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能存上点粮秣。
当然,若是年景差的话,还得让刘封救济他们,这一点刘封也已经习惯了。
这个结果只是田税等几个必要项,剩下的成人每年一百二十钱的丁税和孩童的每年二十钱税刘封已经算是给他们免了绝大部分。
他并不是不想降低自己的税收,而是没有办法,他也要养活荆州的诸多兵马官吏将校。
而且整个荆州需要铺设的那种从他老爹刘备那里传过来的新式水车和渴乌。
还要开渠引流从新疏通河道。
清理整个荆州乃至周边的尸体,以及源源不断的吸纳流民。
这玩意需要钱,需要粮啊。
而且他也得每年给朝廷缴纳赋税,虽然他也已经学会了年年给朝廷报灾说自己日子过不下去,但是该有的意思还是得有。
毕竟他的身份和其他人还是不同的,做的太难看了,他爹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那点名声就都得被他祸害干净。
将这些东西全都算计一遍之后,他十税四已经是做好了灾难干赔钱的准备了。
而且他还没算计自己得支援雍凉关中的那份儿,这个他会想办法从其他地方捞出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他姓刘还是刘玄德的儿子,他都想要问问董卓当年盗墓时候用的那批盗墓贼还在不在了。
如果在....嗯...董卓好像还留下了一批不菲的财富来着,朝廷没拿到,李傕郭汜死了,啧啧啧这就很有意思了。
咳咳....跑题了。
真正想要扭转这个局面的只有两个办法,其一就是再过几年跟着曹孟德一起搞军屯,至于为什么不是现在?
他现在搞不了,自己还没把自己麾下搞明白呢,直接就开军屯那就真的是自废武功了。
第二个就是和这荆州的世家们聊一聊。
根据董和的回报,单单蒯家一家在荆州就有田亩不下万顷之多。
而他每年交上来的税赋似乎是按照七百亩算的,用蒯越的话来说,他们全家也就蒯良蒯越蒯祺这么几个人。
他们耕种的是多了,愿意退回来两百亩.....
如果不是所有手续全都没有问题,加上现在刚刚把学堂的事情弄上正轨,刘封绝对拎着他的大锤子去蒯家蹭几顿饭。
蒯家这是真拿他当二傻子呢。
不过那两百亩也得要回来,那是良田。
顺带让董和以此事为借口,以蒯家这个态度为突破口,让荆州的各大世家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多侵占的那份土地吐出来。
当然,这个多侵占也不过就是明面上的那些。
比如蔡家不在了多出来的三顷良田。
比如庞家的一百五十亩,南阳韩家的一百七十亩,向家习家的一百二十亩。
唯独有两个特殊的存在。
其一就是上庸的黄祖,直接让自家儿子黄射拿出来三百顷田垄出来,明着告诉刘封剩下的自己也得养活一大帮人,就给他这么多。
其二就是主簿杨虑将自己家中的田亩真的掏出来了,蔡洲以西的徊湖及其周边都是人家的。
刘封看着那整个蔡洲以西的徊湖的土地契约还有辐射出去的范围,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杨虑这不是交出自己的家产,这是隐晦的告诉自己差不多得了。
几百年的积累,刘封若是不想让大家彻底掀了桌子啥都别干了,那就激昂这件事情就此打住。
各家送出来个百八十亩的,也算是给了刘封足够的面子了。
“哎,任重道远啊!”
夜深人静之时,刘封已经慢慢的开始习惯自己有事儿没事儿小酌几杯。
酒量不好,主要是不喝点他睡不着,毕竟谁看着这么一个局面也会感觉很为难,无从下手的那种为难。
“话说这郭图就是贱嗖嗖的,之前不搭理他他就玩失踪,这让人去找他了,他也知道弄点西川土特产回来孝敬了。
啧啧啧,别说这豆子这么弄弄辣乎乎的还挺好吃的!”
此时的刘封一遍对月独饮,一遍用郭图送回来的下酒菜佐酒,那滋味相当的舒爽。
就在他吃着正美的时候,甄姜皱着眉头从后厨走了回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了刘封剩下的那残留的豆子,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无比古怪了起来。
“你是不是去厨房偷吃得了?”
“嘿,你这女人怎么说话呢,读书人....自家的东西那叫拿!”
“你知道那是什么嘛?”
“不知道,听说是郭图那厮从西川弄出来的特产,不过味道不错。”
“.....来人!”甄姜突然一声大吼,“速去请张仲景先生来,就说使君快不行了!”
随着这声怒吼,刘封突然感觉腹中有如雷鸣响动,次日清晨襄阳城传出来一条消息。
“荆州牧刘封和那妖女甄姜日夜厮磨,最终泄了元气险些就不行了....据说都走不了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