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周渝海又是狼狈,又是莫名其妙,这个蒋先生,关了这一年,关疯了这是!
蒋先生没理周渝海,转过身,进了西屋,从西屋出去,往后园里走了。
周渝海呆站了片刻,垂着头,掀帘出来,和小厮一起出了高墙根下的那个小门,上了马,愣愣忡忡的往回走,来了这一趟,他心里除了担忧害怕,又添了无数沉重难过。
…………
周六接了统领皇城司的旨意,一看宁远排在他后面,咧着嘴笑了半天,把旨意小心的塞到怀里揣好,上马奔出去,找他远哥。
找了一圈,在京府衙门院子里那棵大香樟树下,找到了歪在摇椅上,正睡的香甜的宁远。
“远哥!你怎么在这里?你没接到旨意?肯定是传旨的找不到你,我跟你说……”周六一头扑到他远哥面前,啪啪拍着宁远的胳膊,声音高亢,兴奋无比。
“把你这爪子拿开!”宁远睁一只眼,嫌弃了一句,又闭上了眼睛。
“远哥,你的旨意没到,你先看看我的,你看,让咱俩去管皇城司!”周六往椅子旁一蹲,从怀里掏出旨意,递给宁远看。
宁远眼皮根本没抬,“老子熬了半宿,好不容易合上眼,你就不能让老子清静一会儿?皇城司怎么了?那是什么好地方?那这儿呢?这儿的差使怎么办?怎么一句话没有?这儿一条差使,这又加一条差使,老子有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着?对了还有殿前司,别跟我提什么皇城司,老子烦着呢!”
宁远一通脾气,把周六发作愣了,周六浑身的兴奋凝住,送到一半的旨意僵在半空,好一会儿,才干笑一声,又笑了一声,小心的缩回手,把旨意塞回去,“原来远哥知道了,我还当……那个啥,皇城司毕竟不一样,这是天子近臣。”
“说的好象从前你跟皇上不近一样。”宁远一脸鄙夷的斜着周六,“我告诉你,我忙着呢,这衙门里一堆的案子还没结呢,你看看我这一天忙的,睡觉的空儿都没有,皇城司的事你别找我,我没空!”
“远哥,这皇城司的事才最要紧,我……”周六急了,他远哥要是不管,那可怎么办?
“别跟我摆上官的架子,要紧?哪儿的事不要紧?老子忙着呢。”宁远又闭上了眼,他正忙着睡觉呢。
“远哥,您别这样。”周六抓着摇椅扶手,浑身都是讨好,“这皇城司才是咱们兄弟自己的差使,远哥,您看,您现在殿前侍卫,就是个侍卫,这一块轮不着咱们兄弟作主,这京府衙门,上头有推官有主薄有府尹,一堆的官,也轮不着咱们兄弟作主,可皇城司不一样,一共两个上官,一个你,一个我,往后,这就是咱们兄弟的地盘了,咱们兄弟说了算,这哪能一样。”
宁远睁开眼,眯眼看着周六,周六一脸讨好的笑,“远哥,我这心眼没你好使,可我后头有太子表哥,这牌子比你硬实,往后,咱俩,你出主意我出力,多好!”
宁远瞪着周六,好一会儿,往后猛的一倒,摇的竹摇椅嘎吱嘎吱响的刺耳,长公主那两句话,真是一个字都没说错。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