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祁一走进,就看到王爷一脸凝重,眉头紧锁地坐在首位。
“出什么事了?”凤祁再次加快步伐,三步并做两步走进屋内,人还未坐下,就急急地开口。
王爷先前在想事,听到凤祁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云家的事怎么样了?”
虽说想问纪云开的事,但王爷却没有急着开口。
他都在这里了,还急什么。
“如你所料,云家把手上能动的银子,全部砸在伍家与胡家的生意上。伍家与胡家办事你放心,他们一直想要拉下云家,只是苦于没有靠山不敢动手,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会放过云家的。”凤祁很清楚,萧九安来找他,绝不可能是问云家的事。
是以,凤祁也不卖关子,一股脑的全说给萧九安听。
废话说完了,总该进入正题吧?
偏偏王爷心急归心急,却半点没有步入主题的意思:“本王估计不久后,纪家也会对云家出手,你可以告诉伍家与胡家,他们要想的话,可以分一羹。”
“江南那块……利益太大,他们吞不下,也不敢吞。”一旦把云家吞了,杨家势必也会受影响,到时候伍家与胡家独大,别说上头的人不放心,就是他们自己也不放心。
商户人家有钱没有根基,如果成了最有钱的那个,不需要他的对手们出手,朝廷就容不下他们。
伍家和胡家都是聪明人,他们绝不会去争那个第一,除非王爷愿意做他们的靠山。
“对了,伍家与胡家的人让我给你带个消息,说是……他们用七成海上的生意,换半成琉璃坊的股。”与伍家少主和胡家少主相交一场,凤祁知道他们的为人,也不想他们落得抄家灭族的下场,既然这两家有意愿与萧九安合作,又舍得拿出利益,他不介意帮一把。
“七成的利润?好气魄。”王爷挑了挑眉,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两家的继承人,这么有远见。
“不过是有舍不得罢了,你知道的,于伍家和胡家的身家来说,银两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数字,再多又如何,他们也花不完。不仅仅云家想要脱去商家那成皮,伍家与胡家也想。”只不过,云家选择与朝廷合作,而伍家与胡家并不是那么看好皇上。
“本王没有取而代之的意思。”所有求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所求。
“这一点我们都看得很明白,恐怕那位也看得明白。”凤祁指了指皇宫的方向,“那位要不是明白这一点,也不敢肆无忌惮的对你下手。”
“你太高看那位了……”他的四万燕北军把皇上吓成那个样子,皇上真相信他无反意?
纵观历史,手握重权的异姓王不是造反成功,就是被皇上杀了。皇上知道,他也知道,是以皇上一直想要杀他,就怕他造反。
就算他不造反,皇上也怕他的下一代会造反。
总之,不把他的兵权夺走,不杀了他,皇上就无法安心。
坐在帝位上的那个人,不管原本性格如何,一旦坐上那个位置就会变得多疑,看每一个手中有权的人,都会觉得对方想要抢他的位置。
没办法,那个位置的诱惑太大了,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根本舍不得放下。
“看样子,最后终有一战。”凤祁摇了摇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皇上与燕北王就像两头猛虎,一山难容二虎,就看谁能活到最后,而现在胡家与伍家,在燕北王身上押了宝。
就算,萧九安没有登顶也无所谓,还有下一代不是吗?
皇家与燕北萧家的争斗,不会休止。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王爷并没有把话说死。
他确实没有争皇位的想法,但他当初也没有娶妻,与一个女人成家的想法,后来还不是娶了?
娶了后,他也没有想过,要与那个女人恩爱一生,最后还不是想了……
世事无绝对,他已经被打了两次脸了,是以他现在不轻易下结论。
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就不用去做的,皇上要是逼紧了,他不高兴了,指不定他哪天就反了。
“我明白了。”王爷说得不多,但话中包含的意思却很多。
凤祁不想继续与王爷谈论这个危险的问题,主动说道:“现在可以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萧九安这人傲娇又别扭,会主动来找他已属难得,要萧九安主动开口,恐怕不那么容易,而他不像萧九安么闲,什么事都有萧少戎与墨七惜动手,他现在要做的事太多了,他没空陪萧九安干耗。
“咳咳……”提起来意,王爷多少有点小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才维持了面上冷峻:“云开……最近特别嗜睡,每天都要睡六七个时辰,白天经常犯困,你说云开这是怎么了?”
“王妃是累了吗?”凤祁先前听到纪云开的名字吓了一跳,听到后面的描述,才冷静下来。
“除了伺弄那些花草,她什么也没有做,每天就是吃与睡。”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这么担心。
“王爷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