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现在,阖府之内,敢骂环三爷的,大约只有赵姨奶奶吧?
见赵姨娘真情流露,贾环心中亦有些暖暖的。就像雍治七年,他刚来贾府时。
贾环低头,双手作揖一礼,道:“是我让姨娘担心了。”
花厅里人多,贾环不好多说什么。继续和薛姨妈、王熙凤、李婶娘众人简单的一一相见。而众金钗们,眼中关心满满,软语慰说。花厅中气氛轻松,欢快。
叙过话,贾环没有多停留,从贾母上房出来,直走过李纨院,凤姐院,横走至原望月居所在,出角门,进北园,到正房院里。
宝钗领着美妾、丫鬟们正望眼欲穿。一起站起来。“夫君…”宝钗看着门口的贾环,眼泪不自觉的从她圆而白腻的脸蛋上流泻下来,稀里哗啦。走上前,将贾环抱着。矜持,端庄如她,亦是情难以自持。
苏诗诗,香菱,晴雯,如意,莺儿,彩霞都是轻声啜泣。这是欢喜的哭声!
贾母上房中是笑,而贾环自己的屋中是哭。一哭一笑。然而,情到浓时,哭亦是表达喜悦。贾环这次,说一声劫后余生,不为过。
幽香满怀。贾环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拍拍娇妻的背,“姐姐,没事了,没事了。不哭。我身上脏,好些天没洗澡呢。”
但宝钗并没有放开贾环,螓首埋在贾环的胸口,眼泪若如珍珠串一样滚落,哭着,说道:“夫君,我让她们烧水。”
贾环再看苏诗诗她们,大小美人,宜喜宜嗔的俏脸上,都是泪痕,感觉,心都要醉,融化在这眼泪的温柔中。
贾环和娇妻美妾丫鬟们说着话,好一会,才将她们安抚好,亦不避讳的在彩霞的脸颊上,轻吻一口。而后,叫香菱,如意两人陪着他在浴室里洗澡。
正房大院的后院,便有一间贾环和宝钗专用的浴室。此刻,浴室中温暖如春。水汽蒸腾。贾环舒服的泡在水池的热水中,放松着自四月份以来,长久紧绷着的神经,还有坐了二十多天牢的疲倦。牢里睡的不舒服。
香菱和如意两人见热水加的差不多,伸手,舀水,试了试水温,娇羞的将身上轻薄的白色单衣褪下,仅穿着内---裤,一粉一白,走下浴池中。
水线慢慢的漫过她们的大--腿,小--臀,小腹,雪--乳。场景,美不胜收。走到贾环身边,服侍着他洗澡。
贾环笑了笑,吻吻香菱精致、绯红的脸庞,道:“香菱,是不是担心我出事?”
“嗯。三爷,我们这些天都怕心着呢。”香菱点头,美丽的眸子看着贾环,情意流露,“我整晚都睡不着。”十七岁的少女,眉间一点红痣,神韵难画,明净如花,盛开在这水汽氤氲的浴池中。
如意在后面帮贾环洗着背,轻声道:“三爷,下次你去天牢,我陪你去。”
贾环禁不住一笑,回头,看着从雍治七年一直跟着自己的丫鬟,清秀如许,身姿玲玲,心中柔柔的,温声道:“如意,哪里还有下次啊?”
他可不想再去天牢中走一圈。
…
…
贾环并没有泡太长时间的澡,在香菱,如意的服侍下,洗过澡,换了月白色的文士衫。在正房里,和宝钗,苏诗诗一一拥抱,道:“姐姐,等会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宝钗点头,杏眼落在贾环身上,一刻都不曾离,“嗯。我叫厨房做几道夫君爱吃的菜。”
贾环就着晴雯的手,吃了几口糕点,往前院而去。同学们还等着的。
元伯已经安排酒宴,等在小厅的门口,一身蓝袍管家装束,行礼,劝道:“三爷,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请你珍重。若是出事…”关心之意,流露出来。他跟着林如海多年,出口成章。
贾环微微一笑,口中道:“谢元伯提醒。下次不会了。”他知道,元伯是好意。然而,朝堂之争,庙堂大佬都赤膊上阵。他算什么千金之子?
元伯笑一笑,“嗯。”
贾环走进花厅中,一干同学正在呼朋唤友的痛饮。庞泽、乔如松、罗君子、刘国山、柳逸尘、秦弘图、张四水、姚维、都弘、骆讲郎、公孙亮、纪澄。
乔如松,罗君子他们本来就在京城。骆讲郎、张四水在贾府。姚维、都弘是从咸亨商行过来。大师兄带着纪澄自东庄镇而来。朱鸿飞刚刚一起回来。
精美的花厅中,开席三五桌,各自开怀畅饮,释放压力,庆贺胜利。以庞泽最为狂放,见贾环进来,手提酒壶,笑道:“子玉从容脱困,诗展武英殿。满饮一杯,为贺。”
正所谓: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贾环慷慨的满饮,坐到大师兄身边。与众同学说笑。都是自己人,话题很开放。酒酣耳热。
随后,贾环派人将燕王宁淅叫过来,宁澄跟着。宁淅一身暗红色的长衫,白净,略显文秀,作揖行礼,道:“先生,你找我?”
贾环倚在椅子上,环指着厅中众人,道:“诸君子皆高才雅士,子文可多亲近。”
稍后,给宁淅、宁澄一介绍着诸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