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2 / 3)

在皮肤上,停片刻,他还是提醒一句:“你也换下来吧,山里感冒了不方便看。”

向珊仿佛受宠若惊,眉眼舒:“她也不是故意的。这就去换。”说话间已完全换了副面孔。

两人走掉。徐途叹为观止,自言自语:“还真是会演。”

“什么?”他平声问。

徐途收回目光,见秦烈正侧身瞥着她,她皮笑肉不笑:“夸你老婆温柔呢。”

秦烈懒得理她,只说:“把脸盆捡起来,进去吃饭吧。”他往前走两步,停下又说:“下次倒水看着点儿人。”

口吻颇为公式化,有些话告诫过了,听不听是她的事儿。

徐越海让他帮着管教,但本性难移,他也自认没这个能力,半年很快,这期间保她安全,也算对徐越海有个交代了。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她会不会做人,跟他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晚一些时候,徐途换好衣服从屋里出来。她一般起床都下午,生物钟和正常人不一样,这会儿精神怏怏,三两步路就打好几个哈欠。

长桌旁秦烈正吃饭,对面坐着几个小家伙儿,其他人洗漱收拾,各忙各的。

徐途走过去挨着秦烈坐,看看桌面,只有馒头和腌黄瓜。

他正埋头喝稀饭,扫她一眼:“稀饭在厨房,自己盛。”

徐途没动,撑着下巴看他。

没多会儿,秦烈眉头不悦的皱了皱,“什么事?”

“我刚才在门外和你老婆吵了几句。”

这称呼实在刺耳,却也没必要和她解释,秦烈握着筷子,一时没说话。

徐途问:“不生气吗?”

“也关我的事儿?”

“她是你老婆呀,有人和你老婆吵架,你难道不生气?”

秦烈哼笑一声,放下碗筷,他手肘搭在桌沿上,稍微偏着身,肩膀轻轻擦了她一下,淡声问:“你想知道什么?”

徐途眼珠转转,虚音儿问:“你们不会是离婚了吧?”

她说话时抻着头,距离比往常近了些,神经兮兮,好像在说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厚重睫毛频繁眨动,眼皮褐色。这妆容他实在欣赏不了。

一双瞳仁反而又黑又亮,那里面倒映着他的影子。

秦烈收了笑,再次端起碗:“别瞎打听。”

“好奇嘛!”

后来她再问什么,秦烈都当没听见。

“又装聋。”徐途撇撇嘴,伸手从盘中捻了块小黄瓜扔嘴里,一股清新味道慢慢漾开,不太咸,带一点恰到好处的酸味。她手指一并放进去吮了吮,点点头:“好吃。”

秦烈嘶口气,“你这什么毛病。”

“你看见啦?”

“你说呢。”他微皱着眉。

“我以为你除了四肢健全,哪儿都有问题呢。又聋又瞎的。”

徐途舔舔嘴唇,胳膊再次向盘子伸过去,手指抓了抓,却只抓到空气。

秦烈大掌擒住她的手,悬在盘子上方两三厘米的位置。

她骨头软,被他轻轻一攥,整个手掌聚拢到一起,手背触感强烈,坚硬的,粗糙的,还带着平稳的温度。

两人目光不期然碰了下,秦烈手微顿,像握一块儿蓄满水分的软海绵。

感受到手心的触感,他一把甩开,她手腕不轻不重磕在桌沿上。

徐途:“嘶!”

“去拿双筷子。”

徐途没去拿筷子,她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抻着懒腰回去补眠了。

一觉到下午,起来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去角落里逗了会儿大壮,大壮把她当敌人,对她呲牙瞪目,随时准备攻击。

徐途嗤:“狗仗人势的东西。”

她无所事事,身上憋得快长草,来洛坪也有段日子,这个小院除了晚上几乎都没人气儿,手机等于摆设,根本找不到网络,就连里面的单机游戏也通关好几次。

简直是监狱。

徐途转悠了几圈儿,开门踱出院子。

这地方还算村里的中心位置,门口古树下,几个妇女边干活边聊天,叽叽喳喳说不停。

天气一天天暖和,邻居六婆婆又坐墙根下晒太阳,她双眼患有白内障,年过八旬,基本丧失活动能力,要等儿子下工才能把她背进去。

徐途走近,坐她旁边地上。

六婆婆感应到,稍稍转过头:“谁呀?”

“我是徐途,六婆婆。”

婆婆想了一会儿:“是旁边新来的小丫头啊。”她说话直漏风:“又没有事情做了?”

徐途手掌垫着下巴不说话。

六婆婆说:“没事就陪婆婆坐一会儿。”

徐途若有似无的嗯了声。

黄土墙体被太阳晃得直发光,一老一小无声坐着,不交流,动作和状态出奇相似,这画面微妙而安好。

徐途像前几天一样,坐了半个多小时,和六婆婆打声招呼,起身往院子后头走。后面有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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