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由宛国公主赏赐给他的马刀,带着十几人猛的闯进来。冰冷的寒风,带着恶意,倒灌而入。
外面的响动,杀戮声,清晰的传来。拔野古土门的亲卫有四五百人。分散在这些营帐的周围。
“孝德?你要干什么?”拔野古土门踢翻水盘,站在羊毛毯上,大声喝问。
拔野古孝德残忍的一笑,上前,抽手一刀,插在拔野古土门的胸口,拔野古土门双手竭力的握着刀锋,但无法阻止,鲜血顺着他的衣襟溢出来。
“嗬…”
一代拔野古部的王族,数十万大军的统帅,能征善战的大将,就此,在地上如同摄死时的野兽般痛苦的蠕动。
即将落幕。
拔野古孝德轻蔑的一笑,“老东西!”跨过拔野古土门的身体,看着退在一旁,靠在桌子上,瑟瑟发抖,竭力保持着镇静,仪态的大美人乌尼日。或许她是装的,或许她是真害怕他一刀下去。但这有什么关系?
“王妃,你现在是我的了!”
“把她带走!”拔野古孝德带着他部族里的亲兵离开。现在不是享受女人之时。这点自制力,他还是有的。现在的头等大事,是稳定哈密城的局势。
哈密城中,如同一锅沸粥般乱起来。城西主帅大帐这里这么大的动静瞒不住人。
然而,同罗的两万骑兵,很快就完成了聚集。
…
…
三日后,大雪消融。
上午时分,阳光柔和。哈密城西,到处是战乱后的迹象。哈密城中的街面上早就没有什么行人,全是军队。
一行数十人的骑兵,自城正中大街上的酒楼出来,纵马出城。带队的是薛延的大将莫贺。一个大鼻子的胡将,脾气暴躁,作战勇猛。经常讥笑同罗大将婆实。
莫贺狠狠的抽着马,愤愤的高声道:“王八蛋!亏的土门台吉那么信任他。他竟然背叛土门台吉。和拔野古孝德那个杂种勾结在一起。”
几名亲兵附和着。
“将军,我们现在去哪里?”
莫贺恨恨的道:“我们去龟兹!他拔野古孝德说去北庭、去龟兹自愿。那我们就去龟兹。胆小鬼才和他们一起去北庭。”
同罗有两万骑兵,他们这些反对者能如何?
草原上的生存法则,只有其亲儿子,直系后代才会复仇。他们这些人不会为死人复仇。但,他们可以不爽拔野古孝德。
在莫贺出城的同时,城正中酒楼的胡将门,逐渐的散掉。
拔野古孝德在酒楼二楼的窗户处,俯瞰着整个瓜州城。吐谷浑的首领伏重和数名他的亲卫站在其身后。
伏重心中感慨。
仿佛像做梦一样,就这样“简单”的杀死拔野古土门,改由拔野古孝德执掌整个残军!
可笑的是,被拔野古土门以心腹相待的婆实背叛,而经常被坑的打冲锋,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莫贺,却不愿意臣服。
这就是人心啊!
“走吧!”拔野古孝德淡淡的说道。虽然只是名义上初掌大权,但这种滋味,令他很爽!令他很迷恋!他虽然说服同罗部返回北庭,再回漠北。
但,正确的策略,其实是去龟兹!他现在回漠北,只会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他此时去龟兹,借助拔野古的旗帜,召集大军,和周军大战,只要稳住局势。以安西,北庭的人口,甚至可直接称王。只是,漠北还有他的部族,母亲,弟弟在。
拔野古孝德的大帐还是设在城东。他带着亲卫回来,单独走进自己的帐篷。
里头,刚刚沐浴过的前王妃,乌尼日正穿着一件素白的单衣,坐在床榻头。单薄的衣衫,越发凸显的她的身姿窈窕,前凸后翘。娇嫩、妩媚如鲜花。
“将军…”乌尼日起身,屈身行礼。低着头,双眸垂下,粉腮带赤。柔媚,清秀的少妇。
拔野古孝德走上前,挑起她的下巴,窥进她衣领,看着雪白,忍不住畅快的大笑。人生当如此啊!何其的快意!
….
….
于此同时,远在吐鲁番盆地之西,天山南麓富饶之处,龟兹城中,周军正杀入!夺城!
白袍银枪将沈迁一马当先,带着麾下的千余骑兵,马踏长街。
“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