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逃离昆仑;更有为自己如此为她着想,她却不知领情,一路竟向着外荒来了,还有对那未曾谋面的神秘人的气愤:这人何苦要插手他师徒之间的事?总之百味呈杂,还没有一件是好的,终于让他优雅冷漠的面具彻底卸下,犹如发怒的野兽低吼:“可恶,真可恶!”
却说察觉到这条路不对的葭葭,当下便决定往回走,可没走几步便停住了脚步,打消了这个念头:三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在跟着她,她被人盯上了。葭葭不由苦笑,这也要怪她自己大意,身着内门弟子服便这么跟来了,忘了换下门派服饰。即使意识到,很快便换掉了,到底还是被人看到了。
在神州,正道或者散修解决掉一两个修士不定会群修齐上,更何况是外荒?
往回走的话,那条路上人影全无,三对一,她有胜利的把握么?答案是没有,不如继续向前走,人多的话,不但逃跑容易更何况,虽说有点无耻,但不远不近的跟着沈离光不得不说是一个良策,左右,说起来,他也是门中长辈。
葭葭打定了主意,便回身继续向前走去,葭葭深深的嗅了两下,这里凝神草的味道最重,想必沈离光现下便是下榻在这客栈之中。
一早已寻了个斗笠带上的葭葭,一进客栈便特意压低声音要了一间天字号客房。选天字号客房虽说有猜测却也是因着凝神草的味道。
沈离光在她的印象中当真是鲜少有不顾衣饰之时,他身为元婴修士,要一间天字房的能力还是有的。而这座客栈设计亦不同寻常,天字房在一面,地字房在另一面,葭葭自是最好离沈离光近一点的,是以当下便选了天字房。
临上楼时眼角的余光一撇,撇到了三个面色有些青白的筑基修士,几乎可以笃定,今晚是不会消停了,葭葭苦笑。
万幸,沈离光的房间正在她的斜对面。若是守株待兔防不住这三人,那她便打定主意准备呼救了,不管沈离光心里厌不厌烦,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一进房间,葭葭当下便布起了阵法,准备守株待兔,独坐阵中。号称魔道中人常常剑走偏锋,有时甚者常常会有出人意料的身后手法。那三人既曾看到她的衣饰,知晓她是藏剑峰的弟子还敢如此放肆想必应是有所依仗的。对上他三人,决不能轻敌。
葭葭于阵中盘腿而坐,静待来者,果不其然,行至半夜,葭葭耳尖微动,便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三人已来。
自阵心向外望去,到底是个女子,看着那邪笑的三人,自身上的玉葫芦里往外倒一只只的小虫,慢慢的向着她的房间爬来,葭葭不由得一阵恶心。准备弄个引火术试试烧烧这小虫。岂料,根本不需葭葭出手便听闻几声人影扑扑倒地的声音,以及浓郁的凝神草味道。葭葭不由有些惊讶,大开了房门,却见沈离光扬手一道符纸落地,迅速的燃烧额起来,将葭葭看的恶心的小虫便在瞬间烧成了飞灰。
被发现了,葭葭亦有些尴尬,正欲寻个说辞。那边的沈离光却是一脸的不耐:“你怎会在此,还惹了这些魔道中人?”
其实,纯属巧合,沈离光心中烦躁,直至半夜便想出房门透透气,刚出房门,便看到三个魔修鬼鬼祟祟的在斜对面那间房门前嘀咕什么“昆仑女修”,“动手”之类的,他正心中压抑,便顺道出手解决了。
一听沈离光这么问,葭葭便长长的松了口气,心中暗道:原来是虚惊一场啊!沈离光并未发现她的踪迹。(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