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天将从潜藏的小溪中一步步走上岸来,单膝跪地,向天蓬行了个军礼。
瞧着对方那标准的姿态,天蓬顿时哑然失笑,深深吸了口气道:“起来吧,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元帅,我现在叫猪刚鬣,你这礼,我也受不得。说吧,谁让你来找我的?”
那天将淡淡笑了笑,缓缓起身,拱手道:“这是陛下的旨意。”
朝着五庄观的方向看了看,那天将朝着天蓬走进了两步,低声道:“因为是密旨,所以没有正文,也是为了避免留下话柄。不过,末将手中有陛下的灵霄宝殿的信物。”
说着,那天将从腰间取出了一面小巧的嵌金玉牌朝着天蓬递了过去。
天蓬接过玉牌随意看了一眼便又丢了回去,冷声道:“说吧,什么事。”
天将将重要的玉牌收好,拱手道:“陛下有旨,着令元帅您潜伏在那西行队伍之中,若有异动,随时经由巡天府向陛下回报消息。”
这一说,天蓬的神情顿时僵住了,一动不动地瞧着那天将。
紧接着的,是许久的沉默,久得连那天将都感觉浑身不自在了。
“元帅这是……怎么啦?”
只听天蓬冷哼一声,轻笑道:“我现在属于什么编制?”
“元帅的编制,陛下并没有……”
“我再问一句。”打断了那天将的话,天蓬缓缓道:“我还是元帅吗?如果不是,你一直叫我元帅是怎么个意思?如果是,那我的帅印呢?我的兵马呢?”
说罢,天蓬便笑盈盈地盯着那天将看。那笑,看上去更像冷笑。
此时,那天将已经被问得哑口无言,憋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元帅多虑了,关于那六百年前的事,陛下也曾提起。确是冤案无疑。”
“冤案?那为什么不平反呢?”
那天将微微收了收神,低声道:“那毕竟是上一任玉帝定的罪过,一场大战,许多人证物证如今都已经不在了,现在要平反,着实有些困难。”
一瞬间,天蓬差点笑了出来。
姑且不提那本就莫须有的罪名会有些什么人证物证,就光这“人证物证”都不在了,现任玉帝还能凭空断定天蓬是无辜的,这手段,就已经不比当初的上一任玉帝差了。
顿时,天蓬看那天将的眼神越发意味深长了。
察觉到天蓬的变化,那天将却还硬着头皮接着说道:“不过,昨日之事,乃是元帅出手,才化解了危机。就光这功劳,已不可谓不大。陛下一定会找机会为元帅平反,让元帅重返天庭的。在这之前,还请元帅……继续恪尽职守。”(未完待续)r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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