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有什么不同?
纪云开对茶和水真的毫无了解,突然听到萧九安问起,直接懵住了,傻傻地反问了一句:“水有什么不同?”
这蠢女人,果然不知道!
萧九安脸色一变,阴沉了几分,纪云开明显能感觉到四周的温度降了下来。
纪云开一哆嗦,连忙道:“莫非是王爷你收集的雪水?”这男人怎么突然讲究起来了?
萧九安以前有这么讲究吗?好像没有吧,之前在燕北王府虽然吃的精细,但却不会在茶水上做文章,她和萧九安都不是这么讲究的人,打小也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教育。
“雪水?”萧九安的声音又冷又冰,纪云开只感觉心尖一颤,连话都不敢说了,可在萧九安的低气压下,又不得不碍着头皮开口:“王爷,这是什么水呀?”
纪云开认认真真的又喝了一杯,甚到从坛子里倒了一碗水出来,可是……
她还是看不出来,当然更尝不出来。
作为一个从小没有接受这方面教养的人,她怎么可能分得清水是什么水,茶是什么茶,她又没有一个美食家的舌头。
“哼……你要的水。”萧九安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声音冷的像是冰渣子。
“我要的水?”纪云开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玉峰山的水?”
她随口胡谄说要的水,萧九安居然给她找来了!
“嗯。”萧九安高冷而矜贵的点了点头,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样。
明显的,萧九安生气了,且很不高兴,纪云开张了张嘴,硬生生把那句“我就是随口一说,王爷你居然当真了”给咽了回来。
她可以肯定,只要她把这句话说出去,萧九安指不定会掐死她。为了她的小命着想,她必须说点好听的。
“王爷,这水……是你亲自去取的?你背上的伤,也是因为取水才受的?”纪云开突然想起,萧九安背上的伤就是被石头刮伤的。
从燕北到京城并没有山路,萧九安不可能被石头刮伤,如果是说是在玉峰山上受的伤,那就能解释的通了。
“小伤罢了,不必记怀。”萧九安仍旧高冷,但周围的气温却缓和了不少。
纪云开暗暗松了口气,知道她这是逃过一劫了。
想到萧九安昨天的疲倦,还有身上的伤,心中一暖,不由地道:“王爷,只是一坛水而已,你没有必要亲自去的了,也不需要赶在这个时候,你要受伤了,我……我会担心的。”
尤其是这个时候赶去玉峰水,这一路萧九安还能休息吗?
难怪萧九安昨晚会说累,难怪昨晚好好的会发烧。依萧九安的体质,就算是被南疆的毒伤了身子,也不至于赶几天路就发烧。
这个男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身体也适应。
哪里知道,这个男人不仅仅是燕北赶回京城那么简单。
虽说,她并不懂什么水,也不知玉峰山的水到底有什么价值,但是……
一个男人,能把她随口说的一句话放在心上,并且去完成,要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想到这里,纪云开看萧九安的眼神越发的温柔了,眼眸深处是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温情。
萧九安神色一缓,再不复先前的冷峻,低低的开口:“路过而已,不必忧心。”
“下次别再这样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急于这一时。”就算是要去取玉峰山的水,也可以等年后呀。
这男人,真是……
“嗯。”萧九安应了一声,但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下次还有这样的事,他依旧会这样做。
他怎么可能,会让她的女人失信于人,让世人认为,他的女人说出去的话不顶用呢?
纪云开说了他是去取玉峰山的水,不管遇到多少危险,遇到多少难关,在他回来,必然会给纪云开带玉峰山的水回来。
这是他身为男人,应该做的事。
“说起玉峰山的水,我想到了一个事,我跟皇上打赌,你要在元宵节前回来,他就把新野那个小渔村赏给我,反之我就帮他推动六部改革。现在,你在除夕夜回来了,你说皇上会不会信守承诺?”纪云开不想再提玉峰山的水,免得萧九安又想起,她这个说的人全忘了的事,连忙转移了一个话题。
“新野那个小渔村?你要来干吗?那地方用处不大,且危险极大。”萧九安皱了皱眉,仔细思索新野的用处。
那地方……无法驻兵,也法迁民,时不时就有海啸,十分危险。
“谁说用处不大,那地方用处大着呢。我仔细查过新野那个地方,靠近海边,每年有一到两回小海啸,时间集中在三月和七月。除此之外,那片海一向平静。我们只要在这两个时间段做好防备,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纪云开真正是做好了功课的,虽然那时她并不能肯定,萧九安会在元宵节回来,但她还是习惯性的做准备。
“你要那地方做何用?出海?”萧九安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的敲击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