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高祖禀报的吗?”
“非壮丽无以重威?”薄皇后想了一下,才迟疑的答道。
刘彻点点头。
当今东宫太后,昔日做皇后时,那年生辰不是尽力大肆操办?
为的就是向这后宫妃嫔宣示她的地位和主权。
反倒是做了太后以后,马上就变得修身养性了,开始提倡节俭和朴素,再也不操办什么生辰了。
薄皇后就是悟不通这一点,所以才抱着过去的老黄历不放。
但刘彻跟薄皇后其实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所以不得不站出来为薄皇后扬威,不然,这皇后要是没有威权和地位的话,刘彻这个太子的嫡长子身份也就不值钱了。
“吾知道了……”薄皇后不傻,刘彻这么一说,她马上就明白了,于是道:“那……李信。这事情就交给你去操办……”
“诺!”李信躬身领命。
薄家人闻言,也纷纷喜笑颜开。
皇后生辰,过去不操办。是因为没底气。
但如今底气有了,当然要好好操办。让天下人知道,薄家还是很有底蕴的。
不然堂堂汉家外戚,食邑万户的枳候就要被人看扁了!
薄戎奴看着与皇后谈笑风生的刘彻,想了想,找了个机会,插嘴道:“殿下,老臣有一事相求……”
刘彻闻言,笑着转过头来。正要说话,却听得薄皇后冷喝一声,不满的道:“枳候,吾与太子说话呢!”
刘彻听了,微微一愣,转头看了看一脸怒意的薄皇后。
再想到之前李信支支吾吾的样子。
刘彻就知道,薄皇后估计跟薄戎奴出现了分歧,而这个分歧,是出在他身上。
刘彻再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其他薄氏成员。
好家伙,基本上整个薄氏家族。算的上嫡系的都来了。
其中甚至还有两个外婿。
这就有点意思了!
刘彻不笨,他当然清楚,十之*。是剧孟那边的问题。
大抵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剧孟不小心抓了薄家控制的某个商人家族……
但是不是,还需要考证。
于是,刘彻对李信问道:“李公,怎么回事?”
李信也知道瞒不住了,低头道:“回禀殿下,是这样的……”
听完李信的话,刘彻就笑了起来。
还真跟猜的东西*不离十!
前两天剧孟不是奉命去抓人,杀鸡儆猴了吗?
那些跟杜氏走的近的几个商贾家族以及杜氏。现在全部被关在内史衙门的大牢里。
至于罪名,当然不是什么阴谋对付太子。
他们还不够格!
享受不了政治犯的待遇。
于是。剧孟带着一帮子游侠,把他们的老底都给挖了出来。
像什么杀人。逼良为娼啊,反正,一堆的罪名挂在他们头上。
这也是这个时代商人的特征。
基本上,做大的商贾就没有几个好人。
这天底下,真正手上没沾血的商人,也就是宣曲的任氏了。
但不想,这里面有一个姓张的商贾,居然就是薄家的代理人,这张某居然还娶了薄家某个女婿的女儿。
现在,那个女儿天天找她老娘闹,他老娘天天找薄戎奴闹。
而薄家呢……
这些年,最大宗的进项,除了枳候的食邑收入以及皇室赏赐外,就是那个商贾的孝敬了。
一下子断了一个大财源,薄氏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了。
尤其是之前为了帮刘彻铸钱,薄家把自己家里多年积蓄下来的铜器都给了刘彻。
“这事情,孤会去查的!”刘彻想了想,对薄戎奴道:“孤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虽然这薄戎奴说,那张某是被牵连进去的,完全没有那个跟太子对着干的意思。
但,刘彻却还是信不过。
刘彻从来不认为某个家族跟他是一条船的,那个家族的人就肯定不会跟他对着干。
事实上,坑爹的家伙,什么时候都不会少!
更何况,挖自己人的墙脚,坑自己人,本就是贵族们的拿手好戏。
王安石变法,反对声最大的就是姓赵的!
至于后来民国时期空一格的四大家族,那就更是做出了挖到整个政权的伟业的事情。
就是此时,挖国家墙脚最厉害最勤快的,可不就是外戚们吗?
至于为何如此?
道理很简单,因为是自己人,所以才有恃无恐。
看看此刻,那个家伙一进大牢,这薄家不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跑宫里来在薄皇后面前哭天抢地的诉苦和哀求了吗?
“多谢家上!”薄戎奴深深叩首。他很清楚,太子能做出这个表态,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一个薄家的人,见到刘彻态度软化以为有戏,立刻就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