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已经被大汉朝廷除名了,罢免其包含荆州牧在内的一切官职,将军号,爵位等等。
收回其一切特权。
并且永世不得录用。
这个东西最大的用处就是要让刘封身败名裂,同时也抓住最大的一个痛点,刘封和刘备的年纪相差并不算大。
也就是说,当刘备时候到了,刘封的年纪也已经不小了。
虽是长子却不是嫡子,若是刘备生出了嫡子,或者说有其他的儿子,刘封若是一直没有什么明面上的身份的话。
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很麻烦。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也是刘封早有预料的事情。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都只是刘封的家事,日后他会如何那也是他的家事。
这时候,若是刘备麾下的哪个蠢货真的以为刘封一无所有了就可以不在意了,那他就可以不复存在了。
成都之外不足百里之处,大邑县中。
一座高耸入云的高山就在这里拔地而起,俗名大雪塘,此时天气已经慢慢转暖,若是寒冬腊月的话刘封在这里还能看到什么叫做积雪如银。
不过即便是现在峰顶也是有着常年无法融化的积雪。
“呼~呼~呼~”
郭图双手拄着膝盖,不断的大口喘息着,满头大汗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家伙,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丝的好气儿。
“我说你那么多地方你不住,你非要在山上住,你是不是有病!”
“这不是为了锤炼身体么,你看看你这气喘吁吁的模样,得好生锤炼锤炼了!”
“刘封,你想锤炼身体你倒是自己下去拿饭啊,一天两顿饭让某家跑上跑下的,你这是锤炼的谁的身体!”
脸色赤红的郭图看着刘封就没好气儿,这一路上道路崎岖也就罢了,蚊虫鼠蚁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
这是不是蹦出来一个黑白相间的貔貅出来,这玩意谁受得了。
“话说,山下面那个几个人还在那呆着呢?”刘封不再搭理郭图的满口抱怨,直接从他手中接过了竹篓之后,若有所思的问了起来。
“法正毕竟是有大功的....”
“他也是有野心的,法正想要一步到位,这不能说他错,只是现在不能如此做。”刘封打断了郭图的话语。
“或许,我等是错的呢。”郭图突然幽幽的说了一句,“这天下本就应该是如此行事,或许我等这般的努力是逆天而行....”
“我等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与天无关,与任何人任何事都无关。”
刘封长出一口气,然后揉着自己的额头,直接让人将下面的法正请了上来。
看着这位智者,刘封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安抚法正什么。
法正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无论是对天下,对自己,还是对刘备,他都可以问心无愧的说上一声自己无错。
但是对百姓....就如同刘封当年的那句话,重要么?
他们只是尽力而为罢了,天下的命数如此,难不成还要怪在他们的头上不成么?
“父亲身边缺少军略谋主,单以孔明一人毕竟还是有些吃力,日后我等所行之事都是危机重重。
孝直极具才智,若是能够帮助父亲执掌谋划自然也是极好的。
至于西川之事,此处非是孝直所长,便交由我等来做便是了。”
法正看着这位名声远扬的少君,他并不在乎这是恶名还是善名,他只知道如今自家的那位主公能够走到这一步,这位当真可以算是功不可没。
他的威望和他的才华一样都不可忽视,既然这位少君说了,那么他只需要照着做便是。
“既然如此,那益州之事就拜托给少君了。”
“嗯,你且放心去吧,让阎行护送你。”
“诺!”
刘封这一句话不单单是将法正弄了回去,这是直接将益州现有的体系都弄走了。
他要在西川从新开始。
就在法正即将离开的时候,刘封再次将他叫住。
“听闻之前孟起将郑度生擒了,将他请来这里,某家要和他好生说说!”
法正听闻这话脸色一僵,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后也只是默然应诺。
等到法正离开之后,郭图这才忍不住的提醒了起来。
“郑公算不上对刘璋死节,但是也是个死硬之人,坚决不肯投降不说,对我等动辄也是破口大骂十分无礼.....”
“弄死刘璋的是韩遂,他和我等无礼干什么?”
“....你这么说,你就有点不要脸了。”
“先将郑度请来再说,告诉长安和荆州,让他们尽快将人给某家送过来,这西川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这段时间刘封在山上隐居,同时也不断地借助郭图的手,将西川的诸多情况一一查实。
首先要说的就是,西川的问题。
十民五汉三賨两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