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疼痛。范兰若想着,这么疼还不如死去,她现在只想将所有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让祖父和家人不被降罪,自己也能得到解脱。
宁易也没有问是不是范允指示范兰若仿造的信件,他只是指了指屋子中间那张书案上的笔墨,对袁喜道:“扶她过去,让她把信再默写一遍。”
袁喜这才明白宁易没有动范兰若右手的原因,原来是留着写字用的。
袁喜叫了两个人来,一起将范兰若手脚上的链子解开,扶着她坐到书案前,怕她支撑不住,还给灌下了一碗参汤。
见范兰若脸色好转了,袁喜才把笔塞到了她手里让她写字。
范兰若拿着笔,手忍不住抖着,她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祖父告诉她的一个道理,“凡是需要落笔在纸的东西,都需要三思再三思,因为它会成为无法辩解的铁证。”
范兰若将笔放下,恳求地对宁易道:“我,我还疼得很,写出来的字,怕是、怕是与以前不一样,可否容我休息一日,或者半日也行。”
宁易看都没看范兰若,只是淡淡地看了袁喜一眼。
站在范兰若身后的袁喜叹了一口气,一把抓住了范兰若的手,将她左手上唯一还剩下的那根竹签,慢慢地往外拔。
“范姑娘,我不是提醒过你吗?大人问什么你答什么,要你做什么千万不要反抗。这下好了,竹签子都拔完了,接下来会用的刑罚,我怕你一个都捱不住。”袁喜怜悯地说。
范兰若刚刚好点的脸色,因为疼痛再次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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