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伸手一摊:“将解药拿来,你可离去。”
“唉!真伤心,连姑娘每回见我都这般冷冰冰的,当真空负在下一番情思啊!”陈七双眼一眯,一脸暧昧的看着她,歪头浅笑,对上后头那追来的几位修士目中精光一闪,却并未有什么大动作。
即便如今葭葭修为已在出窍,他陈七仍然不过金丹大圆满,但那见面必然会有的油嘴滑舌却从来不曾少过。
“还好当年陈某与连姑娘没结成道侣,否则今日定会雌伏于姑娘的雌威之下,这当真是雄风难振啊!”
依旧是老调,葭葭不觉如何,倒是身旁两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一脸惊愕又好奇之色。
“丹药拿来,你可离去。不然便莫怪连某不客气了。”葭葭取剑,剑尖一闪,直对陈七。
“连姑娘小心,你这把长剑可是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刃,一个不小心,恐怕陈某便要身首异处了。”陈七笑着双手高举,做投降状,“丹药便在陈某身上,不若连姑娘自己来搜?”
“既如此,不若杀了你,再慢慢搜来岂不甚好?”葭葭低头看去,但见公叔羽与白三白二人脸色煞白,看起来很不好看,但倒也算硬气,咬着牙不肯吭声。
不知不觉间,那群喜好捣乱的少年天才的“臭脾气”在葭葭心目中也散去了不少,能出现在云开书院的自也不是泛泛之辈,自有其一番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心头一急,葭葭心思百转间却不愿再多说,当下便做出了决定,正要出手,便忽地听陈七轻笑一声:“解药在此,接着。”
葭葭本能的接了过去,便见又是老样子,一张紫色的千里遁形符在他手中无风自动,不过眨眼,人便已消失在了眼前。
那原先跟风毓对招的修士一见陈七离开,当下便甩手一张千里遁形符,不过片刻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虽然陈七口称“接着”,但手上这两颗解毒丹葭葭可不敢随意让公叔羽与白三白二人服下,待得风毓、方真人、韩吉与诸星元走近,才将丹药摊开在众人面前。
“诸位之中谁对这治愈之术有所研究?这丹药是那位给的,却也不知有无什么问题?”
白三白虽说脸色极不好看,却还是双目发亮的看着陈七与那位修士离去的方向:“那符箓定是传说中的九品千里遁形符吧!”
葭葭点头:“又让他跑了,回回都用九品千里遁形符,当真无耻。”
“这些人本就是无耻的。”那姓方的真人,接过她手里两颗解毒丹,凑到鼻间闻了闻,“百附藤、明锞子、归味散剩余两味似是普通的立生花与前伊藤,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确实如何,还是要请长春子看上一看。”
葭葭点头,将那两味丹药收了回来,取了两颗保灵丹给公叔羽与白三白服下。
“九品千里遁形符,除了妙真人,还有谁追的上?”诸星元摇头,“碰上这等投机取巧的对手,还当真可恶。”
葭葭点头应下,却听一旁头发乱糟糟的,好好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更似凡尘乞丐的公叔羽突然出声问道:“他是你相好?”
少年声音清脆而干净,在这晴峡谷深处一带更是余音袅袅,且不说绕梁三日,却也“相好”“相好”的起了几声回音。
诸星元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葭葭,先是一愣,而后便捧腹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莫胡说。”一看葭葭方才还带着浅笑的面上风雨欲来,白三白忙不迭地区捂住公叔羽那张“祸从口出”的嘴,连忙替她分辨:“胡说八道!没见到连真人方才盛怒么?分明是早就决裂了。“
这还当真是不如不说,诸星元笑的更欢了,一点也不顾及自己出窍期大修士的身份,满地打滚,便是一旁的方真人也微微弯了弯唇角。
于他们这等人,见识过的人多了,自然知晓这种不过是言语调戏以侮辱、激怒对手的一种手段而已,但于公叔羽与白三白来说,阮思明那等段数的便已是极致,是以乍见,理所当然的便将陈七归类于葭葭的“相好”这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