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后。起码,菊仙姑娘从未对前太子妃今皇后不利过,事实上,小唐还怀疑菊仙姑娘是不是给皇后娘娘在先帝面前说过好话什么的。
当然,这些都是小唐大人的怀疑了。
不过,菊仙姑娘开个烤鸭铺子罢了,他自然要给菊仙姑娘这个面子。
小唐大人将事应下,沈素还谢了他一回。小唐大人道,“这么点儿小事,有何可谢的。”
在沈家吃过酒,及至下午,小唐大人就告辞了,还约了那烤鸭师傅说下次去闻道堂给他师祖北岭先生烤一回,说是老头儿现下年岁大了,一改先时的清淡口味儿,就爱吃个鱼啊肉的。
沈素自然应承下了。
小唐大人回家就同妻子说了,铁氏道,“哦,就是何姑娘啊。”笑道,“何家倒是动静不断,先是把书卖的举城皆知,现下又要开烤鸭铺子了?”
“嗯,你什么时候有空,着人过去说一声,菊仙姑娘过来,你们商量商量,银子如何出,分子如何算?到时赚了算你私房。”小唐道。
铁氏抿嘴笑,“什么私房不私房的,我的还不就是相公的。”
“那是,以后都是咱儿子的。”小唐大人这等出身,家里却很是分明,就一媳妇,通房妾室皆无,可想而知夫妻二人的情分了。夫妻二人说了些私房话,第二日铁氏就请了何子衿过府说话。
铁氏嫁给小唐,完全不是下嫁,两家是门当户对,铁氏的父亲是当朝正二品左都御史,虽未入内阁,也是数得着的高官,家里全是做官的。铁氏两位姐姐,就她嫁的最差。大姐是嫁给了先帝六子,二姐嫁的是先帝唯一胞妹今上唯一姑妈文康大长公主的二子平远侯。而平远侯这个爵位,并非祖上传下来的,而是平远侯战功累积,直至封侯。可想而知铁氏一门的显赦了。
所以,哪怕铁氏现下无诰命在身,也是帝都一等一的贵妇人。
铁氏这样的出身,教养亦是不差,手里更不缺商铺银钱,实际上,想跟铁氏搭伙的商人不要太多,只是哪里就有这个门路呢。铁氏也是个干脆人,见何子衿铺子都未定下来,铁氏干脆道,“我在通济街有个铺子,正不知道要用来做什么,不若就用这铺子入股,咱们五五分成。你看,可使得?”
何子衿求之不得,笑,“这可省了大事。”
铁氏道,“我出铺子,剩下的伙计人手经营就是你的事了,这些我是一概不懂。”
二人便将此事说定。
何子衿其实也打听过了,帝都居大不易,其实,在帝都做生意也是大不易,像这吃食铺子还简单些,如那典当、珠宝、银楼、钱庄,这种生意,必有极大靠山方得经营呢。
何子衿与铁氏商量定了这烤鸭铺子的事,跟着唐家的伙计去瞧铁氏的铺子,位置自不必说,就这面阔三间的铺面儿,上下两层,后面还带一小院子的地段儿,何子衿赚钱的压力简直是大的了不得啊。
有压力才有动力,何子衿胡文三姑娘就在这压力面前开始了第一步的装修工程,除了铺子要装修,还要拟定菜单,训练伙计,同时,何子衿还在郊外借他舅庄子的地方给鸭子催肥,沈素还问外甥女要不要也买些地。何子衿道,“帝都的地不是很难买的么?”历来买地,可不是想买就能买的。像在碧水县买的地,也不是现成就有的买的,都要等,有人卖,才有得买。碧水县的地还不算难买,但帝都就不一样了,大家都知道土地虽发不了大财,但贵在稳妥,而帝都又是出了名的官儿多,谁家不想置几亩好地呢。何家在阿念何恭翁婿进了翰林就打算置些田地了,可一时哪里买得到。
沈素道,“先帝临终前处置了于李两家,他们的家产已经籍没发卖,第一手自然轮不到咱们,但专有人倒卖第二手赚银子的,你现在手里有多少现银?”
何子衿道,“能动的有一千两,我再去问问我娘跟祖母,可以一起买。”
沈素笑,“去吧。”
沈素儿子多,自家也要趁机置些田地的。
何子衿就去问她娘她祖母了,沈氏正抱着三儿子跟婆婆、冯二太太闲聊,待到傍晚用过饭,何子衿才跟她娘她祖母商议的。
要别个事情,何老娘兴许还得犹豫,但置地什么的,一惯是何老娘过日子的常用手法,何老娘道,“前番丫头片子成亲,我这里活钱也不多了,能挤出七百两来。沈氏道,“我这里还有一千两。”
何子衿道,“那就拿出两千五百两,先置两百五十亩地,祖母那里也得留二百银子做日常花用呢。”
何老娘道,“多二百两就能多置二十亩地呢。”
何子衿道,“眼下我爹跟阿念刚做官,家里小弟弟还小,何况,现下家里人多,开销也较往常大些,宁可多留些活钱,别到时捉襟见肘。”
何老娘因是当家人,想想也是这理,便应了下来。
于是,何家一共买了二百五十亩地,虽然二百五这词不大好听,地也不算多,但到底也是在帝都有了恒产,而且,有一样便宜可占,再过一个月就是秋收,除了跟佃户那里要有个交待外,秋收这季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