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
这声熟悉的声音一起,立刻吓得葭葭一个哆嗦,扔掉了犯罪证据——鸡毛掸子。
“他”也迅速撤开,凉凉的吐了句风凉话:“交给你了,莫让他看出什么来。”
白虎没了挣脱,就地一滚,站了起来,脸上长毛倒竖,冲着葭葭呲牙咧嘴。
眼看白虎凶相毕露,秦雅连忙道:“住手,这里是昆仑。”
白虎刨了刨地面,鼻孔中喘着粗气,似是极不甘愿。
而后便见自秦雅屋中又走出一人,不是旁人,正是伏青牛,也不知道他一大早跑师尊这里做什么。
伏青牛皱眉看了眼葭葭与白虎,大抵是最近被人仙人跳,心情不大好,破天荒的没有朝葭葭发作:“我昆仑的地盘,岂容你们两个撒野?你若是心情不好,便只管挠回来就是。”
挠……挠回来?
葭葭一呆,便连秦雅也是一怔,看了眼一旁被葭葭扔掉的鸡毛掸子,有些为难的开口道:“还是算了吧,葭葭是女子,这未免也太……”
“就她是人,我白虎就不是人?”白虎一爪重重的拍在了地面上。
另外三人神情古怪:你白虎本就不是人啊!
似乎也很快便意识到了话语中的毛病,白虎抖了抖毛,走到葭葭旁边拱了拱:“你给我等着,别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
葭葭看了它一眼,伸脚将鸡毛掸子踢得远了一点。
伏青牛已然进屋了,秦雅看了葭葭一眼,朝她招了招手:“进来吧!”
“是,师尊。”葭葭应了一声,不去理会身后朝她示威的白虎。
走入屋中,但见长桌两头,秦雅伏青牛相对而坐,葭葭不过一愣,眨眼便做出了决定,拿出一只蒲团,跑到秦雅下首处坐了下来。
“可是有事?”秦雅微微侧身。
葭葭正要说话,便听“他”忽地出声:“别说了,等伏青牛走了再说。”
“你是怕伏青牛克扣我的东西?”葭葭睁大了双目,“不见得吧!他虽然脾气古怪,不讨人喜欢,但人品还是可以的。”
“但是那不是你的东西,是许峰留下的,这伏老头子可不会给你。”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葭葭转了转眼珠,便摇了摇头,只道:“左右也是无事,我便来寻师尊了。”
秦雅挑眉,明显不信葭葭的说辞,眼角余光瞟了一眼伏青牛,想了想便道:“那你便在一旁吧。为师这里不少卷宗,你翻着看看便是。”
“好。”葭葭一喜,坐了下来,师尊果然是神队友,不消说便自领悟了。
随便拿了一卷卷宗开始翻阅起来,若是以前,伏青牛少不得对她瞪眼,但是久而久之,大抵也习惯了,这一回,伏青牛竟也没管她,只叹道:“总不能把那女子一直囚禁下去吧!”
师尊一阵沉默,许久之后,忽然开口道:“半年,最多半年。若那人当真是梵天,秦某定然怎么也要揪出梵天的尾巴。”
伏青牛叹了一声,而后才道:“我知晓你大抵对我一回来就将顾朗提去面壁一事有所不满,我承认,此事确实有几分是因顾朗惹了我,但若是仅为我自己,我也不会将顾朗送去面壁,顶多将这丫头弄去面壁才是。”
葭葭眼观眼,鼻观鼻,只做未曾听见。
“现在乃是非之秋,面壁虽说凄苦,却也能让人静下心来修炼一番,更何况,面壁之处,等闲之人无法靠近,顾朗在里头也是安全的。每每清诉门派败类,少不得要牺牲。秦家血脉本就只剩你与顾朗二人了,不管怎么说,这一回,还是莫让顾朗掺和进去了。”伏青牛的声音有些苍老,大抵也发觉自己修炼到了瓶颈之处,那么多年无法突破出尘,一直在藏神后期徘徊,与他当年修为相当的妙无花已然步入了出尘中期。
“伏老头子对秦雅顾朗二人倒是不错。有几分真心。”“他”忍不住感慨,葭葭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也没的说。不过我现在才知他为何不发作我了。“
葭葭心不在焉的翻着手中的卷宗。
伏青牛沉默了片刻,又道:“我有时候当真不明白这些人,我怏怏昆仑对旗下修士从来不薄,更何况是那些高阶修士?萧白夜倒也罢了,怎的说也是造化弄人。那其他人呢,有人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不成?为何要做出这些事。”
秦雅替伏青牛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人修人修,说到底还是人,有贪念罢了。只要贪念存在,不管给出什么样的地位、灵石、功法、法宝,都是徒劳的。人人皆有贪念,不同的是,我等心底亦有底线,但那些人却没有。”
“所以与这些人说再多也是无用的,不如铁血手段。”秦雅看着案几有些出神,“不知不觉,自上一回清理门户,已有一百多年了吧!”
“时你清理门派,人人皆不看好,但是事实证明,必要的铁血手段是必须的,若没有当时的清理,何来我昆仑如今的鼎盛?”说到这里,便是伏青牛脸上也舒展了几分,“该动手时便不要犹豫,这一点,你做的极好。”
看来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