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四千人进驻黑石山就闹出了动静不小,魔教的人第一时间就收到消息,却不敢轻举妄动。
四千人马并不是小数目,魔教的人没有把握将他们通通宰干净。就算他们有把握也不敢动手,北辰可不止这么一点兵马,他们现在把人宰了,回头北辰调来更多的兵马怎么办?
先前只有四千人没有看到将领,魔教的人还能暗暗祈祷,这些人只是暂时驻扎,可不想他们没有等到这些人离开,反倒等到徐子期带兵过来。
看徐子期的架势,这是不打算走了?
想到先前大护法传来的求救信,魔教的人不用想也明白,北辰这是要插手他们和萧九安之间的事,并摆明了车马站在萧九安那边。
“北辰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大家一直相安无事,好好的,北辰怎么会对我们出手?他们怎么会站在萧九安那边?”魔教人想明白,也看不懂。
他们处在天启、天武和北辰三不管的地带,这地方乱得很,没有任何资源不说,还不适合人生存,打下来也得不偿失,三国也一直默契的不管他们,怎么北辰突然对他们出手了?
北辰就不怕引起天启和天武的不满吗?
“是徐子期的个人行为,还是北辰的行为?如果是前者,我们倒是不惧,要是后者就麻烦了。”别说对上武力最强的北辰,就是对上武力最弱的天武,他们魔教也没有胜算。
魔教号称教众十万,但实际上他们连一万人都没有。且,就算他们真有十万教众,也不是朝廷百万大军的对手。
这就是江湖人的悲哀,不管他们多大多强,都没有那个能力跟朝廷对上,轻易也不敢冒犯朝廷。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难道要撤出黑石山?”
“教主什么事时候回来?虽说我们三年五载不出去也饿不死,可要让人知道了,指不定以为我们怕了呢。”虽然他们真的怕了,可也不能让人知道。
“燕北王实在可恶,他到底是怎么说服北辰出兵的?事情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这只是北辰的兵马,燕北王还会不会调兵前来?到时候两国大军都在,我们就是想要撤也撤不了?”
“北辰和天启的兵马进驻黑石山后,天武也必然不会落后。”有人抢的地方必然有好处,即使天武什么也不知道,也必然会掺一脚,免得事后分好处没有他们的分。
这就是人的天性,瘦田没人耕,耕开人人争。
“教主有回消息,说什么时候回来吗?难不成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死?或者,我们把圣女交出去,以平息燕北王的怒火?”
……
魔教众人被徐子期的五千精兵惊住了,一个个慌乱不安,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心慌。
带着鬼面的少主,见下面的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却没有一点实际的建议,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不轻不重地道:“不管徐子期为何动我们动手,先给北辰传个消息,就算是北辰朝廷的主意也不惧,任何一个国家的朝堂都不可能是一块铁板,让人反对就行了。”
要是徐子期个人的行为就更不用担心了,徐子期私自动兵是死罪,他的政治对手知道了,绝不会放过徐子期。
就算要不了徐子期的命,也能逼徐子期停手。
朝廷确实很强大,但却没有那么可怕,朝廷的事只要用朝廷的手法应对,就没有什么难的。
“妙,少主这个主意好。”魔教的人虽不至于天性好杀好斗,但确是崇尚武力,他们并不将不懂武功的鬼面少主放在眼里,但就是这样,他们也服气鬼面少主的脑子。
他们少主的脑子确实好使,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强,有时候就是不听他的也不行。
“燕北王呢?少主,燕北王是个强敌,此人不除,我们魔教不得安宁。”燕北王不仅是个强敌,还十分难缠。
说起来,他们跟燕北王也没有多大的仇,顶多就是他们掳来的圣女,差点弄死了燕北王妃,又拆了燕北王府。
可是,燕北王妃不是没死吗?且燕北王也拆了他们在天启的分教,杀了教中所有人,这还不够吗?
他燕北王王妃的命是命,他们魔教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他们死了那么多人,也没有找燕北王麻烦,燕北王却找上他们的麻烦,简直是强盗,比他们魔教的人还不讲理。
“燕北王?”鬼面少主轻喃一声,说道:“我对此人的了解,只限于外界的传说。外界传他实力强悍,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为我独尊。这样的人近乎没有弱点,没有人能牵制他,因为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无欲则刚,无欲则无愄,在鬼面少主看来,萧九安就是么一个人。
强大而难缠,最好不要与之为敌,如若不得不为敌,那就……
如果是他,他会选择不还手,让萧九安把火气出了,日后再谋。
毕竟,萧九安手上有燕北军,不管他们怎么做都挡不住萧九安。
但鬼面少主知道,魔教的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