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一个李广的家兵,骄傲的说道,满脸的崇拜!
此时也令李广名动整个北地郡,无数贵族和豪强,纷纷敬仰。
渔阳众将听了,也是惊骇莫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箭穿石?
大家只听说百步穿杨,何曾听说过这样神乎其神的射术?
顿时,不少人都在心里面已经信服了李广。
李广却依然是轻描淡写,一副淡定的模样,只是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双臂用力,一点一点的拉开了手上的大黄弩的弓弦。
嘎吱!嘎吱!
因为力量,大黄弩的弓弦和零件微微的颤动着,李广的额头和手上的青筋也高高鼓起,他的双脚更是稳稳的扎在地上,下盘一动不动。
在数十名渔阳文武官员的注视下,那柄大黄弩竟然被他拉开,然后他熟练的催动箭匣,上好弩箭,最后,蹲下身子,用一个标准的大黄弩射手的姿态,瞄准远方的草人,并调整姿势。
砰!
强劲的强弩出匣,发出清脆的声响。
啪!
强弩命中目标的清脆响声传来,旋即一个李广的亲兵,举着一个被几乎完全射烂的草人,走过来,骄傲的道:“将军之箭,尽透草人,再射三十步,及中树干,没入其中!”
渔阳众将此刻的表情都是呆萌呆萌的,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这还是人吗?”许多人在心中想着。
到此刻,众将终于完全服气了。
李广展露的这一手,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末将等拜见郡守,郡守神乎其技,末将等口服心服!”在阳时的带头下,渔阳诸都尉、校尉和文官们纷纷长身拜道:“愿为将军之前驱!”
而在旁边的张次文却看傻了。
他在渔阳郡两三年,却还抵不上李广在这里不过一刻钟的表现。
这让他对自己生出深深的质疑和不信任,整个三观几乎崩塌。
“为何会如此?难道说文人真的不如武夫?”他在心里喃喃自语着。
这也是如今汉室文人的最大困惑和不解,在他们眼里,自己读的书多,懂得道理也多。
那些粗鄙的武夫,即使不能纳头就拜,也该恭敬的俯首称臣,任由他们驱策。
但他们哪里知道,武人看待问题和文人是不同的。
武人看的是实际,是根本,是生死。
无数事实都证明过,一个不给力的上司,不仅仅会害死他自己,还会害死他麾下的无数人。
所以,武人为了自己和自己的部下的生命,在遇到一个不靠谱的家伙的时候,就只能选择自行其是。
他们可不愿意,因为某人的天真和愚蠢,葬送了自己以及自己的部下的性命!
所以,当他来当渔阳,全郡都是拿着有色眼镜看他的。
而当他推出的那些看上去美好,但实际上卵用没有的政策后,更是彻底丧失了这些军人的心。
在内陆用了错误的政策,也最多是损失点钱粮,但在边塞上,一个政策的错误,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很多时候,都会导致成千上万人死于非命!
而如今李广就不同了。
他本身就是军人,而且是一个纯粹的军人和武痴。
他可能不懂政治,也不懂做人。
但他懂当军人,更懂如何与军人交流。
所以,他迅速的就收复了这些张次文用尽了办法也收复不了的军心!
李广哈哈大笑着,扶起众将,道:“俺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如今奉命来渔阳与诸君共同努力,保卫桑梓,建功立业!俺只与大家先说三点……”
“第一:匈奴若入寇,俺的命令,诸君必当服从,若不服从,则军法从事!”
“第二,在俺麾下的,都是手足同袍,都是俺的兄弟,有任何委屈或者不解,诸君都可以来找俺,俺必定给一个说法!”
“第三:俺是军人,诸君也是军人,军人就是武夫,赳赳武夫,顶天立地,所以不得欺凌部下,不得克扣军饷,乃至于贪墨军功!”
“都明白了吗?”李广大声的问道。
“将军,末将等都明白了!”诸将喜不自胜的拜道。
李广的话太对他们胃口了。
对军人而言,有事情你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也别跟他们谈什么圣人、先王、律法,他们不懂也不知道。
“善!”李广笑着拉着这些人的手,如同兄弟一般,一个个的拍着肩膀,激励道:“跟着俺,俺旁的不敢保证,唯有一点可以保证:该是谁的军功,就是谁的军功,比不得贪墨和克扣!另外,打了胜仗,对天子的保举和推进方面,都包在俺身上!”
李广拍着胸膛,放出一个大炸弹:“俺旧在北地郡,向陛下和武苑推荐了学生三十八人,其中三十六人进入了武苑,而剩下两人,一人进了羽林卫,现任羽林卫左部胸甲司马,另外一人则担任了陛下的御前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