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传山淡淡的点点头:“从流家第一代先祖开始,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几个纪元,我们流家,从始至终,都是地地道道的魔族,我们的身体中,流淌着魔族中最高贵的血液!”
“我的母亲也是魔族?也就是说,我们的身体里面,一点人族的血脉都没有?”流枫鼓起勇气,在一旁问了一句。
流云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流传山却像是没看见流枫眼中的那一抹绝望,平静的点点头:“是的,我们的身体中,没有一丁点人族的血脉。非常纯净。”
“”流枫双目无神的靠在椅子上,一脸绝望,然后呵呵笑起来:“我从最讨厌的就是魔族,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人,没想到,我居然是最纯粹的魔族,比那些种了魔种的血奴,还要纯粹无数倍!”
“种了魔种的那些血奴算什么东西?”流传山冷冷说道:“那些不过是魔族中最底层的存在罢了。”
流云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苦涩的道:“父亲为什么不能听母亲的话,对我们隐瞒这件事?或者,为什么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们真相?为什么会选择在现在这种时候说?”
“因为我再不说的话,你就会成为一个人类的女人,我们流家的血脉,就会变得不纯净!”流传山一脸冷漠的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流云有些惊讶的看着父亲:“你不是一直在闭关?”
“闭关就意味着要封闭所有消息?”流传山冷笑着从身上取出一块信板,啪的一下,仍在流云面前的桌子上:“这上面什么东西都有,我又不瞎,又不是不识字。如果当初那一次,你若是怀了身孕”
流传山没有接着往下说,但脸上的狠厉之色,却溢于言表。
流云猛的呆住,傻傻的看着她的父亲。
流枫也有些发呆,喃喃道:“当初那件事是真的?”
“吕毅那个狗东西,当初让他给跑了。要不是他已经死在了神丹城,我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流传山冷冷说着,然后咬牙道:“还有楚墨,我不会放过他,敢玷污我女儿清白”
“不要!”流云忽然大喊一声,然后扑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爹,求您别杀他。”
“哼。”流传山冷冷说道:“那不可能!”
“不要杀他,求您了。”流云抬起头,泪流满面的哀求道:“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杀他,求您了。”
流传山的眸子里,闪烁着阴晴不定的光芒,冷冷说道:“楚墨是楚氏一脉的后人,也没那么好杀。真是女生向外,还没嫁过去,这心就已经成了别人的。”
“爹您答应了?”流云的脸上,露出喜色。
“嘿嘿,我答应不答应,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他马上就要变成死人了。”流传山冷笑道:“他竟然妄想着去破掉最后一座罗天破灭法阵,那座法阵,不但有血魔老祖在守着,而且如今又多了一个至尊秦仓。他一个年轻修士,居然想要在那两人面前破掉法阵,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他会死的连渣都不剩下一点。”
流云感觉到浑身的力量像是被瞬间抽空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爹,你既然也痛恨魔族,为什么不能去破掉那座法阵?”流枫这时候,像是终于长大了,他直视着父亲的双眼:“我在刚刚的影音石中,虽然得到的消息不多,但却能感觉到,你们跟那边的魔族不一样。而且您也是痛恨那些魔族的,您为什么不能出手,破掉那座法阵?”
“我?我为什么要出手?”流传山冷笑道:“去送死么?你以为血魔老祖是个鱼腩?是个寻常的准至尊?实话告诉你们,别说是我,就算是那个复苏的至尊秦仓,想要在血魔老祖那里占便宜,都几乎不可能!这样的存在,我拿什么跟他打?”
“但您至少比楚墨强大,不是么?”流枫说道。
“比他强大有什么用?”流传山忽然站起身,有些暴躁在地上走来走去,然后说道:“血魔老祖,根本就是不可能战胜的。那座法阵,也不像其他的法阵那样容易破掉。其他的那些法阵,虽然也能被当做星门来用,但实际上,却脆弱的很。而血魔老祖看守的那座法阵,却是一座真正的古阵!别说楚墨,就算是血魔老祖和秦仓两人联起手来,都破不掉那座阵!你们以为魔族的手段就只有那么点?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流云和流枫两人全都傻了,这时候,流云取出信板,说道:“我要告诉他!”
流传山淡淡说道:“晚了,他的信板,早已经收不到你的消息了。这会儿,楚墨怕是都已经快要到了血魔老祖的那片星域了。呵呵,血魔也真是聪明,当年就留下了蝴蝶仙子这步棋。这钓鱼的耐心,还真是够足。能钓到楚墨这条大鱼,他也应该感到满意了。”
流云的脸上,再无一丝血色,她呆呆的坐在那,心里面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若死了,我也不活了。
这时候,流传山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然后说道:“我今天告诉你们姐弟俩这件事,就是要让你们知道,你们是魔族!地地道道的魔族,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