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悠然地望着竹林摇曳,紧紧皱着的眉头缓缓的,轻声吩咐道:“这三天里,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打扰我……我需要散散心。静一静。”
“越是在这等兵荒马乱,千钧一发的时候,我越是要轻松,我就是要给自己放个假……”白公子脸上露出一丝洒脱的笑意:“就算是将所有压力都放在我肩上,但我不想扛的时候,谁能奈何我?”
想到这里,突然哈哈一声长笑,竟是异乎寻常的轻松自在
这一夜,叶笑在练功,宋绝在练功,万正豪等人,也在练功。
天空中。
月色明亮,光照寰宇,皎洁至极。
一直到了叶笑下半夜出去的时候,竟也没有什么变化,事实上……这个状态竟是持续了整整一夜。
还不止如此,另有一点奇异之处就是:凡是在这一夜潜心练功的人,收功之余都会发现,自己的修为进境,比起以往竟要快了许多许多。
这一夜的进度,至少可以比得上平常十天苦修
这等诡异的现象,却只是存在于各人心里,谁也没有往外说。
毕竟这等事,都以为是自己一个人的福缘,岂能让别人也知道?平白惹人羡慕嫉妒恨
这一夜,京城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太子府侍卫总管王大年一家,妻妾仆人,连同儿子,突然间满门尽灭
一个不留。
全家满门的尸体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院子里。
而家主王大年的面容显得恐慌之极,似乎在临死前遭遇了极大惊吓。
他的身上,更是满布伤痕,包括内脏,都已经碎成一块一块。
显然,凶手是在逼问他什么东西。
只是,具体逼问什么,以及到最后到底逼问出来没有,都是一个不解之谜。
直到第二天午时,王大年的死讯才传出来。
只是对于其他各家来说,大家也无非就是叹息一声,又或者幸灾乐祸,更有些人焚香祷告:终于去了这一害……
这王大年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了,否则怎么会死得这么惨?
然而,太子府对待此事的态度却是绝对不一样的。
太子在听到这件消息之后,整个人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色一下子吓得有如白纸。
“这……有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谁于的?”
“有没有人知道,这个人严刑拷打王大年,是想要知道什么?”
这两个问题,太子问出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汗透重衣。
因为,他可是知道如果某件事情的真相若是一旦从王大年口中说出来,后果何等严重
但这两个问题,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得了他。
或者只有一个人能够回答,就是刑讯、最终杀死王大年的那人
只是,那人却又绝对不会回答太子殿下就是了
另一个知情人太子妃冷眼旁观,淡淡道:“就算是对方拷问出了什么,又能如何?先不说对方是不是叶家所派,就算当真是叶家所派又如何。不要忘记,他叶家再怎么功高盖世,说到底也只是辰皇帝国的臣子;而你,却是高高在上的凤子龙孙,辰皇帝国的继承人太子殿下,妾身实在是不明白,您究竟在害怕什么?”
太子殿下满脸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你说的倒简单,若是现实如此单纯,我至于如此么?莫说现今帝国正值风雨飘摇之际,须得叶南天力挽狂澜,就算一如往昔,在知道了叶南天所拥有的真实实力之后,所谓皇权,对他而言,根本全无意义,这等显而易见的情况,你居然都看不出来么?”
他“啪”的一声,摔了一个杯子,怒道:“再退一万步说,我只是一个太子只是懂么??”
“懂。”太子妃冷冷说道:“还是那种随时都会被废的太子。”
啪
太子一记耳光终于甩在太子妃脸上,满面狰狞地说道:“贱婢你敢再说一次?”
太子妃的俏脸顿时被打得偏向一边,长发飞扬,她就这么偏着头,慢慢的转回来,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冷冷道:“你打我?”
太子阴冷的说道:“怎么,我还不能打你了?”
太子妃缓缓点头,淡淡道:“能”
突然整个人飞身而起,一把抓住太子头发,跟着于脆将太子整个人按在了地上,随后便是一记耳光就狠狠的抽了上去:“我嫁给你,给你带来了无数便利,更为你你稳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地位,现在,你打我?你敢打我
说罢,居然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没有我慕氏家族,没有我,你以为你一个普通皇子,除了占了一个次长的名头之外,要手段没手段,要心机没心机,你凭什么能够坐稳太子的位子?如今,你打我?”
太子的修为远远地低于太子妃,此际被她制住,却是连挣扎都挣扎不脱,被打得满脸通红,兀自难以动弹,只余暴跳如雷:“放开我”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