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讨刘封,已经成为了天下的一个风向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刘封的名气在某些人通力合作之下,已经慢慢的传扬开来。
这一次的传扬,要比当初荆州的痛骂还要更加的惨烈。
刘封成为了破坏规矩的人,不仅仅如此他要做的事情也触碰了太多人的利益。
所以,他一定会成为这天下间的恶徒。
“刘封小贼,竟然妄称先生门徒,借助先生之名肆意妄为,让荆州百姓民不聊生,何其可恶!”
长安城外某处庄园之中,一群学子正在群情激奋,他们是管宁的门徒,初来乍到,他们见识到了关中的破败。
当然,也见识到了关中正在慢慢的恢复生机。
对此他们感激刘备,觉得此乃仁德之主。
但是他们却痛恶刘封,因为他们所有听到的东西,全都是刘封的累累罪行。
“荆州百姓此时民不聊生,刘封为了自己的丰功伟绩,他不断开启大战,战乱频发之下,让天下动荡不安,此等恶贼不配为我大汉之官!”
“凭借父辈之权势,年纪轻轻便当上了荆州牧一职,不思学习其父仁德,反倒是变得如此的粗鄙不堪,此人罪大恶极。”
“德不配位,德不配位啊!”
“先生一生奉行有教无类,竟然让这等奸佞小人得到了先生弟子名头,所幸的是先生未曾认下来过,真乃大幸!”
管宁身边的这群学子只是这天下的一个缩影,天下人知道刘封者比比皆是,但是知道刘封到底如何者却未曾多少。
哪怕是荆州之地的百姓,也只是知道自己的这位州牧不是很可靠。
行事跳脱,做事十分不稳重,平素里什么人都可以对他呵斥,甚至于还经常下地做那农耕之事。
百姓们不明白什么叫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但是他们不会去辱骂刘封,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没有饿死,确实是托了人家的福气。
但是其他地方的百姓却不会这般的想,他们似乎什么都知道,但是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们听到的东西只是有人想要让他们听到的。
刘封的恶名在天下口舌的传扬之下,慢慢的变得可恶至极。
管宁身边的弟子因为刘封借用其管宁之名这件事情却也是群情激奋。
就在他们探讨怒骂之时,一身素袍的管宁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一刻喧闹的堂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了起来,甚至所有人都变得端正了些许。
“刚刚尔等所谈何事?”管宁没有装傻充愣,直接就是询问了起来。
而他的诸多弟子在对视一眼之后,也有人站了起来,毫无畏惧。
“我等在谈论刘封那奸佞之徒!”
“为何称之为奸佞?”管宁并没有发怒,反倒是继续询问了起来。
“听闻刘封身为荆州牧,乃是牧守一方之重臣,可却不曾有任何威仪,所思所做全都是那粗鄙之言粗鄙之事,不知学生说的可对?”
“对,这个家伙确实没有什么威严可说,这一点倒是实话。”
“听闻刘封身汉室宗亲,却攻伐荆州,原荆州牧刘表那是其叔父,而且当年还是刘景升举荐刘封为茂才?”
“论辈分,他确实是刘封叔父,同时也确实是举荐的刘封为茂才,这一点毋庸置疑。”
“听闻刘封于荆州赋税高达十税一,甚至在南阳郡税收已经到了十税二。”
“这也是实话,这一点老夫也询问过了,却是如此。”
“刘封伪造天下名士信帛,霍乱天下民心,导致朝堂不稳....”
“是他的性格,他干得出来。”
“刘封坏荆州风气,出口成脏,言辞浅薄粗鄙....”
“他没甚学识,这事儿也是实话。”
“那荆州百姓民不聊生,为了四处征战,刘封罪大恶极这定然也是真的了?”
“还有他借用先生之名,妄称自己乃是先生弟子,污了先生清名!”
“他败坏的不仅仅是先生,还有陈太丘的门风。”
“我威胁麾下,偷取荆州世家家学,无恶不作,气的蔡公闭府不出!”
“他还为了逼蔡公出府点燃了冠军学堂.....”
似乎是管宁不断的点头承认让众多学子觉得刘封确实是那传言之中的样子,所以一个个的说起话来也不再压制。
但是这一次管宁却是摇了摇头。
“你们说的这些,老夫不鞥你告诉你们真相,但是可以带着你们去寻找真相。”
说话间,管宁从怀中掏出来一封信帛。
“陛下明发旨意,要于洛阳太学旧址上论礼,召天下名士前去,老夫也在其中,你们可随老父一同前往。
这一次在回程之时,我等也可去荆州看看,看看那民不聊生的百姓。”
“诺!”
众人听闻管宁话语之后不由兴奋起来,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那可是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