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恨不得拍手叫好了,说实在的,她和太后相处多年,还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呢,简直是过瘾。
皇后笑道,“煊亲王世子妃当着这么多人和皇上的面说这话,看来处罚真的不重,我相信她。”
宴贵妃扑哧一笑,道,“煊亲王世子妃说了一通,我怎么听着仿佛在说‘太后您说吧,您说什么,我都当成耳旁风,我行我素,你管不着?’”
太后的脸色原就难看了,宴贵妃火上浇油这么一说,那脸色难看的仿佛要杀人了。
她是太后,她的话,竟然有人敢当作耳旁风?!
但沈玥很想表示:没错,宴贵妃完全领略到我话中精髓了,我就是这意思。
楚沅柔冷眼看着沈玥,“连父王都不敢把太后的话当成耳旁风,你居然敢?!”
沈玥挑眉,笑道,“王爷说一不二,如果是他罚顾侧妃禁足的,谁敢吭半个字?而且以王爷的性子,如果有人给顾侧妃求情,不是顾侧妃惩罚加倍,就是帮着求情的人陪着顾侧妃一起禁足,王爷不是不会把太后的话当成耳旁风,而是根本连风都刮起不来。”
明明很严肃的争辩,为什么听着那么的想笑呢。
寿安宫的丫鬟太监们忍的辛苦,忍不住也得拼命忍着,太后吃瘪,这时候谁笑谁死啊。
沈玥的话,皇上深以为然,当初王妃待在王府里,过的不顺心,皇上呵斥王爷几句。
王爷就冷脸对着皇上道,“那么多奏折,看来还不够皇上打发时间的,心思闲的都在王府家务事上了,皇上对臣的家务事这么关心,皇恩浩荡,臣无以为报,改日臣也挤出点时间好好关心下后宫的事。”
真的是,牛都能被他气死了。
这还不算,王爷走后,御书房就多了一堆奏折,屁大点事都送上来了,两天都看不完,想砍他脑袋的心都有了。
要是太后敢当着王爷的面说他罚顾侧妃太重,一两句就算了,要是还动怒,绝对讨不了好果子吃,指不定连他都要跟着倒霉。
皇上摆手道,“不要提煊亲王了,满朝文武,包括朕和老王爷在内,哪个没有被他当成耳旁风过,不想听,转身就走更是再正常不过了,提起他,朕就想揍他。”
说完,见太后怒气很大,便道,“到底是煊亲王府的家务事,将来煊亲王回京,如果顾侧妃真的觉得受委屈了,和煊亲王告状就是了,仅凭她们两个说,都是一面之词,偏向谁都不合适。”
顾侧妃脱口一句,“我怕等不到王爷回京,就被她折磨死了!”
皇上脸色一青,紫苏就气道,“顾侧妃慎言!世子妃从来就没有折磨过你,你别往我家世子妃身上泼脏水!”
紫苏实在气不过来,也不管一大殿都是身份尊贵,没有她一个丫鬟开口说话的份。
紫苏说完,沈玥就看着她道,“你就别说话了,不然又该成被我们主仆折磨死了,我还从来不知道我有办法把人折磨的活蹦乱跳,指责起人来的比谁声音都大的本事,将来王爷回府了,顾侧妃你这么大嗓门和王爷说话,都不用我申辩,王爷压根就不会信你受折磨了。”
“还有,以后别再让我听到折磨你了这几个字,在我眼里,禁足离折磨差了十万八千里,我既然担了这恶名声,我就不会白担,我会让你在王爷回府之前,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沈玥的话,听得一众人目瞪口呆。
太后勃然大怒,拍桌子道,“放肆!当着哀家的面,就敢威胁人了?!”
沈玥瞥了太后一眼,她道,“我是威胁人了,但我威胁的坦荡!太后,我给你恢复年轻时,和你说过,切忌动怒,我几次进宫,你就动了几次怒,我再次提醒你,你要一直如此,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一天比一天衰老,不到一个月,你就会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还要苍老,那时候,不要怪我的药泥枉担虚名。”
说完,沈玥看着皇上,福身道,“皇上,请您作证,我已经再三提醒过太后了,将来太后怪罪起来,我不会承担责任的,我也承担不起。”
皇上看了太后一眼,太后眼睛气的喷火了,貌似,把太后气的不轻的只有她。
“太后,你何苦为了煊亲王府的家务事气伤自己?”皇上道。
太后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别那么生气,她不敢想象自己一天比一天苍老的样子,但沈玥委实可气!
太后瞪着沈玥,道,“被一个小辈再三忤逆,哀家如何不气?!”
沈玥无语至极,敢情太后你就不能受气,旁人就能了是吧?
就因为你是太后,高高在上,旁人就要因为你忍气吞声?
你这么厉害,你咋不去陪先皇呢。
沈玥觉得要不要再加把劲,把太后气的药性全无算了。
算了,真把太后气出问题来了,还是她的事,谁让人家是太后呢。
沈玥正要开口呢,楚沅柔先一步道,“大嫂,你明知道太后不能受气,还尽挑气人的话说,未免太居心不良了吧?”
沈玥嘲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