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五人都看得挢舌难下,韩一鸣这才发现,地上没有阿土咬下来的两只手与一片肉,忍不住看了看阿土,没见它舔嘴砸舌,但那两只手、一片肉却果真没了。韩一鸣不禁有些疑心它们都被阿土吞下肚中去了。这可是吃人!不能胡说乱讲,韩一鸣也不曾料到阿土有这样的厉害,这样厉害,着实是一个得力的帮手。他本来也没将这五人放在心上,但有了阿土,就更无所畏惧了。这样厉害的阿土,全然是自己的臂膀。
此时再看这边五人,心中就更加有底气了,看他们都愣在一边,道:“怎么了?”姬如玉道:“我们还真看走了眼,你的这只狗,还真是厉害。”他对着韩一鸣上下打量了两眼,道:“我们自知不能强你与我们同行了,就不与你再说什么了,这便告辞。”韩一鸣想要说:“怎么?你们上我灵山,逼得我师门溃退至此,便想走么?哪有这样的便宜!”但看旁边三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这个时候再与他们打起来,自然是少一个好一个。
因此也不言语,只看着二姬收手,转身离开。二姬走后,那人笑道:“原来诛魔弟子这般厉害,我算是大开眼界了。好,我也不敢有什么非份之想,只是想着说,你与我们一般落了单,难免为人欺负,咱们结伴同行……”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嘴。
韩一鸣看他神色变异,也不追问,只听他接着道:“罢了罢了,咱们只怕与你也没那个缘份,还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罢。不过,异日你若是要与我相识,有求于我了,那咱们再说。到时……”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转身就跑。不仅他跑,连跟着他的两人也一起转身就跑,韩一鸣心知有异,回头一看,只见远远的天空中,数道灵光急奔过来,看那阵势浩大,心道:“是平波门下来了么?”一时间怒从心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他们过来。这灵光来得极快,韩一鸣若要离开,倒也来得及,想来甩不开他们,却也不会被他们追上。可是他偏要看看,与平波的弟子面对面遇上了,会是怎样的情形?
这些人来得也快,转眼都赶到了他的面前。果然首当其冲的便是钱若华。韩一鸣料着他必在其中,却不料他来得这样快。钱若华看见韩一鸣也是略有些意外,想来是追在他们后面久了,一直没有建树,因此不曾料到这样快便看见诛魔弟子。不过他向来狡诈,一愣之后,先笑道:“原来果真是韩师弟呀!我说远远看着这灵光有些眼熟呢!”韩一鸣也不言语,粗粗看了一眼,只见跟随钱若华来的,皆是一样的衣裳装束,全是平波门人了。平波网罗来的那些乌合之众,不知何时已然散去了。
想来他们不散去,平波也不会再容他们了。平波成了灵山崩塌后最大的赢家,只不知他赢得了什么,他若真想要点什么,有这群乌合之众在一旁虎视睽睽,只怕也得不到手。因此散去乃是早晚的事情。钱若华的师兄弟都飞快赶来,钱若华表面上还有些客气,他的师兄弟可全都如狼似虎一般,早将韩一鸣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都站满了。都提着桃木剑,好几名弟子已飘在空中,防备他自空中逸去。
钱若华看了看韩一鸣前后左右,笑道:“韩师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呀!”韩一鸣看他们将自己团团围住了,想要离开,是必然要打一架了,淡淡地道:“咱们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罢!”钱若华笑道:“啊,那是。韩师弟,你可知我来寻你有何事?”韩一鸣道:“能有什么好事?”钱若华道:“说起来也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不过就看师弟你怎么看了。”韩一鸣道:“嗯,那我该怎么看呢?”钱若华道:“我是前来请你到我派去避难的。我师父他老人家可是心胸广阔,师弟现下这样在外飘荡,着实不妥,不如跟了我去,好歹也有个依傍。”
他舌灿莲花,韩一鸣却不为所动,待他停了一停,才道:“依傍?那就不必了,我可从来不曾想到要去依傍谁!”钱若华笑道:“那倒也是。师弟自然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我想对师弟说,你到我派中来,尊者有若是追究下来,还有我师门为你顶着呀!俗话说得好,大树底下好乘凉么!”到了这步田地,这钱若华还口口声声说到“尊者追究”,韩一鸣盯着他看了半晌,真诧异他的脸皮太厚,忍了一忍道:“哦,是这样么?尊者会追究我?追究我什么?我孤身一人,不知尊者要追究我什么?难不成我私藏了什么要紧物事么?”
他伸手在身上轻轻拍了一拍,道:“我可不曾私藏什么要紧的事物。尊者前来追究我,是否太过不可思议了些?尊者是东方之主,会跟我这样的草芥一般见识么?大约是不会的。不过你,”他抬头狠狠看了钱若华一眼,接着道:“还有平波,倒是真会与我过不去的。不是么?你们一心就是要毁我灵山的。毁了我灵山,再霸占灵山的弟子。你们当然会与我过不去,不是么?要我入你们门下去,那真是休想!”
钱若华笑道:“话不要说得这样绝!韩师弟,风水轮流转,你话说绝了,到时候不能退步抽身,可是你自己倒霉。”韩一鸣冷笑道:“我灵山遇上你这一门无赖,已然够倒霉了。哪里还有更倒霉的。咱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也不必往一路上凑合。倒是各走各的好!”钱若华笑道:“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