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的事业进展的十分顺利,然而商戾渊就十分不顺了。
自从在朝堂上见鬼之后,他就三天两头的会看到晏卿的鬼魂,而且还会时不时的做噩梦。这种折磨让他脾气越发暴躁,动不动就发火。
尤其是提到冤魂、见鬼、做法……这些字眼,他只要听到就会暴跳如雷。以至于,有官员要禀报民间的一些传闻时,也不敢说了,谁也不敢触了他的霉头。
于是关于皇帝杀害晏家父子的传闻,在民间悄悄流传开来。
连芙蕖自从听到晏家父子皆亡的消息后,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对商戾渊越发的温柔小意了。
她知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晏家才刚倒,而且晏姝无过,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她废了。
而且商戾渊比她更厌恶晏姝当皇后,她只需要耐心的等下去就行了。在那之前,拢住商戾渊的心,那么皇后之位非她莫属。
所以,她就体贴的当一朵解语花。而商戾渊被鬼缠身,暴躁不已,也就在她这能得到片刻的宁静,所以对她越发宠爱了。
“陛下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休息好,脸色都差了,臣妾实在担心,不如叫太医来看看吧,开点安神药。我知陛下不愿让人知道您请太医,就以臣妾的名义来请吧。“连芙蕖体贴道。
商戾渊握住她的手,“还是芙儿你最体贴朕,那就听你的。”
这段时间,宫中闹鬼的消息传的人心惶惶,都说陛下被鬼缠身,夜不能寐。商戾渊要强,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想让人看轻他,甚至想让人觉得他百邪不侵。
于是连平常要请的平安脉,也不请了,生怕别人以为他是病倒了才请的太医。但他这几天确实有些疲倦不堪,因此连芙蕖的建议提到了他的心坎上。
太医很快来了,先给连芙蕖诊了一番脉之后,然后在连芙蕖的提议下,才去给商戾渊诊了脉。
这一诊,出事了。
太医忽然脸色煞白,汗如雨下,连身子都抖了起来。他没有陈太医那么好的定力,而且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想掩饰也掩饰不了。
他这个表现,显然是诊出了什么,而且肯定不是好事。
商戾渊沉着脸问,“怎么了?”
太医跪伏在地,战战兢兢道,“请、请陛下屏退左右。”
商戾渊一挥手,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走了出去。只有连芙蕖留在了房间里。
太医抬头看见连芙蕖,又道,“连昭仪也请回避。”
这话一开口,就更加证明了此事非同小可。
连芙蕖虽然好奇,但此时也只好行礼退下。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太医才战战兢兢的把自己的诊断结果说了出来。
“什么?!”商戾渊蹭的站起来,脸色黑沉的吓人,“你没诊错?”
“臣反复诊了几次,不敢轻率。”
“不可能,朕之前不是一直没有问题吗!”
“似乎是中毒导致,但是又不像……”
他身体伏的更低了,不敢抬头去看陛下此时的脸色。
房间里久久没有声音,只能听到他自己如雷的心跳声。良久,他才听到一道冷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还能治好吗?”
“臣学艺不精,这个,这个……”
他支吾半天,也没支吾出个所以然来。
“跟上!”
商戾渊黑沉着脸离开,令太医跟他走。
出了房间,院子里,从连芙蕖到宫女太监,都在侯着。
连芙蕖走上前问,“陛下,怎么了?”
“没事,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冷漠的扔下这句话,就带着太医离开了。
此时商戾渊已经顾不上她了,或者说是顾不上任何人任何事了!
他回到寝宫,又立刻召集了其他太医来诊脉,然而结果都一样。
商戾渊的脸色越来越黑,知道内情的太医也越来越心惊胆战。
知道了这种惊天之密,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众太医战战兢兢的侯在一旁。御案之后,商戾渊的脸半隐在黑暗中,声音透着寒意,“真的无药可医了吗?”
众人立刻跪伏在地,均不做声。
他们没抬头,所以就没看到,商戾渊朝某处做了个手势,然后从暗处跳出来几个如同鬼魅的身影。
瞬间,大殿之中,如同血洗。
商戾渊看着一地尸首,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的开口,“处理干净。”
“还有清莲宫里,今天在场的人一个不留,除了连昭仪。”
几个如同鬼魅的暗卫领命而去。
如果只处理了这些太医,那么今天清莲宫知道他请了脉的人,很快就能联想到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所以只能斩草除根,杜绝一切被人臆测的可能。
这个秘密,只能作为秘密藏在他自己的心里。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住人,商戾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