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再刊登一则和社论相反的消息,这是什么?唾面自干。会影响到金陵简报的公信力的。你来这么一手,下一次,你再发社论,读者会信吗?公信力是银子买不到的东西。
贾环干净利落的拒绝,下了台阶,往国子监外走去,他要回家睡觉。
“这…,贾兄,这…”高监生伸手,很是无奈的看着贾环离开。他不能理解贾环这个决定。最终只能归结为:有钱任性。贾朋友的香水在江南大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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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朋友,你们会后悔的!”
国子监典籍厅金陵简报编辑室中,刘管家愤怒的丢下一句话,气冲冲的回府。留下高监生加三名主编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叹道:“好像不值得啊。唉…,算了,贾朋友的决定,我们亦是无法,高兄,你还是赶紧再跑一趟彝伦堂,通知下张总编吧!”
金陵简报拒绝为陈家刊登挽回声誉的声明后,陈家上下义愤填膺。不少管家、子弟都叫嚣着要给国子监的报纸,还有那个少年郎好看。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陈高郎得到儿子陈子真的消息后,亲笔写了一封书信给金陵知府贾雨村。
陈子真一脸冷笑的出府。
秋天的夜色一点点的,渐渐的弥漫在天地间,将金陵这座繁华的城市笼罩。城外陆续出现的受灾就食的乡民,淮南令人担忧的局势,金陵官府的救助,正在陆续起运的粮船,金陵简报上掀起的轩然大-波,悄然跌回到1两银子一石米的粮价。在夜色中这些问题、事情、矛盾、焦点都被掩盖。秦淮河上的夜生活始终才是金陵夜晚的主流。
歌舞升平的秦淮河上,一艘艘的画舫在流光掠影的灯光中徘徊,丝竹、歌声传来。
隶属于天香院的一艘画舫中,江南花魁紫南正陪着陈家四公子陈子泽、扬州盐商郑元鉴吃酒。
“两位爷,奴家去更衣。”名妓紫南穿着浅粉色的秋衫,盈盈的一笑,从陈四公子的大--腿上下来,去了外面。船舱之中就剩下陈子泽和郑元鉴。
郑元鉴笑着举起酒杯,“我与四公子一见如故。有些事情要拜托四公子帮我在陈大人面前说说好话。”他从甄家的门下改投陈家。陈家这几位公子,他当然要拍好。
陈子泽玉带锦袍,头戴唐巾,风流英俊的公子哥,喝了酒,笑道:“郑员外这话说的。家里银钱的事情是我大哥负责。郑员外要多走走我大哥的门路。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闲人。在我父亲面前说话没什么份量。”
郑元鉴就笑,“四公子谦虚了不是?最近金陵简报很不像话啊,搞一些虚假报道糊弄民众。我听说金陵简报后头是贾环在控制?”陈家上下要教训贾环的事情,他打听的很清楚。
“嗯。”
“我和他有仇!杀子之仇。”
“哦?”陈子泽顿时来了兴趣,好奇的看着郑元鉴的脸,“郑员外,到底怎么回事呢?”
郑元鉴将儿子郑文植今年秋后问斩的事情说了一遍,眼泪就流下来,“我给四公子提个醒。要教训那个少年,就要让他感觉到痛。否则,他还是会继续嚣张。”
陈子泽拍手道:“这话说的好!娘的,郑员外,咱们喝一杯。”他和贾环也有矛盾。因为一些小事,让他去年冬天沦为秦淮河上的笑柄。直到现在,他才敢来秦淮河上喝花酒。快大半年的时间了啊!他心中岂能不气?郑员外的话深和他的心思。
郑元鉴擦擦眼泪,自嘲的道:“让四公子见笑了。其实,贾环的事情我打听的清楚。他住在和安街,照顾他表妹,前任的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女儿。据说此女小小年纪,就生的如花似玉,妩媚动人。”
陈子泽眼皮子撩了一下,似笑非笑的道:“掳人啊!郑员外,我虽然喜欢女人,但是违法的事情可不做。你就算把人送来了,我也得给贾环送回去。”
当他傻么?拿他当枪使。听说大盐商手下都有贩运私盐的盐丁队伍,手上沾过人命。
郑元鉴连忙换一套说辞,赔笑道:“我怎么敢教四公子做违法的事情。陈大人知道了,不得剥了我的皮?我只是出个主意,说给四公子听听。
贾环有功名护身,不大好动。但是他身边的人没有。要想给他个痛入骨髓的教训,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掳人多麻烦?只要找两个火铳手打一发。神不知,鬼不觉。”
陈子泽目光一闪,笑吟吟的看着郑元鉴,笑道:“郑员外果然是老手啊!”
郑元鉴哈哈一笑,岔开话题,“说笑,说笑而已。郑国公麾下的精锐火铳手可不是那么好请的。”
酒宴继续。
第二天清晨,在秦淮河上肆意了一夜的陈子泽回到家中找大哥陈子真,兄弟两人在密室中聊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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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十,临近中秋节,金陵城中桂子飘香。中秋节是国人传统的吉日,城中节日的气氛日渐的浓郁。
贾环自忙过沙先生、卫尚书那里的事情后,这段时间一直在家中休息。确实有点累了。即便他天天有锻炼身体,但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