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馨十分色,面对在场的夫人们地打量与寻问,纪馨没有一丝紧张与担忧,她落落大方,从容不迫,一点也不像不经事的少女,完全没有初次步入社交圈的懵懂与僵硬,就好像打小就生活在京城一样,与众位夫人交谈,没有一点生疏感。
她从容的游走在众夫人之间,面对众位夫人的寻问,她对答得体,完全不像是十四岁的少女,跟着纪夫人走一圈,她半点错也没有出不说,且表现得十分得体,在不抢纪宁风头的前提下,让人对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多智近妖!
纪云开从不怀疑有天才存在,更不怀疑有人天生就出色,纪馨现在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明明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可却没有一丝青涩与懵懂,她懂事的不像一个孩子,她从容的不像纪家这种小门小户教养出来的。
她周身的气派隐隐比在场所有人都强,看在场众人的眼神,隐约透着一股超然的味道,就好像她什么都看透了,共他人在她眼中都像是小丑一般,十分的诡异,可同时又让不敢小觑,至少纪云开就不敢。
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纪馨身上,偶然与纪馨的视线碰撞,见纪馨落落大方的朝她微笑,从容的移开眼,纪云开就觉得更有意思了。
她可以肯定,纪馨看她的眼神与看别人不同,纪馨看别人时都透着一股优越感,唯有对上她,才有片刻的不安与惶恐,不过纪馨隐藏的很好,要不是她盯得紧,恐怕也错过了。
纪夫人带着纪馨与纪宁转了一圈后,纪宁便随下人去前院了,由纪帝师带着,将他介绍给京中的贵人们。
今后,纪宁要呆在京城,少不了要跟这些人打交道,不说受他们照应,至少要认识一下,以免日后碰上了,不认识,起不必要的冲突。
纪宁走后,一群女人就开始吃吃喝喝,在场的夫人们几乎没有几个不喜欢纪馨的,尤其是家里有年纪相仿的儿子的,更是把纪馨拉在身边,细细寻问她平日做些什么,喜欢什么……
纪家是拿纪馨当儿子培养的,纪馨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是四书五经礼仪骑射也丝毫不差。
“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娇娇弱弱的一个女孩子,居然精通骑射。”荣庆侯夫人听到纪馨的话,不由得惊呼出来。
“夫人赞誉了,馨儿不过是略懂一二,实在称不上精通。”纪馨十分谦虚,但态度却十分平和,显然是对自己极有自信。
今日来的也有不少小姑娘,虽说知道今日是纪馨的主战场,纪馨出彩是必然的,可听到纪馨在出尽风头后还这般谦虚,不由得心里有些不平衡,忍不住酸溜溜的道:“馨儿小姐这般出色,为何燕北王妃琴棋书样样不通,同是纪家的女儿,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这话像是自言自语的抱怨,但是声音略大了几分,在场的众人都听到了,一瞬间不由得尴尬了起来。
纪云开亦是一愣,她没有想到话题会扯到她身上来。
“慧和,不许胡乱。”一紫衣妇人见状,一张脸涨得通红,尴尬地训斥了一句。
可说话的女子却半点不认为自己有错,倔傲的道:“母亲,我又没有说错,燕北王妃确实什么也不懂呀。燕北王妃参加过这么多次宴会,你看她除了喝i酒外,还会什么?”
说完,女子还不忘挑衅地看向纪云开。
纪云开听罢,微微一笑,并不接话,也不生气。
她一个成了亲的女人,哪能跟个傻白蠢的小姑娘较,且小姑娘说得也没有错,她确实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在京中的贵妇人圈中,也没有什么好名声。
纪家,先前有好名声的只有纪澜,现在则是纪馨,而不管是纪澜还是纪馨,说实话,都有踩她上位的嫌疑,只是原主无力改变,只能委屈的承受,而她?
不着急,她虽不怨恨纪家,但有些人欠她的,总要还回来。
“休得胡言。”紫衣妇人更尴尬了,语气也严厉了许多,可那名慧和女子却满不在乎,甚至嗤笑了一句:“我叫你一声母亲,你就真当是我母亲了?小门小户出身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你……”紫衣妇人气得面色涨红,羞得不敢头。
纪云开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对上对方狡黠的眸子,纪云开不由得微微一笑。
她就说嘛,京中没有这么傻白蠢的孩子。
随着少女的话落下,现场的气氛顿时凝重了,大家皆沉默不语,一瞬间变得十分安静,荣庆候夫人更是一脸尴尬,其他夫人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照不宣的冷笑一声。
这位慧和小姐是张家的嫡小姐,张家先前出了两位太傅,只是现在落没了。紫衣妇人是她的继母,张家这位小姐和原无的燕北王妃一样,在京中口碑一向不好。
只是张家这位小姐不像原先的纪云开那般,只会自苦,独自承受所有不分,张家这位小姐一向不是个能忍的,在人前亦不会给她继母面子,她会说这样的话众人半点也不意外。
只是,这位张小姐只顾得自己痛快了,却忘了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