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识多年,韩遂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法正的意思,也知道了这就是机会。
“使君!”韩遂打断了刘璋即将爆发的怒火,“听那小吏的声音,似乎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出现,使君还是去看看为好。”
“文约有所不知,那厮乃是益州一书佐罢了,无甚本事不过就是有些小聪明罢了,平素里就好胡吹大气。
他今日这般恐怕是喝多了狂病犯了,你且稍等,某这就让人将他叉出去,莫要让他坏了你我今日的酒兴!”
刘璋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意,不过韩遂仍然是再三劝说,直说这酒宴乃是小事,这玩意耽误了事情恐怕就真的不妥了。
刘璋在韩遂的再三劝说之下,最后也只能无奈点头。
“文约真乃大丈夫,有文约镇守成都,某当高枕无忧!”
刘璋不由的大笑一声,先是夸赞韩遂,之后更是借机许诺给了韩遂蜀郡太守之事。
告诉他,自己定然会向朝廷保举他。
在韩遂的感恩戴德之中,那书佐终于被带了进来,然后....
“使君,此事事关重大,还请与使君密谈!”
刘璋这一下是真的黑脸了,彻彻底底的黑脸了。
自己已经让他进来了,他倒是真的不客气,密谈,就凭他一个书佐也配和自己密谈?
而韩遂等人看到这一幕之后也是不由的摇头苦笑,这家伙还真是....怪不得刘璋不待见此人,换谁恐怕也待见不了。
刘璋阴沉着脸色,用自己最后的耐心朝着那书佐冷哼一声。
“这里都是某家心腹,有何事不可在此处说,非要密谈,你彭永年不过就是一书佐罢了,你有什么资格与某家密谈!”
“.....使君,此事事关重大!”
“说!”
看着刘璋已经彻底的怒了,彭永年或者彭羕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之前那家伙已经去找了门子,恐怕自己不说,刘璋也很快就会知道。
彭羕朝着刘璋躬身行礼,直接大声说道。
“刚刚使君兄长府上来人了,是披麻而来....”
“砰!”
一声闷响,刘璋的酒樽直接摔在了地上,若非是确定这里没有埋伏,这动静特像摔杯为号。
吓得韩遂都是一个激灵。
“胡说八道,兄长向来身体强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如此!”
“某不敢欺瞒使君,某家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所以将那人直接藏了起来,不敢再让其他人知晓此事,想要秘密告诉使君,结果....”
彭羕一脸无辜的模样此时没有任何人会感觉到他的无辜,反倒是让人想要抽他。
刚刚若是他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泠苞还可能会如此么,这家伙哪里是要保密,这家伙就是想要争抢功劳罢了。
而且还小心眼!
刘璋此时脸上已经出现了慌乱之色,尤其是看到了匆忙赶回来的泠苞,以及他身后那披麻戴孝之人,更是让他心惊胆颤。
这个时候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之前的流言蜚语也就罢了,之前天师道出事儿也就罢了,这些事情都可以慢慢解决。
但是现在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的兄长,还是在这流言蜚语之中十分重要的一个人,就这么突然死了!
刘璋觉得自己是真的要完了。
“莫要说了,速去兄长府上!”
刘璋不等泠苞说话,直接就是起身朝着刘瑁的府邸方向而去,同时众多本来只是赴宴之人也都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冲了过去。
整个州牧府也都动了起来。
“尔等更过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乱么!”刘璋刚刚才经历了一次自己骂两句嘴子就被人传的满城风雨的事情。
如今对这些护卫也不敢完全相信。
“都退下,我等护卫使君即可!”
泠苞一声大吼,直接让大量的护卫退下,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刘瑁死了绝对是有问题的。
不管是怎么回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韩遂本想跟随却是被法正一把拉住,直接摇了摇头让他停下,韩遂尚且不明白这是何意。
却是听到了刘璋主动开口。
“文约,你且随某家一同前往!”
这一刻,法正终于笑了起来,刘瑁死了自然是要有些不相干的人才好,毕竟必要之时....推出去的时候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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