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发起飙来,自己都怕!
至于若是刘德降罪,甚至要杀自己?
那便让他杀好了!
刘德若是敢对亲兄长下手,算他有种!
而事实证明——刘德这个混账,根本就没有这个胆子!
看看!看看!
他甚至连句责罚都没有,只敢派个官员来,修葺和复原仁宗庙。
修就修吧!
等哥哪天不爽了,再去拆一回!
左右,老头子活着的时候,对自己也就那样。
想到这里,刘荣就开始烦躁起来。
他一拍手掌,几个幸臣就跑上前来,纷纷拍马逢迎起来:“大王,臣听说,昨日王宫一角,竟然生出灵芝,灵芝所生长之地,有‘长为贵’三字,由此可见大王深得天佑啊……”
其他几人也都是点头说道:“是极,是极!大王生为国长子,合该为天下主,如今困局淮南,不过一时而已,臣等以为,翌日,若长安有变,诸侯大臣恐怕都得来淮南恭迎大王入嗣!”
这些话,无疑都说到了刘荣的心坎里去了。
这些年来,刘荣在淮南国,什么事情没干过?
扎小人,针刺长安,起巫神之祀,行诅咒之事,乃至于在每年祭祀宗庙时,在心里祈祷列祖列宗保佑,长安的刘德去死,这样,他就可以打着国立长君的名头,在诸侯大臣的簇拥下回到长安,登基称帝!
可惜啊……
貌似没啥用处。
长安的刘德,依然春秋鼎盛,甚至,可以说的上没有比他更健康的天子了。
其子嗣更是越生越多,眼看着,随着时间流逝,他的皇帝梦,天子梦越发淡薄。
刘荣心里面真不是滋味。
“你!”刘荣指着一个自己的宠臣,说道:“去给寡人,制一套龙袍,再刻一套印玺!”
“这……”那人闻言,却是有些退缩起来。
这拍马屁什么,可以随便说,但,制作龙袍,私刻印玺,这却是要杀全家的啊!
刘荣看到这个家伙居然犹豫,心里顿时不满,对他道:“尔明日不必来宫中了!”
连这点事情都不敢做,要他何用?养他何用?
刘荣又不傻,他只是骄狂罢了。
如何不知道,这些幸臣、宠臣,其实只是在说好话哄他。
左右,自己也喜欢听这些话,那就让他们说呗。
但,想吃他的饭,拿他的赏赐,却不愿意给他做事!
留这种人有什么用?还不如养一条狗!
反正,这一次刘荣也试探出来了,长安的那个刘德的底线——连拆了仁宗庙,都没有惩罚,穿个龙袍,刻套印玺算个屁啊?
刘荣确信,只要自己不扯旗造反,长安大抵就会当做看不见。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穿套龙袍,在宫里面玩玩皇帝游戏?
反正,刘荣笃定,长安是奈何不得自己了。
刘德碍于情面和面子,也对自己没有办法。
那人一听刘荣的话,却是吓了一跳,事实上,像他这样的人,依靠刘荣才有了如今的生活。
一旦被赶出宫去,那就只能饿死。
这么一想,他就立刻跪下来拜道:“大王,臣这就去做,这就去做!”
“善!”刘荣得意万分,他需要的就是这样,一切都听他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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