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的,收拾的干净些就成。”
李太太再三讲何子衿帮着看了看,何子衿便去了,何止是收拾的干净了,简直是重新糊裱收拾的,连家俱也是清一色用松木打就的新家俱,散发着淡淡的松木清香。何子衿笑道,“这屋子,就是现在给大郎取媳妇都成。”
李太太李氏闻言都笑起来,李氏笑,“妹妹瞧着好,那定是没差的。”
何子衿道,“本就是很好。”
待得傍晚何涵回家,自有一场酒吃,倒是纪珍,回了家也记挂着小伙伴们,还要发人给小伙伴们送了两样糕点过来,送东西来的嬷嬷也极是和气,没有半点儿将军府出身的傲气,笑道,“大爷还说,明儿请姑娘小爷们过去一道玩儿。”
何子衿笑道,“同阿珍说,他们都记着呢,明儿一早就过去。”
留那嬷嬷吃了盅茶,就拿红封打发她去了。
何子衿同李氏道,“阿珍他们几个一道玩儿熟了,乍分开怕是不习惯,明儿叫大郎一道过去玩儿吧,他们彼此年纪都差不离。”
李氏自是乐意,只是又有些担心将军府规矩严,李太太已忙不迭应道,“那再好不过了,就是咱们孩子也没去过将军府,怕是不懂将军府的规矩。”
何子衿笑,“我看大郎就挺好,刚见我时礼数也不差的,亲家太太太谦了。”
李太太笑,“姑奶奶看他成,那就叫他一道去。”
大郎还不晓得咋回事,兴哥儿在他耳边唧唧咕咕了一回,说明天去将军府玩儿,大郎年岁较兴哥儿还小一岁,将军府什么的,并不大晓得,不过一道玩儿什么的,大郎挺高兴的应了,还说,“明儿带着我爹给我做的大刀去。”
“成!”兴哥儿跟大郎商量道,“一会儿你那刀我耍耍吧。”
“只许耍半个时辰。”
“好吧。”
李太太听得直笑,说孙子,“叫你小叔耍耍可怎么了?”
“那是爹爹给我做的。”大郎舍不得哩。
何涵道,“过几日我再给你做把亲的。”
大郎想了想,道,“等爹爹给我做了新的,这把就送给小叔。”
大人们不禁笑起来,何子衿都说,“大郎可比阿涵哥小时候有心眼儿。小时候,阿涵哥带着我玩儿,时常把我丢了也不晓得,我都自己找回家去。”
何涵笑,“我那会儿不乐意带着小丫头,你总去找我,天天跟屁股后头喊‘阿涵锅,阿涵锅’,不要你还不成。有时跑没了,我赶紧回头找你,怕你丢了。结果找半天,你好好儿在家哪。”
阿念插嘴道,“我怎么不记得。”子衿姐姐的事,他都晓得啊!
何涵夹一筷子酸笋,笑眯眯地,“那会儿还没你哪。”
大家又是一阵笑,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李太太私下都与丈夫道,“何家姑奶奶真是个心肠好的,每回来就没空过手,有什么好事都不忘提携咱们一把。”像这种把外孙子一道带去将军府同小将军玩儿的事儿,李太太一想就觉着有体面。
李老爷道,“当初我就说女婿是个好的,看吧,非但女婿人品好,连族亲都是通情达理的体面人。”
李太太点头,道,“亲家家里的两位姑奶奶,要是能跟何姑奶奶这般,我就知足了。”
“端看女婿品性,亲家也不会差。”当然,亲家的老底,老两口也是知道的,李老爷道,“只是人这一辈子,谁没个犯糊涂的时候。也是有这份机缘,闺女跟女婿才做了一家子,不然,哪里想到能给闺女嫁蜀中人家哪。”
“是啊。”李太太想到一事,与丈夫商量道,“二郎这也大些了,咱们要不先把过继的事儿办妥了。”说来,老两口原是一子一女,儿子以前与何涵在一处当兵,后来战死沙场。何涵时常照顾李家,一来二去的,就娶了李氏,成亲时,老两口啥条件都没提,聘礼啥的,给不给都无所谓,就一个条件,待何涵生下次子过继到李家,不使儿子无后。
何涵打仗这些年,生死也看透了,当时便允了。
今亲家要过来,李太太虽然也在心里自我安慰,想着女婿这样贤孝之人,亲家纵是糊涂些,想来也不是不讲理的。只是过继乃大事,李太太知道女婿在家也是单传,生怕亲家来了不乐意过继的事儿,就想着,提前把事情办好。
李老爷道,“眼下暂不要提,待姑奶奶一家走了,再同女婿商量这事。”
“也好。”
第二天,何子衿就让孩子们去将军府玩儿了,江夫人见着何大郎也挺喜欢,何涵是纪将军的亲卫长,江夫人也乐得何大郎能与儿子投缘。
江夫人还与丈夫商议,“阿珍眼瞅就到了进学的年岁,该给他寻几个玩伴的好。”
纪将军道,“要是玩伴,有何家江家的几个孩子,也可做伴。要是伴读,阿珍这个是因我想着他大几岁送他去帝都,方令他去罗先生那里念书,他身边也有小厮。伴读的话,将来阿珍去帝都,这些孩子要不要一道去?”
江夫人一叹,道,“是我想的浅了,阿珍这是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