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一六、辟獬灵力(1 / 2)

他捏了个拘定法,走到葫芦边将右手按在了葫芦之上。

这一掌按上去后,那葫芦摆动起来,韩一鸣忽然觉得那葫芦当中有一颗心在跳动,他几乎是怔在葫芦边。

早知那葫芦古怪,但忽然觉得那葫芦有如人心跳动,韩一鸣只觉背心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两眼向着无名看去。

无名已将那块异铁自炉火中夹了出来放在铁砧上锻打。

韩一鸣此时已不觉身上滚烫,立在那葫芦边,看着无名将那异铁锻打之后折成三折,再次锻打再折成三折。

如此反复数次,最后一次将那异铁打成了长长一块。

最后一次锻打完毕,无名将异铁伸入桶中用冷水淬过。

他将那异铁自水中取出来,径直向着屋外而去。

韩一鸣本拟他会来取这最后一个葫芦,却不料他不取,看那葫芦上手印宛然,便也随他走出门去。

门外依旧是浓雾,无名站了片刻,忽然地面动摇,转眼一座火炉出现。

这座火炉熊熊燃烧,以石围成,火炉当中火焰高烧,火炉一出现,狂风平地而起凄厉暴烈。

韩一鸣一见这火炉,立刻就对着火炉直跪下去。

这座火炉便是那晚师姐以血肉之躯祭过的火炉!

韩一鸣那晚便知这火炉与无名相关,但回来之后他没敢到这里来,师姐已逝,他却不能面对。

此时他知晓说什么都无用了,无名不听自己的话,自己也不能指使他。

无名走到火炉边,径直伸手入炉,自其中抓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物事出来。

那是另一块异铁,一取出来韩一鸣便直觉这就是师姐,纯洁纯粹。

瞬间师姐跃入火炉的情形重现眼前,热泪直冲上来,韩一鸣低下头去,眼泪滴落在面前的地上。

那地上也火热,他的眼泪落在地面化为无有。

无名将那异铁放在旁边的一块大石上,转声进屋,片刻之后他用夹剪将先前打好的异铁夹了出来,叠放在那异铁之上。

他又拿出铁锤来捶打,每一锤打下去都火星四溅,无名一下下捶打,两块异铁渐渐合成一块。

捶打了数十下,两块异铁已熔成了一块,无名依旧将它捶打成了长长一条,又放回那石炉当中。

那异铁在炉中锻烧许久,炉中响起尖啸声,无名取出异铁用铁锤打成三折,再捶打成为长长一条。

之后他将那异铁放入炉中再次锻烧,又取出折叠、锻打,韩一鸣便默默跪在一边。

无名锻打那异铁到第九次时,异铁上已通体都是卷涡般的花纹,火花在异铁上如同细细的火流沿着花纹流淌,奇异而瑰丽。

无名连剑柄形状都打造了出来,虽说看上去坑坑洼洼,但已具剑柄形状,只是没有剑环。

韩一鸣记得灵山的异铁只有一块,只不知是这火炉里的,还是先前在无名屋里锻打的那一块?

他离开灵山后应当没有弟子下山,现下灵山弟子不许离山,若是有师兄弟离开灵山沈师兄一定会告知自己,莫非是无名自行去找寻的?

可是无名也应当未离开过灵山,自己回到灵山尚要沈若复去接引,他若是离开了必定不能无声无息来到此间。

虽说无名不能用常理来度之,但灵山从前连元慧、明晰都要有人引路才能来到,有了息壤之后,他更不能自如来去。那另一块异铁来自何方?

是星辰弄来的么?韩一鸣想了一回,星辰一直忙碌,之前那异铁连同炼制异铁的种种都与他有关,但另一块是来自何方?

还有那葫芦,韩一鸣一想到那凄厉惨号,汗毛都倒竖起来了。这一定得探问个明白。

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陈如风的弟子数次来灵山讨要辟獬宝刀,最后一次他们来的情形也浮现心头,韩一鸣猛然明白过来,另一块异铁就是辟獬宝刀的灵力!

他抬起头来问道:“这里有辟獬宝刀的灵力对么?”

无名一声不出,依旧取出异铁来埋头锻打,异铁在他铁锤之下变长又被折叠,幻出种种色泽。

韩一鸣不再问他,他知晓这就是辟獬宝刀。

不知陈如风门下弟子看见可会认得出来?他们可是早已视灵山为敌,可认出来又能如何?他们还能夺回去不成?夺得回去么?

瞬间陈如风也在眼前清晰起来,韩一鸣此时再来看,心知他们视自己为敌也不足为怪,陈如风着实寂灭了,且是寂灭在自己眼前。

韩一鸣也不想再辩驳陈如风的寂灭与自己无关,这事必定与自己有关,他已不想辩解他没有杀陈如风的心,也没动手。

他只是想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如风真真切切寂灭了,被杀了,辩驳也无益。韩一鸣回想起来还记得他死在自己手上的情形,可是他一直想不明白前因后果。也一直想要弄明白前因后果,总不能让他白死了。

现下想来,灵山有许多谜都是自己想不分明的,这些谜与如今的灵山也息息相关。韩一鸣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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