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管家所预料的那般,萧九安得知楚家的请求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同意让诸葛小大夫上门,只让楚家人把楚昊抬到王府来。
楚家人也知道王府有病人,无法让大夫去楚家实属正常,能让他们少将军过来,让凤祁公子和诸葛小大夫照看一二,他们就满意了。
“实在太感谢了,王爷和王妃的大恩,我楚家铭记于心。”得知萧九安肯帮忙,楚家的管家感激不尽。
他来之前虽抱了希望,但希望并不大,他很清楚燕北王萧九安是个多么冷血的男人,要是求王妃还好,求到萧九安头上,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却不想萧九安不仅同意帮忙,反倒主动让他们上将来王府休养,这简直是出乎他的预料。
“看样子王妃对燕北王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一出燕北王府,楚管家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先前同意帮他们家少将的就是燕北王妃,要不是燕北王妃同意了,他们就是跪到死,也无法打动萧九安。
这种事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燕北王萧九安无视上门救的人,又不是一两回了,反倒是他帮人的次数几乎没有。
燕北王府一向独来独立,在朝中几乎没有朋友,萧九安这个新的燕北王更独,几乎不与人来往,在朝中也没有好友,从不求人也不帮人,完全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偏偏他足够强大,便是独来独往也无人敢犯他。
不过,现在萧九安变了,也许未来会有所不同,至少燕北王府与楚家有了交集。
楚家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人送到了燕北王府,楚家的动作并不大,但一个大活人被抬进燕北王府,皇上的暗探不可能不知道。
消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大怒:“楚家到底是什么意思?要与燕北王府结盟吗?”
为了弄死了楚昊,他不惜暴露埋在楚家的奸细,却不想没有弄死楚昊不说,反倒把楚家推向了燕北王府,与燕北王府的关系越来越越亲近了。
暗探低着头,不敢说话,皇上发泄一阵后便冷静下来了:“去,让人盯紧燕北王府,看萧九安有什么动作?”
至于安排人潜入燕北王府动手?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皇上在每个掌权的官员府内,都安排了一到两个那奸细,有能派上用场,也有不能派上用场,唯独在燕北王府,皇上一个奸细也没有安插进去。
萧九安身边从不用外人,王府的下人和侍女都是燕北王府打小培养的,不是战争遗孤,就是流落街头的孤儿,且没有人知道燕北王府是怎么挑人的,是以皇上根本无法安插人进去,就连十庆郡主身边,也无法安排人。
“是,陛下。”暗探得了命令,弓身退下,仔细看会发现,他的额头有一块淤青,那块淤青是皇上昨天砸的,原因自然是暗探误报纪馨的事,惹得皇上不快。
暗探刚退下,就有太监来报纪馨醒了,正哭着要回家。
小女孩受了伤,哭着喊着要回家实属正常,皇上虽然不耐可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脸阴郁的起身,决定亲自去劝劝。
纪馨一醒来,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听照顾她的人说,她四肢皆废,整个人差点崩溃,她没有想到她重活一世,居然会比前世过得还要憋屈。
她哭,是真得哭,哭自己不甘,哭自己心中的怨恨,同时也哭皇上的狠心。
要不是皇上试探她,哪里会有这样的事。
是以,看到皇上进来,纪馨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一个尽的哭,不在乎漂亮与否,放声大哭。
皇上从来没有见过,有女子会不顾形象,在他面前放声大哭,可不知为何看到哭得伤心的纪馨,皇上不仅没有一丝厌烦,反倒觉得她真实,在他面前也真实的表现自己,并不因为他是皇上,就对他不一样。
“好了,别哭了。”一瞬间,皇上的心中的阴郁散去,上前,轻声安慰了纪馨一句,可纪馨却不理会她,只一个劲哭,哭的十分大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也哭得皇上心疼了。
皇上想也不想,就道:“别哭,别哭,你的伤……朕一定让人治好。”
“治……不好,”纪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打了个嗝,又继续边哭边道:“他们说我要残废,一辈子躺在床上动不了。”
“不会,朕保证一定会医好你,让你和以前一样?”见纪馨哭得狼狈,皇上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借此安慰她。
“你骗我。”被皇上碰到的那一刹那,纪馨就僵住了,要不是手脚不便,无法把动手,她一定会把皇上推开。
她对皇上的厌恶,是从身体到心理上的,上辈子两人纠缠了十几年,她恨不得离皇上远远的,可是……
她现在动不了,只能忍着。
皇上不知纪馨心中所想,只当小女孩吓坏了,声音更温柔了:“你放心,朕一定会让人医好你,宫里的太医不行,朕就去找药门的人,找天医谷的神医,这天下之大总有人能医好你。”
“药门和天医谷是什么地方?”纪馨强忍着恶心,抬头看向皇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