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五个,这就十分微妙。
过去,中书门下宰相议事,因为是十一个宰相,一般都是表决决定,总能分出个多少。
虽然一般情况下,并不是哪边支持者多就选哪个,实际得是多数宰相都同意一个决策,并得到皇帝的支持,才会通过。
可现在,皇帝不临朝,也不来中书门下议事,十个在朝宰相,每次中书门下会议,一谈到新法的废续,结果最终总是五比五的结果。
别说哪方取得大多数,就算是多一票都不能,这样子,自然不可能废除新法。
萧瑀他们想见皇帝,让皇帝话废新法,可皇帝不但不见百官,也不见宰相。他们的奏章送上去,也一样没反应,皇帝全都留中不。
中书门下拿不了结果,朝中官员们虽然大多想废新法,可也没办法。
毕竟,皇帝没说不废,中书门下也只是还存有争议,并没否决。百官也不敢逼的太紧,他们也还希望着皇帝和中书门下最终会表态,废除新法。
只是御史台的这些人却等不及了。
他们向来都是急先锋。
“我们今天就去中书门下要个说法,要是诸位相国不给说法,那我们就占了中书门下不走了!”刘洎也有些恼怒,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早朝,皇帝冷冷的打断他弹劾李,问他说完了没有。
身为御史台的次官,皇帝这话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皇帝越是如此,刘洎就越是要把李弹劾下去,要把新法废除。
中书门下不肯出台公文废弃新法,那他们就去找宰相们要说法。他甚至想好了,若是中书门下宰相再不给说法,他们就要去宫门前跪下叩宫门,把皇帝请出来。
“同去!”
“同去,这事必须马上给出结果,不能拖着。”
这时有御史问,“魏相刚回来,我们要请他同去吗?”
魏征不仅是御史台的长官,还是中书门下的宰相之一。
刘洎扭头看了魏征公房那边一眼。
“一会我去请魏相,若魏相不肯同行,那我们自去!”
面对前来相请的刘洎,魏征没有拒绝同行。
“我是御史大夫,也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今日之事,某无论如何也不能缺席,走吧,同去中书门下。”
衙城,中书省。
御史台的一大群御史不请自来,站在中书省大门外,求见诸位宰相。
“老杜啊,你说这事,怎么办?”
房玄龄问杜如晦。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杜如晦一边咳嗽一边回道。
一旁的长孙无忌脸色难看,“这个魏征,怎么回事,陛下把御史台交给他,他就是这样做事的?一个御史台都管不好,被那些御史们拉着走,这算什么本事,还不如以前杜淹和孙伏伽管着御史台。”
“别怪魏征凑热闹,今天这场面,他能不来吗?”
了几句牢骚,最后几个宰相还是有些无奈,“这事怎么办?”
杜如晦脸色不太好,喘平了气,“也没什么难办的,如今陛下在宫里不出,李外出河北,中书门下十个宰相,只要我们五个人立场不变,那么就算御史们闹的再厉害,那我们也不怕。”
杜如晦的对策很简单,让这些御史们列席一次中书门下会议,十个宰相一起商议新法废续问题。
一切都是按制度来的。
但只有他们五个人不改变立场,那结果不会有任何变化,五比五,他们这边还有中书令和侍中这一相和次相,他们自然就翻不了天。
“御史们能接受这个结果吗?”
“一切按朝廷制度典章办事,若他们对中书门下的决策不满,可以向陛下奏言,请陛下裁决。”
长孙无忌呵呵,皇帝都天天躲宫里不出来呢,请皇帝裁决,那肯定还是如泥牛入海啊。
这是要一拖到底了。
“去请萧相、陈相、高相、宇文相、杨相前来议事,再通知门外那些御史们,让他们列席旁听。”房玄龄吩咐吏员。
萧瑀和陈叔达听到吏员传话,叹息一声。
“这不是故意欺负人吗,明知道结果的事情,还要走这过场干嘛?”
“当然是给天下人看的。”
“这事不能就这样。”
“当然不能这样,一会我跟刘洎谈谈,议事结束后,我们跟他们一起,到宫门外长跪不起,我就不相信,陛下还能一辈子躲在宫里不出来了!”萧瑀跺脚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