧！
楚天机看着楚墨：“我不去挑衅他们，一是要给你成长的时间；二来，是因为你妈妈。”
“我的妈妈……”楚墨鼻子很酸，心中更是酸楚，他很难过，心里面的悲伤难以名状。
“是啊，你的妈妈，她在那边，过的肯定不如意。一个小畜生，都敢出口羞辱她。”楚天机说着，目光灼灼的看着楚墨：“儿子，记住，好好修炼，踏入至尊境界之后，要学会蛰伏。必要时……甚至要懂得妥协和忍让。总有一天，我们会有机会。让那些曾经羞辱过我们，欺凌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楚天机说完，用力的拍了拍楚墨的肩膀。然后，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黑衣少妇綦筱雨，微微皱了皱眉：“你的心里面住着一只魔，这是怎么回事？”
“爹，她是……”楚墨连忙想起介绍綦筱雨的身份，之前也是没机会。
他歉意的看了一眼綦筱雨，綦筱雨瞬间回了一个安慰的眼神给他。他们彼此都懂得彼此，不需要多说什么。
“她是我儿媳妇。我知道。”楚天机打断了楚墨的话，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綦筱雨，他皱着眉，不知在考虑着什么。
这句儿媳妇，让綦筱雨心花怒放，俏脸绯红，烟波流水的看着楚墨。楚墨也是一脸欢喜。
她跟楚墨，虽然不需要别人的祝福和认可。但能被自己的公公真正接受和认可，那种欢喜，却依然是巨大的。
楚天机忽然说道：“丫头，把你的手伸出来，不是这只，是带着手镯的那只……”
綦筱雨微微一怔，却没有犹豫，直接把带着黑暗圣镯的那只手伸了出来。
楚天机皱着眉头认真的看着，看了半天，然后才点点头：“原来真的是一件圣器，而且……被净化过了，好纯净的黑暗能量，这个没问题。”说着，他看着綦筱雨道：“那把剑给我看看。”
綦筱雨见那把古朴长剑取出，交给楚天机。
长剑上的大量符文在楚天机接触到剑柄瞬间，骤然亮起，像是要发起攻击一般。
綦筱雨连忙呵斥，楚天机却微微摇摇头，十分平静的握住了剑柄。
霎时，长剑上面的符文开始疯狂的扭曲起来，一股浩瀚无边的黑暗力量，顺着这把剑猛的爆发出来。
“给我回去！”
楚天机一声怒斥，他的身上，也没见什么波动，但长剑上的符文，却一下子老实了。直接全都收回到长剑中去。接着，一切归于平静。
“原来是剑灵作祟……”楚天机轻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冷冷说道：“你蛊惑精灵族的圣子也就罢了，收容他的灵魂也跟我无关，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