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罗派中又素有声名,这等消息自然是不能传出来的,但于昆仑执法堂而言,要知道这些消息并非难事。
“不怕他疯,也不怕他不疯,就怕他半疯。”这是“他”的原话,“半疯的宁无缺才是最可怕的,上一刻做事有迹可循,下一刻便不随章程了。”
葭葭点了点头,莫名觉得这种状态有些眼熟,不由道:“好似在哪里看到过这种状态的修士。”
这话一出,原本在哼哼的玄灵与“他”同时没了声音。
半晌之后,才听到玄灵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不就是你么?之前你脑子不清楚的时候,擅闯合欢宗,差点掐死了诸星元,不都是那时候做下的么?那时候,你以一人之力对上秦雅、顾朗、诸星元三人不落下风,就是这种半疯的状态。”
葭葭:“……”
尴尬说话间已站了起来,与顾朗对视了一眼,想了想还是自己比了个手势:我先试试?
眼见顾朗点了头,葭葭率先迈开了步子,一步跨出,葭葭整个人便是眉头一肃,好似陷入了什么怪圈之中,一道无形之力袭来,使得她迈不开步子。葭葭小步挪了挪,发现在白格中自己可以动,但是要跨出去的话就似是被一层无形之力所阻一样,这是怎么回事?葭葭试了试,发现还是如此,自己不能动?
惊讶之间不由看了眼顾朗,顾朗亦是一脸惊讶之色。
便在这时,“他“出声道:“让顾朗动,他动的了?”
似乎一早便料到了葭葭会问,“他”出声道:“既是棋,便有棋的规则,黑棋代表黑夜,白棋代表白天,天地原本是一片混沌,是为黑夜,而后开辟才得白天。棋也是一样的道理,理当黑子先行,你最后一个走动!”
“原来如此。”葭葭半知半觉的点了点头,看向不远处的顾朗,“顾朗动的话,应当怎么走,我与他都不会下棋!”
“天地河山不是一般的棋,与是不是下棋圣手无关。”“他”似是沉吟了良久之后开口道,“无妨,这两局棋不用考虑一般的走法,既是天下大势,便考虑的是人心,让顾朗按着他的意思走好了。”
眼见葭葭走不了,顾朗已经跨出了第一步,在看到顾朗跨出第一步之时,葭葭双目微闪:“他”猜对了,确实是按照下棋的规则来走,黑格之中的顾朗顺利走了出去,他选择向着宁无缺的方向前行了一步。
看到他的路线,葭葭却也觉得正在意料之中,顾朗的性格便是如此,喜好强硬的正面对攻,也不绕路,第一步直直的迈向宁无缺也在意料之中。
才一踏出了一步,便见顾朗脸色微变,站在原地,紧闭双目,似是正在强受着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这是……葭葭大惊失色,意识到这局棋中每一步都是险象迭声。
“原来如此,天地棋每一步都是拿命在赌啊,却也不知若是胜了将会有什么样的奖励?”“他”声音中有些跃跃欲试。
葭葭却是有些担忧,看顾朗脸色苍白:“顾朗会不会有什么事?”
“若是第一步便死了,那他不过尔尔罢了。不过看他比你聪明一些,应该不至于,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他”懒洋洋的说了一句,那头被评了一个半疯中的宁无缺也走了一步,与顾朗的前行不同,他平行了一步,似是想要往葭葭与顾朗二人中间靠拢。
“这宁无缺果然是没有全疯也疯了一半了,走到你二人中间?是想以一敌二么?他若是没疯可不会作出这般胆大疯狂的事情来的。”“他”冷嘲了一句,而后催促葭葭,“轮到你了,莫要让人看低了,上吧,连葭葭!”
“我应该怎么走?”葭葭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该像顾朗一样前行靠近宁无缺呢,还是如何。
“莫要问我!”半晌之后,“他”的声音才响了起来,“若是一般的棋局便也罢了,但天地棋并非普通的棋局,不能按常理来论断,你也莫用慌张,按着你的想法走便是,当真危险之时,我也不至于看着你去送死!”
有了“他”这句话,葭葭心中大定,闭了闭眼,打定主意,向顾朗的方向挪了一步。
看到葭葭反应的那一刹那,“他”轻笑了起来:“我猜的不错,果然如此,以你的性格便是先和顾朗汇合,而后二人合力攻击宁无缺。这天地棋果然有些意思。”
葭葭来不及回答他,只觉眼前云雾缭绕,抬眼望去却正是一片澄澈的天际,海鸟翩飞天际,显得无比祥和,海水时不时的拍打着白色的沙滩,似是一片海景。
到处皆是一片平静,似乎除却安静祥和之外,并无其他,葭葭眨眼看着周围的一切,满目好奇。
“果然是傻人有傻福,看方才第一步,宁无缺和顾朗那般痛苦,你却是乐的个清闲,看景而已。”“他”感慨了一句,“运气很好,这应当是东海一角吧,莫慌,顾朗似乎恢复过来了,他又走了一步。”
这话一出,葭葭一个激灵,眼前景物也是急退而去,所见又变成了交错纵横的棋盘。
顾朗复又前行了一步,即便上一步险象迭声,这一步却依旧选择向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