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和杨皇后建立关系。这需要花费时间。
韩谨笑着一口饮了,“谢太守。”推杯换盏间,言语中隐约透露出招揽的意思。他在黄州住了几个月,深知尹言的政治水平,非常高,有帝师的水准,如唐朝李泌,“
太守,你别看楚王现在的局面似乎不错,实则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宫中、朝中晋王虎视眈眈。而京中,贾子玉对楚王成见颇深。不久前,才把楚王的钱袋子给废掉。楚王身边急需智谋之士赞画。”
就他所知,尹言心中对贾环颇有些不满。毕竟,前太子之所以败亡,究其原因,还是在于贾环、沙胜抄了郑盐商的家,把账本上缴朝廷,暴露了甄家贩运私盐之事。
尹言微微一笑,“呵呵,子恒这是想要我去帮楚王啊!”说着,倒酒,看着韩谨的眼睛,直言道:“我今日请子恒来,一则是叙旧,二则是言明我的打算。”
梨花木八仙小桌边,韩谨点点头,“嗯。”
尹言一字字,缓缓的道:“我并不希望看到楚王和晋王很快就分出胜负。”胜负分的太快,杨皇子还没有成长起来。拖过七八年,十岁的天子,该是多好?
晋王,楚王是天子的嫡子。杨皇子,一样是天子的嫡子。
韩谨微怔,脸上慢慢的浮起苦笑,道:“尹太守…”他并不想和尹言站在对立面。
尹言洒脱的笑道:“日后若是事败,还望子恒容我见证新帝祭天。”这话,说得极其的从容、自信。看似言败,实则是内心强大。
韩谨默默的点头,再敬了尹言一杯。起身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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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湖和北湖隔不远。天色渐渐的黑下来。夜幕笼罩着京城。信丰街中,热闹非凡。韩谨坐在缓缓而行的马车中,微微沉思。
尹言站到对立面,他其实并不怕。他其实说的很谦虚,楚王的优势已经非常大了。
他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若是他站在贾环的对立面之前,也如尹言这样,提前请贾环吃一顿酒,光明磊落的说明立场,两人的关系,还会如此吗?
萧开之他们那些故人,还会对他有意见吗?还有人,会在背后骂他是小人吗?
然而,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可能的便是,如果、假设…
韩谨轻轻的叹口气。或许,时光重来,他的选择还是如此吧!事事非非,谁说的清?以成败,定结论吧!
随后,他意识到,随着尹言的“入场”:自黄州来京城,夺嫡最关键的时候即将来临。就在未来的两三年间!
…
…
尹言的立场是不希望夺嫡立即分出胜负,拖延着,等待杨皇子长大些。而贾环和韩谨的立场是希望尽快分出胜负。确定太子之位。
韩秀才是楚王的谋主,自然是支持楚王。他想当帝师,洗脱当年的罪名,光明正大的进入朝堂,一展自己的政治抱负。
而贾环站的是晋王。他是希望借雍治天子的手,好好的“打磨”下晋王,让这位皇子的性格、意志变得懦弱点。在登基后,不要想着找他的麻烦。
如果贾府在朝堂实力雄厚,一个性格软弱的天子,有动贾府的念头的概率还是比较低的。他毕竟和晋王之间,还有些回旋的余地。
关于太子之位的局势,正在逐渐的明朗,冲突日益的尖锐。当然,贾环此时,并不知道尹言的想法。
四月二十日,贾环连续的参加了数场婚礼之后,这天傍晚,在小时雍坊的张府,陪着山长吃晚饭。
大师兄公孙亮、庞泽两人还在京中。一起参加。其余同学都返回书院,继续攻读。距离雍治十六年八月的乡试,没剩多少时间了。
晚间时分,月明星稀。客厅中点着几支蜡烛,焚着艾香。纱窗外听得虫鸣蛙叫。
张安博已经入职。他年事已高,口味清淡。饮了一杯贾环送来的绍兴黄酒,和学生们一起吃过饭,到书房里喝茶、闲聊。话题自然而然的围绕着京中的局势。
四月份,西苑中,晋王和楚王又暗战了一回。晋王进献了一个戏班子,唱了一回“八贤王”的剧目。楚王,就是皇八子。
楚王则是在一位老太妃生日时,送了一本自己戒斋三日后手抄的佛经。远没有晋王送的礼厚。晋王很有钱。
当日,贾环说晋王有党,就曾经说蜀中茶叶贸易,全部都是晋王把持。晋王事后,在天子面前哭着陈情,天子并没有收回晋王的贸易垄断权。
张安博端坐在椅中,叹口气道:“争来争去,终究非国家之福。自古以来,便是立嫡长子。天子宜早定国本。只是,晋王喜欢用内监、厂卫,非明君之相。”
作为文臣,天然的支持立年长的嫡子皇四子晋王。但,同样的,作为文臣,天然的不喜欢太监、锦衣卫。
或许,这也是何朔当日选择压制夺嫡之争的原因之一吧。反正,何大学士自知,他不会在朝堂中干到新皇登基。
公孙亮奇怪的道:“那为何不支持楚王呢?反正,都是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