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好咧!长生最爱干这种行当!”
“你要做什么?”姬星漏扬起小脸蛋,惊讶地望向顾见骊。
“不开心,找人撒气。”顾见骊拍了拍姬星漏的肩膀,“回屋里去,小拐杖。”
姬星漏下意识迈步走了几步,才不高兴地皱起眉。他才不喜欢小拐杖的叫法!
长生很快就把铃铛抓了来。小丫鬟见了长生就害怕,更别提涉足五爷的院子。长生松了手,铃铛软着身子瘫在地上,哭着说:“不关奴婢的事儿啊!奴婢劝了大姑娘的呜呜呜……”
季夏很是失望。她那套对付小丫鬟言行逼供的手段还没来得及使出来呢,这个丫鬟居然什么都说了。
听铃铛将当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完,顾见骊的脸冷下去。
“你主子现在在哪儿?在房里吗?”顾见骊冷声问。
“没有,大姑娘带着另一个丫鬟去了老夫人那儿讨嫁妆。”
顾见骊起身往外走,说:“季夏带着这丫鬟,长生你也跟来。”
姬星漏愣愣站在原地看见顾见骊迈出了门槛,他才跑出去,追到顾见骊身侧,仰着脸问她:“你要干嘛去?给我报仇?”
“是,也不是。”顾见骊拍了拍他的肩,把手搭在他的小肩膀上。
姬星漏满心不乐意地叹气。但是又一想到顾见骊是去找姬月明算账,他撇撇嘴,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再做一会儿他的小拐杖。他嘴里却不服气地嘟囔:“真是多管闲事,我自己就能弄死她……”
“闭嘴。”顾见骊不爱听他说这样死不死的话。
姬星漏翻了个白眼,却到底闭了嘴。
走出院子时,顾见骊没有与姬无镜说,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他。
坐在姬无镜膝上的姬星澜伸长了脖子望着气势汹汹走出去的几个人。姬无镜捏着她的小手,吹干她指甲上的色彩,把她从腿上放下去,说:“你要是想去就去。”
姬星澜看了看离开的几个人,又回过头看了看姬无镜,拧着小眉头犹豫好半天,裂开嘴笑了:“澜澜去了帮不上忙,澜澜留下来陪爹爹!”
她抓起小石臼晃了晃,仰着笑脸:“爹爹,里面还剩了好多哩!”
姬无镜懒散地“嗯”了一声。
当然会剩很多啊,姬无镜磨的凤仙花汁原本也不是打算给姬星澜染指甲的。
姬月明先前得罪过顾见骊,府里的人一直觉得留着她是个隐患,所以草草给她寻了个差不多的夫家,再过一个月就要出嫁。今时府里女眷都聚在前厅。厅中还有些绣娘和首饰匠人。先给姬月明准备好嫁妆,再给府里其他女眷添些首饰,做些夏装。
姬玄恪也在。因他刚归家,顺道过来,也算是见过家中长辈。
下人禀告顾见骊过来了,姬玄恪几不可见地皱眉。
老夫人惴惴不安地念着:“她可千万别怪咱们没喊她过来……”
顾见骊一进屋,屋里坐着的人纷纷起身。老夫人忙赔着笑脸,说:“见骊,你过来了!我本来打算一会儿让绣娘和首饰匠人亲自去你那里一趟,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
“给您请安。”顾见骊微微屈膝见了礼。她抬起头来,脸上挂着端庄得体的浅笑,缓声说道:“不过我今日过来不是为了夏装。”
“那是……”
“季夏,掌嘴。”
“是!”
早在看见铃铛的那一刻,姬月明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听了顾见骊的话,更是吓得脸都白了。
怎么可能?顾见骊为什么要替继子出面?还是个奸生子!她顾见骊若是个正常人,难道不是应该极其厌恶夫君的奸生子?
“啪”的一声,姬月明直接被打懵了。
怎么可能?她竟然当着全家的面,被一个外人的丫鬟给打了?她不可思议地瞪着季夏,怒吼:“你居然敢打我!”
季夏无辜地低垂了眉眼,本分地说:“奴婢只是听主子话。”
“这一巴掌,是因你拧伤了星漏。”顾见骊言语淡淡,“季夏,再打。”
又一个巴掌狠狠落了下来。
“这一巴掌,是因为你在星漏面前胡言乱语,毫无名媛的教养,更无长姐的本分。”
姬月明到底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子,哪里躲得过季夏经过嬷嬷调-教的下手方式。姬月明慢慢反应过来,当着家人被打的巨大屈辱一下子涌上来。
“季夏,再打。”
姬月明尖叫着跑开,往老夫人和她母亲身后躲。
“长生。”
“得罪了。”长生板着脸。
长生轻易将姬月明拎出来,季夏第三个巴掌更为用力地轮下来。
“这一巴掌,是因为你五叔不是你这晚辈能随意编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