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忠有点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费力半侧了侧,半支着身子,惊讶道:“当然没有,莫非大总管也不相信向忠?”
上官青脸色微沉,“正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才给你机会,你现在承认还来得及,我还能想办法护你一把,你若是死扛到底,介时谁也救不了你,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影卫虽然一直是他掌管,可他身为天庭大总管不可能只顾着影卫的事情,下面自然要有人帮他分忧,能帮他分忧的人也自然是他信任的人,这个对象就是向忠,所以他真的不希望自己信任的人出事。
谁知向忠似乎遭受了天大的羞辱似的,梗着脖子悲愤道:“监察右部的人可以不信任我,难道大总管也认为向忠在撒谎么?”
“到了现在还想瞒我?”上官青也怒了,几块玉牒砸在了他的面前,“那这是什么,难道是下面弟兄在集体坑你不成?”
向忠赶紧拿了玉牒查看是什么东西,发现是下面弟兄的供述,他越看越懵,一脸茫然。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是不是非要我把其他人叫来当面对质让你这个首领下不了台才甘心?”上官青在那咬牙切齿,有那么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向忠一阵迷惘之后突然恍然大悟“呀”了声,抬手一拍额头,“我想起来了,那次我们六人在酒楼吃喝,席间一老翁带着孙女卖唱,我发现一泼皮似乎盯上了那老翁的孙女,在酒楼窗口见祖孙俩出了酒楼走进了斜对面的巷子里,那泼皮尾随了进去,我估摸那泼皮有不轨企图,便独自暂离了一下,也出了酒楼进了那巷子。不出我所料,果然发现那泼皮行凶,打倒了老汉,强掳了那卖唱的姑娘正欲逃离,当时我出手将那泼皮给收拾了。就这么点小事,不值一提,我回来后也就没有跟弟兄们提起,事情就是这样。”
上官青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不便见光的私事,谁知竟然是这种事情,当即沉声道:“那你在监察右部的时候为什么不早说?”
向忠苦着脸道:“监察右部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孙子审问时只提了时间和地点让我想想自己干了什么,事情都过去一千多年了,这点小事谁会记得?”
上官青冷笑道:“那你现在怎么又记得了?”
向忠:“这不是大总管给我看了弟兄们的口供,里面详述了当时的情形帮助我回忆了起来么,向忠句句实言,并无任何隐瞒大总管之处!”
上官青:“我能信你,但别人能信吗?你之前在监察右部经受严刑拷打都不说,还喊冤枉,这一放回来你就想起来了,谁能信?你能找出人证和物证证明你当初的所作所为吗?”
向忠惊道:“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那对祖孙只怕死的连骨头都化成了灰,我到哪找证人去?”
上官青:“你没有证据谁能相信?我告诉你,陛下已经御览、亲自查看了你的审讯记录,你现在冒出这么个理由,你觉得陛下会信吗?”
向忠:“向忠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
这种话谁都能说,有用么?上官青摇了摇头。
有些话他不好对向忠说,帝王从来都是多疑的,一人统揽天下总有看不到和顾不到的地方,许多事情都是下面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所以自古的帝王都怕被人给糊弄,所以无论是天上还是人世间的帝王都是一样的,生性多疑!
这也是他一开始为什么没有强行阻拦把影卫送入监察右部的原因,当时强行阻拦的话,陛下会怀疑他的企图,为什么不让查影卫?所以他才等到风头稍过,等到陛下冷静了再找了合适机会陈述利弊求了陛下把影卫给放出来,可谁想自己认为干净的影卫竟然被高冠查出了这么多可疑之处,谁敢保证这些可疑之处都是没问题的?
现在他真正是感觉这事情有点棘手了,关键是你无法把这些疑点都给抹平到陛下一点都不怀疑,事情真的麻烦了,早知如此当初怎么的都该阻止陛下把人交给监察右部去查。
“哎!”上官青叹了声,收了玉牒转身而去。
向忠用力侧身,喊道:“大总管!”
“你先在这里好好养伤吧!”上官青摆了摆手出去了。
来到庭院见到一群眼巴巴的汉子,上官青嘴唇紧绷了一下,徐徐出声:“胡子行,左常安……”
一口气点了二十六个人的名字,点到名字的人都拖着还未完全恢复的身体站了出来,都等着大总管说点什么,谁知上官青语出惊人道:“来人,将他们带下去分别看管。”
话落,带来的一群天将冲了过来,每四人押一个,押着往外走去。
影卫诸人震惊,有人拦住了门口不让把人带走,有人喊道:“大总管,这是何故?”
见竟敢拦路,上官青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不成?”
立马有人喊道:“大总管,这总得有个解释吧?”
上官青:“解释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身上有疑点,心里若是没鬼,就坦坦荡荡接受调查。只是隔离看管调查而已,怕什么?还不给我把路让开!”
原来从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