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小柴误打误撞,却帮萧九安找到了“证据”,有这些证据在,萧九安更是可以一口咬定,纪府有人与南疆人勾结,也能明正言顺的把人留下,一一排查。
前来纪家做客的人虽然心中不满,可事实摆在面前,他们要是不配合盘查,指不定就要被扣上一个勾结南疆人的罪名,真要坐实了这个罪名,那可不是小事。
好在萧九安见好就收,先前态度强硬的把众人留下来,可真到排查的时候却十分迅速且手段温和。
没错,就是温和。
对比燕北王府亲卫前先的态度,他们此刻一板一眼的盘问,确实是温和了许多,至少凤祁就听到不少人,暗中说燕北王并不像外界传得那么张狂,行事还是十分讲道理的。
听到这话,凤祁不由得摇头,心中暗叹萧九安好手段。
先压后扬,先用凶悍张狂的行径,暴力压制在场的人,之后再用稍稍缓和的手段调查众人,如此一来不仅摆脱了狂妄霸道的名声,反倒能让人记好。
大多数人就是这么犯贱,旁人一直对你好,偶尔对你不好,你就只记得他的不好;反之,一个凶悍的人,一直压榨你,哪一天突然不压榨,反倒帮了你一把,你反倒认为那是好人,只会记他的好而不会记他的恶。
果然,这世间好人难做。
纪府的一切已由萧九安的接手,皇家侍卫被挤到角落去了,再加上费小柴受了伤,凤祁也不便久留,带了几俱死去的鸟尸,凤祁便走了。
虽说所有的证据都显示这一切与南疆有关,可是凤祁还是心存怀疑,不为其他,就为太巧了。
他虽不曾与南疆人打过交道,可也知道南疆人不笨,真要是南疆人动得手,他们绝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让人怀疑他们。
被费小柴意外发现的那些的毒虫、毒蛇,好像是故意摆在那里,等人去发现一样。
当然,也许他的怀疑是想多了,这也不是南疆人留下来的破绽,很有可能是南疆人没来得及收拾的现场。不过,不管如何,心存怀疑总是没有错的。
凤祁第一个离开纪府,随后又不不少无辜的人也跟着离开了,等到皇上收到消息,派人过来时,萧九安已排查的差不多,纪府除了自家的主子外,没剩下几个人了。
这几人也不是说有问题,而是她们当时就在骑射现场,且离纪云开最近,可在发生危险时,这些人不仅在第一时间跑了,甚至没有一人帮纪云开叫救兵,完全是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没有罪,律法也没有规定,看到有人遇险就要奋不顾身的去救,是以律法无法惩罚他们,但是……
律法不能惩罚他们,萧九安可以。
不能光明正大的惩罚,还不许他用点小手段,让她们不自在吗?
借职务之便,光明正大的把人留下来,反复盘问,谁也挑不出他的错,不是吗?
萧九安绝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他不仅把当时在现场,却见死不救,不帮纪云开找救兵的夫人们留了下来,还把他们的丈夫也留了下来,且明白告诉对方,他就是借机报复,怎么的?
且不说,这些被留下来的男人怨不怨萧九安,但可以肯定他们回去后,必然会与自己的妻子心生芥蒂,怨恨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惹祸,更会忍不住想自己的妻子今天能对燕北王妃见死不救,他日自己遇险,是不是也会各奔东西?
世事难料,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都顺顺当当,是以,当在场的男人知晓自己被留下来的原由后,都忍不住多想了。
无疑,这正是萧九安要的。
奉皇上的命令,前来接手飞鸟袭击纪家安件的凤钊凤侍郎,一进来就发现纪府的气氛不对,看了看一个个面色不佳达官贵人,再看了看坐在首位,冷静自持、威严十足的萧九安,嘴角抽了抽。
得,有燕北王在,不用问也知道定是燕北王欺负人了,而人还不敢乱说。
“咳咳……”凤钊发现自己进来半天,也没个人搭理自己,只得轻咳一声,提醒众人“本大人”来了。
“凤大人!”一个个陷入怀疑的大人们,看到凤钊来人,顿时感动的泪流满面,如同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朝廷终于来人了,他们终于可以走了。
天知道,他们在这里有多煎熬,虽说燕北王没有对他们用刑,可燕北王往那里一坐,对他们来说比用刑还要难受,更不用提燕北王府这些人,左一句见死不救,又一句冷血自私,疑似与南疆勾结,简直把他们的心脏病都吓出来。
“这是怎么了?莫非几位与飞鸟袭击纪家的事有关?”凤钊来之前,简单的了解了情况,知道萧九安在纪府调查此事,看着留下的人,不由得问了一句。
“不不不……”被留下来的连忙否定:“还请凤大人明查,我们真不知此事,我们只是……只是……”想到自家夫人的行为,几位大人都羞愧的低下头。
虽然,遇到那样的情况,他们做得也不会比自家夫人好,可人就是那样。
“只是什么?”凤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