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星放下酒杯,又道:“本来所谓的正邪双方恶战,便会有死伤,这也在所难免,只不过寂灭的这个人,与灵山师太乃是同父同母的弟弟,他始终留在万法玄门,却在那次正邪大战之中寂灭了。并且我听说极之不巧,他寂灭之时,正在灵空前辈前方。平波前辈便因此寻上了灵空前辈的不是。说这名同门乃是因灵空前辈寂灭的,或许还说,这名同门,是因替灵空前辈挡了什么法术而寂灭的,当然我也听说过,有人说他是因灵空前辈下手而寂灭的。”
韩一鸣怒道:“这可就是胡说八道了!这位寂灭了的前辈,与我灵山师祖怎么也算是亲戚了罢,算是我们师祖的内弟,我灵山师祖是绝不会动手的。”刘晨星道:“谁说不是呢?只是我们也想不通平波道长怎会如此认死理,认定了这个理,多次上灵山与灵空前辈为难。好在灵空前辈心地宽大,并没真将这事看得很重,还总是容让。不过,也因了这容让,生出了无限风波来。”
平波那斤斤计较的性情,韩一鸣十分清楚,听到这里,微微摇头。刘晨星道:“平波道长起始是向灵空前辈兴师问罪,灵空前辈不与他一般见识,解说了几回,他依旧如故,便也懒得理会了。这其中就出一件难解的事故,他多次与灵空前辈不欢而散,之后灵山师太知晓了,也在其中劝解。毕竟万法玄门是陈青山前辈的心血,灵山师太如何会坐视不理?但也只是劝平波道长不要听信他人的言语。平波道长执念太深,听而不闻。最后一次灵山师太知晓平波道长要与灵空前辈为难,便赶去相劝。这途中就出了意外。不知何处出了个异兽,据说有通天彻地之能,同道都在想法子要诛这异兽,这异兽也着实厉害,已经是集合了十数名同道高人围剿的,都让它逃脱了。便是在这逃逸的过程中与灵山师太撞上,灵山师太虽是灵力高强,但哪里抵得上那异兽的厉害。那异兽被同道追得太惨,见人就下手,因此灵山师太寂灭在了途中。”
韩一鸣颇有些吃惊,却只是点头。刘晨星道:“这一下,万法玄门前任掌门的后代都没了。平波正式纠集同门向灵空前辈下手,灵空前辈实则是未去参与那次围剿的,这个怨气就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再加上灵空前辈夫妇向来琴瑟和谐,这忽然间去了一个,另一个自然不再能如从前那般镇定如恒。因此灵空前辈也就不再留情,打一次,万法玄门的弟子就寂灭几个,这一直打下来,万法玄门就吃了大亏。一个个同门都寂灭在了灵空前辈手下,这一来,仇怨就真的结上了。”
韩一鸣忍不住道:“这有何可说的,明明就是平波跟我们灵山过不去。他脸皮倒也太厚了。”刘晨星道:“唉,这可有些说不成,他觉得是仇怨了,自然是仇怨。他若不认为是仇怨了,也就不是仇怨。我只记得后几回,连我们这些新入门的弟子都听说过的,那时我也只是新入门的弟子,但你也知晓,这些事,便是我们这些新入门的弟子传说得最快。”韩一鸣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梦到平波满身是血向师祖讨公道,原来这是真的!只是自己知晓的不多,当时一心认定这是幻像,而不是真事!
刘晨星道:“平波道长的同门折损了个干净,他心中对灵空前辈是恨之入骨。万法玄门只剩下他一人了,他心中怨恨愈深,却是拿灵空前辈没法子。说句实话,平波前辈门下可能会护师,但我们都知晓,平波前辈的修为是没有灵空前辈那样高强的。灵空前辈后来也颇为手下留情,到底是想着这是万法玄门的掌门,又有着灵山师太的面子,没有真的对平波前辈痛下杀手。”
韩一鸣道:“那后来呢?”刘晨星道:“平波前辈对于灵空前辈十分怨恨,却是单打独斗不是对手,无法胜过。灵空前辈对于平波前辈十分手下留情,总是没有重下杀手。但平波前辈对于这事却是十分不能释怀,总是记在心里。再招收弟子门人,却一直没有收到很好的弟子,与灵山的日益壮大截然相反。后来一个再偶然不过的时机,平波前辈邂逅了万虚观的无垢道长,两位前辈相当谈得来。”韩一鸣道:“平波就因此进了万虚观吗?”
刘晨星道:“是。不知无垢道长对平波道长说了些什么,打动了平波道长,平波道长宣称他不再是万法玄门的掌门,改而投在了无垢道长门下,成为了万虚观的弟子!”韩一鸣道:“他离开万法玄门后还能活着不错了。背离师门是没什么好下场的。”刘晨星道:“师弟,他也不算是背离师门,万法玄门到后面只剩一人,这个门派与没了没什么差别。平波道长把后来招收的门人弟子遣散,直接就进了万虚观,出家之后,成了平波道长。”
韩一鸣这才明白为何平波对灵山总是十分的怨恨,但明白了这许多过往之后,也有许多滋味在心头,不知该如何说起。刘晨星又道:“师弟,还有一事,那就是平波道长从此矮了一辈。那无垢道长与平波道长本是一辈的,平波道长进了万虚观后,成为了无垢道长的弟子,直接矮了一辈。因此平波道长严格说起来,是矮灵空前辈一辈的。不过无垢道长必定是以万虚观的观主之位,一派之长的尊位许给了平波道长的。”
又是一派之尊,韩一鸣微微叹气,大师兄司马凌逸也是因了一派之长的尊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