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念谈。”
陈大郎实在担心儿子,顾不得别个,立刻就去安排了。
陈姑丈去给孙子打强心针,“赶紧着,该吃吃,该喝喝,你想求娶三丫头,也得等站得起来再说,不然你这德行,哪家闺女会嫁你。”
陈志伤心欲绝,气若游丝,生无可恋,“三妹妹已然定亲。”
陈姑丈轻轻给他一巴掌,因陈志这些日子忙着挨打挨骂以及绝食寻死了,身体十分虚弱,陈姑丈没敢用力,低声同陈志耳语道,“定亲又不是成亲,你既这般痴心,如今家里同意,难不成你不会搏他一搏?咱家难道比何念家差,你难道不比何涵,只是失了先手罢了!”
陈姑丈把陈志劝着喝了碗稀粥,又请了平安堂的大夫来给陈志调理身子,而陈姑妈陈大太太听到陈志不绝食了,不禁心下念佛。
何老娘这里听陈姑妈说陈志眼瞅着就要出殡了,挺想叫三姑娘去瞧瞧陈志的,三姑娘却是道,“去了就是把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命长命短的也不在于我去不去看他,阎王叫他三更死,谁也不能留他到五更。倘他寿数绵长,这会儿就是饿几日也要不了命。”一个大男人,要生要死的威胁谁?三姑娘又不是他爹娘老子,便是陈志真就死了,她也坦荡的很。
何老娘原就犹豫,听三姑娘这样说,她道,“这也是,我去瞧瞧你姑祖母,再去打听打听。”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能叫三姑娘过去惹这闲话。
王氏何念也在犹豫着要不要让三姑娘去瞧陈志的事儿,何念十分心烦,道,“叫阿涵去问问,愿意去就去,不去就不去!”
何涵便去了一趟,知道三姑娘的回复后心下很是熨帖,回家与爹娘一说,王氏松了口气,道,“三姑娘还算明白。”管他陈志是生是死,都是自找!
何涵道,“娘,你就放心吧,咱们两家住了这些年,三妹妹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她要希冀富贵,也不是找不着高枝儿。”
王氏哼道,“你以为高枝儿是那么好攀的,还咱家这样的人家才可靠。倘换一家听到这些风言风语,还不知要怎么着呢。”
何涵道,“管他别人怎么说,咱们自过日子就是。”
王氏叹口气,因三姑娘还算明白,她也就不再说啥了。
何老娘带着何子衿去飘香园买了两包果子,同何子衿道,“你姑祖母最爱吃栗粉糕了。”祖孙两个一道去陈家瞧陈姑妈。
出了飘香园拐过两条街,不想就遇着三太太带着儿媳妇五婶子站自家杂货铺门口抑扬顿挫口沫横飞的说闲话,“要我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要是没影儿,谁去说她!他五婶子惯会说嘴,把自个儿娘家侄孙女夸成花朵儿一般,殊不知背地里这许多手段哪……”此处“他五婶子”是指何老娘。
何老娘耳不聋眼也不太花,的脸当下就黑了,这两天正为这个晦气,三太太还敢出来说闲话,且正给她老人家听个正着。何老娘可不是受气的脾气,两人本就不对付,何老娘抄起一包粟粉糕嗖就对着三太太的脑袋过去了,三太太啪的被砸个正着,何老娘几步过去,拨开个听闲话的小子,指着三太太的老脸问,“死三八,你说什么呢!”
三太太正说的兴起,也没瞧着何老娘,冷不防挨了一砸,三太太一瞅,竟是何老娘拿暗器伤人!原本说人家闲话叫人家听个正着有些心虚,可挨了这一砸,三太太也恼火了。上回三姑娘及笄宴,她受了何老娘的挤兑,有不少族人明里暗里说她抠儿,三太太心里早记恨着何老娘,如今有了何老娘家的闲话,自以为逮了机会,遂拿出来大说特说。三太太一揉老脸,尖着嗓子道,“说什么?说什么你不知道?怕人说就把家里丫头管好了,别出去勾三搭四,丢人现眼!”
何老娘接着把另一包栗粉糕也拍三太太脸上了,甭看三太太扯着嗓子会说,论行动力她实在不比何老娘。砸了两包粟粉糕后,何老娘揉身而上,老太太真正年岁不算老,还没六十呢,平日天天早上练五禽戏收拾家里的菜园子,结实的很。这会儿扑到三太太身上将在压倒,反手就是两记耳光,抽得三太太散了头发嗷嗷直叫。
五婶子这做媳妇怎能做视婆婆挨抽,过去拽何老娘的头发,何子衿也不是瞎子,这会儿讲理是甭想讲清了,她蹿过去一拳捣上五婶子肋间,砸的五婶子嗷的一声惨叫,何子衿抄起她的手腕就是一口,咬的五婶子松了手,接着何子衿脚下一绊摔五婶子个屁墩儿,跳起来阖身一砸,她便是年岁不大,也把五婶子砸的翻了白眼,何子衿接着朝着五婶子胸腹间就是一通乱打。
她人小手却快,也不过一两分钟已将五婶子打倒,见铺子里伙计出来,拉起何老娘就往家跑。祖孙两个腿脚奇快,店铺就一个伙计,又急着救援三太太五婶子,也没认真去追她们。
祖孙二人一溜烟的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