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还讨罚?讨什么罚?被蛇咬的罚吗?”
怀袖:“……”
萧叡严肃地说:“朕还在腹中藏条蛇,用来咬你是吧?”
怀袖嘻嘻笑,一双玉臂搭在他肩膀上,似有春水波光在她眸中,亲了一下萧叡的嘴唇:“我又没有不许你咬。那两个丫头还小,总不好与她们明说不是?陛下若是不开心,今天罚得重点就是了。”
萧叡板着脸,没几息就破功了,粲然一笑:“你这小女官,没大没小,以下犯上,罪加一等,朕必要罚你。”
“先罚你踏鞠给朕看。”
怀袖站稳,将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放下,道:“奴婢可以不踏鞠吗?”
萧叡:“不行。”
怀袖只好胡乱踢了两下,萧叡忽地理解了他父王为何爱看女子踏鞠,那可真是雪峦起伏好风光。
萧叡心痒难耐,将人搂住:“朕可是为了给姑姑解闷,特意办了蹴鞠比赛,姑姑喜欢吗?”
怀袖坐在他腿上:“喜欢。”
萧叡勾着她的腰肢,把人推到榻上,亲解罗裳。
怀袖自己摘了发钗,如瀑长发散下:“陛下,罚够了吗?”
萧叡俯身下去:“不够,朕还要继续罚你。”
怀袖问:“罚奴婢什么呀?”
萧叡柔声道:“罚你给朕生个小公主。”
怀袖目光闪烁了一下,依然凝望着他,笑靥盈盈。
生什么生?谁爱生谁生。后宫那么多女子愿为他生,又不差她一个。
~~~
转眼到了下旬月底的蹴鞠会。
在钦天监挑选的黄道吉日。
怀袖还是不得闲,她得统筹全局,避免混乱,往年只有她一个人她都能管得井井有条,今年还有个爱与她争锋的苗氏,她更是落得轻松。
赵磐过来找她,说是陛下找她。
怀袖便更理所应当地把事儿都抛给苗氏,跟着赵磐走了,能者多劳嘛。
怀袖随着赵磐上了观月楼。
观月楼足有十数丈高,坐在三楼可纵览整个鞠域,视野最佳。
只是未见到萧叡在。
怀袖问:“陛下呢?”
赵磐答:“回姑姑,陛下说他等会儿便到。”
所有受邀的公卿贵族皆已落座,正在等待着陛下出现,宣布蹴鞠比赛开始。
也有人好奇,不知陛下会带哪位宠妃上观月楼观赛,先前一直没有听说陛下更偏爱哪个妃子,这次或可窥见一二。
今日是个好天气。
艳阳高照,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日头悄无声息地推移,日晷的晷针影子落在午字时,战鼓声响起。
朱红正门沉沉闷响,缓缓开启。
却见一众将士列马在阵,身未着甲。
众骑士之首,正是他们年轻的陛下。
当宫门被彻底打开时,萧叡由静至动,策马而来,手提着一支击棍,提缰纵马之间无不如意。
人如神将,马若蛟龙。
似一团金云,急踏而来。
萧叡稳稳地击中鞠球,鞠球飞出,敲在大鼓上,“咚”一声响。
这几年萧叡修身养性,他们都快忘了,当今这位新帝是在马上打下的江山,此间隐隐可见他当年银甲、铁骑、长—枪的桀骜风姿。
众人高呼,声浪如潮。
萧叡抬起头,一眼就望向观月楼上,怀袖正站在那。
光落在他眸中,如孤山烈焰,隐秘而热烈地熊熊燃烧,对怀袖淡淡一笑。
怀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方才意识到,下面的人是看不到这里的。
在激昂壮阔的军乐中,蹴鞠比赛开始了。
萧叡回到观月楼上。
怀袖站在他身后,虽然有椅子,但她是奴婢,哪轮得到她与皇帝平起平坐?
萧叡没要她坐下,给她喂果子吃。
怀袖不敢吃。
萧叡道:“他们又看不到。”
怀袖只把果子揣进袖中:“奴婢带回去吃。”
其他侍从都被屏退,只剩下他们两人。
鞠局如一场小型的对役,而在场的又都是精挑细选过的青年才俊,年轻英武,身姿挺拔,鞠技高超,各显身手。
一时间看得人热血沸腾,被牵引心神。
萧叡问:“你觉得哪队会赢?”
怀袖看得入迷,头也不回道:“甲队。”
萧叡瞥见她的侧脸,见她兴奋得脸颊微红,眼眸发亮,竟有几分稚幼可爱之感,像是个才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似的,惹人怜爱。怀袖自小早熟持重,他很少见到怀袖这般放松的姿态,一时间,连场上的比赛都无暇去看,只盯着怀袖眉目之间温恬的笑意看得入神,心怦怦直跳。
还想再多哄她这般开心。
怀袖道:“好球!”
萧叡回过神,再转头去看场下。
御林军中郎将闵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