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党隔开。
而这灞门的守门卫尉司马,则是穿戴整齐,带着手下,列在城门口,放下拦马。
“来者何人?”这卫尉司马,等那车队将要靠近城门时,清了清嗓子,非常严肃的问道。
其他士卒,纷纷给自己上司的‘秉公处理’点了个赞。
这样,大家伙就都能得到第一手八卦信息了。
围观群众更是竖着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
那怀化来的上计车队,缓缓的在城门停下来。
众人发现,这个车队好像运了什么特别沉重的货物?以至于在道路上留下了沉重的车辙。只是可惜,马车上被一层密不透风的秸秆以及稻草所覆盖。没人看的清楚上面运的是什么,只知道。数量好像并不多,货物堪堪只有浅浅的一层。
“某。怀化郡都司马杨慎,奉怀化郡郡守,持节护濊都尉薄公之命,前来神京面圣上计,此乃我等传符与公文……”车队里,走出一个身穿甲胄的武将,这武将朝着城门的士卒将官行了个军礼,然后郑重的递上自己的传符与过关文书及加盖了怀化郡郡守印信的公文。
守门的卫尉司马接过来,检查无误后。将这些信物还给对方,然后,一边让人移开城门前的障碍物,一边笑眯眯的对这个自称杨慎的怀化来客问道:“贵官何以此时上计?按制不该是八月以后才会上计的吗?”
所有人顿时都是集中全部精神,生怕漏掉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下月是东宫薄太后千秋,薄公乃太后亲侄,虽身负圣命,需坐镇怀化为陛下守土,但这孝心却还是得表上一表。故此命某等回京,一来,上计陛下,报告怀化诸事。请求圣上加恩,批准一些事情;另外,则是为薄后献千秋之寿礼。以尽一二孝心……”杨慎面不改色的答道。
“哦……”卫尉司马跟所有人都同时哦了一声,大家立刻就心领神会了。
请求陛下加恩。加什么恩?
怀化郡难道还想独吞那金沙河不成?
薄世你也别太霸道了!
无数人都在心里腹诽着,大家都是长安城里厮混长大的。虽然身份地位不比薄世堂堂外戚,但,要说真的尊敬或者敬重某些外戚子弟,那也未必。
长安百姓,尤其是南北两军的丈夫们,什么人没见过?
想当年,就是绛候这样的英雄,不也得请我们北军的忠臣们出手,才能扫平吕逆,拨乱反正?
“怀化那边,某等听说,最近你们可发财了啊……”卫尉司马,笑嘻嘻的问道:“不知道,那金沙河是否真有传说中那么多的金砂?又或者说,你们发现了金山?”
能给天子守城门的货,本身就是汉家的军将世家子弟。
这卫尉司马,从祖上开始,就给老刘家卖命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吾先祖始于丰沛从龙,击暴秦,入汉中,出陈仓,与项藉合战,追随高帝,扫平天下,入都关中,又战平城之外;吾父又从绛候,将北军,拨乱反正,恭迎太宗入继大统,可谓世代忠良,刘氏爪牙,何惧之有耶?”
他就是个滚刀肉,别说是从地方郡国来的官吏了,就是列侯勋贵,惹毛了他,也敢刚正面。
像他这样的人,只要不触犯忌讳,谁能动的了,谁又敢动?
曾经,有个外地来的列侯子弟,不知死活,跟他顶牛,被他拿了,架在辕门上打了二十杖,最后屁事没有,反而还得了上官嘉奖,说他忠于职守,勤于王事。
如今,他打定主意想要知道些消息,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大抵没人能阻止他探知真相。
“司马从何听说这些?”杨慎依旧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拱手道:“此皆谣言,谣言,我怀化之地……嗯……”
一声脆响,正在此时,忽然响起。
杨慎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连忙回头看过去。
却见中间一辆大抵是因为承载太重的缘故,又可能因为质量不太好,所以,好像断了一跟车辕,马车中的物资,掉了一些出来。
杨慎立刻就脸色大变,大步走过去,同时对那卫尉司马道:“烦请阁下,立刻下令,保护车队,此皆要上贡陛下的贡品,不容有失!”
这卫尉司马闻言也严肃起来,立刻下令:“众将听令,保护贡品!”
地方进贡皇帝的东西,哪怕是根草,那也是宝贝,若是出了半点闪失。
不止这些上计吏以及随从,就是他这个卫尉司马,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城楼上跟城门附近的士卒立刻就行动起来,拿着武器,将围观群众隔离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只是……
这卫尉司马,循着视线,看向那些掉在地上的‘贡品’。
那似乎是两三个小麻袋,袋子里装着的似乎是些沙子之类的东西,倒在地上,看上去很沉?
沙子?
卫尉司马的大脑仿佛如遭雷击。
其他士卒也张大了嘴巴。
坊间的传闻,市井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