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秦大哥不放心,就让她们住在这。”
“那个是袁萍萍,”小波贴近了些,轻声说:“她爸爸和刘芳芳的爸爸,被三年前碾道沟山体滑坡给埋了,成了孤儿,之后就一直在这儿了。但刘芳芳还有个爷爷,带着她一直住洛乞村,没有过来。”
“她叫秦梓悦,是秦大哥的孩子。你应该知道吧?”
徐途摇摇头:“现在才知道。”
秦梓悦和同龄孩子比起来,显得略微瘦小,皮肤蜡黄,蹲在那儿光看见一颗大脑袋,扎了两个羊角辫,朝她嘻嘻笑,长相也不知随了谁,机灵活泼,尤其漂亮。
徐途顿了顿:“那,秦烈和向珊……”
话刚问出口,那边忽然有人打断她,长桌旁的男人们站起来,天色不早,敲定了最终方案,准备回去。
阿夫又叫:“小波,过来。”
徐途看着,眼见小波脸色变得绯红,抿了抿唇,撇下她低头跑过去,阿夫眼睛一直追着她,直到她跑到身前。
两人身高差距很大,阿夫目光低垂,眼中挂满柔色。
他们不知说了些什么,阿夫塞给她一个小纸包,又低语几句,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谈话被中断,徐途要问的话最终没问出来。
那边饭菜端上桌,几个孩子欢天喜地跑过去坐好。小波招呼徐途一声,长桌旁围了满满一圈儿人。
山里没有什么好东西,炒了一盘土豆丝,一盘青菜,中间是白菜烩猪肉。零星几块猪肉几乎没人动,小波分别夹给四个孩子。
徐途吃了几筷子青菜,土豆丝她没动,米饭还剩下大半碗,她放下筷。
秦梓悦坐她旁边,大眼睛从饭碗溜出来,偷偷瞧她。
徐途撑着下巴:“好吃么?”
小心思被发现,秦梓悦吐吐舌:“好吃。”
她笑着逗她:“那你好好吃饭啊,老看我干什么?”饭桌上没人说话,气氛沉闷,徐途轻轻点着桌面:“你吃过巧克力吗?”
“当然吃过,”秦梓悦抬起头,炫耀的说:“巧克力特别甜,妈妈每次过来都给我带很多。”
秦烈筷子一顿,向这边看过来,终究一句话没说,又埋下头去。
徐途说:“一会儿去我屋里玩儿吗?我那儿有好多巧克力。”
秦梓悦眼一亮:“真的吗?”
“当然。”
小姑娘笑起来,露出白莹莹的牙齿:“姐姐,你那个真好看。”
徐途顺她目光垂下头,她胸前带着机械熊的装饰链,是有一年窦以去法国给捎回来的。
她拎着链子:“你说这个?”
“嗯。”
“喜欢送给你。”
小姑娘没等答应,旁边向珊柔声阻止:“悦悦,好好吃饭,我教过你的,吃饭时候不能讲话。”
秦梓悦很听她的,就真的埋下头认真吃饭。
徐途嘴角笑容收回来,装饰链放回胸前,她起身:“各位慢用。”
“等会儿,”沉默一晚,秦烈难得开口:“你饭还没吃完。”
“不饿行不行。”她说。
秦烈头没抬,夹一筷子菜放碗里:“昨晚的话我不说第二遍。”
徐途挑挑眉:“那馒头呢,你还送不送?”
出奇地静了几秒,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她,向珊手中筷子攥紧,不由抿紧唇。
秦烈却像没听见,吃他的,睬都没睬她。
徐途翻个白眼,扭头,转身回去了。
她走后,饭桌上气氛更加沉闷,没人说话,都埋头吃自己的饭。
向珊坐在秦烈对面,她有些心不在焉,反复瞟了他几次,见秦烈放下碗筷,连忙起身说:“我给你盛饭吧。”
“不用,我吃饱了。”秦烈低着头,翻出烟盒卷烟。
向珊尴尬缩回手,硬生生坐下,碗中食物没了味道,口腔酸涩难当。
她不知怎样弥补一些错误,挽回他的心。
几年来,都需要借助志愿者的身份,才能光明正大回到他身边,离开的时候又会想,再冷硬的心肠也总有融化的一天,何况之前相伴的那些个年头不容抹去,即使她做错过,分开了,也有旧情。
时光是她最宝贵的筹码,一场豪赌,她压上了全部,就赌他对她的一点儿仁慈之心。
没有交流,向珊埋下头,默默将碗里的米粒吃干净。
桌上人陆续离开,剩下小波和向珊收拾碗筷。
秦梓悦把最后一口饭塞到嘴巴里,着急和燕子秋双玩儿,敏捷地跳下长条凳。
“慢点儿。”秦烈一皱眉:“悦悦,你先过来。”
秦梓悦用手背抹抹嘴巴,乖乖走过去。
秦烈掐着她腋下一提,将她抱坐在膝盖上:“告诉你多少次不能跑?”他刮她鼻头:“怎么不长记性呢?”
小姑娘缩脖笑。他拿手指蹭了蹭鼻梁,斟酌良久才道:“以后要叫向珊阿姨,不能叫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