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娘是为了我好,可是既然魏家和表哥那么好,魏家为什么要看上我?”
“这……姑娘怎么能这么说?您有哪点比别人差了?”
“哎!我知道你们都在暗地里笑话姑祖母和表姑姑,我不想自己哪天沦落到被人笑话。”
嬷嬷沉默了片刻,忍不住试探着问:“姑娘这么排斥,是不是怕因为这事儿与二姑娘把关系闹僵?”
“不是不是,您别多想。我就是自己不乐意。”
“姑娘诶,老奴只是想告诉您,您若真是怕有损姐妹情的话大可不必,因为伯夫人和大太太已经给二姑娘定了一门上好的亲事了。”
“要给二姐姐定亲了?我怎么不知道?”
贺澜听到这里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因为这事儿没成之前还真不好宣扬。”
“哎呀,嬷嬷您就告诉我嘛!我肯定不外传!”
嬷嬷犹豫了一下,声音放低了些,“老奴告诉姑娘也无妨,对方是宁江伯世子。这位世子听说也是人品出众千好万好的。”
“宁江伯世子?”贺珍有些疑惑,“难道他们府上不看重门第嫡庶?”
“这位世子今年三十有二了,是娶继室,要求自然就放低一些了,加上宁江伯府与魏家交好,有魏家一旁促成这事儿就八九不离十了!”
……
贺林晚眼见着贺澜有些站不住,便拉住了她的手臂,扯着她出了净房。
“你若不舒服的话我找人带你去休息?”贺林晚见贺澜状态实在是不太好,低声问道。
贺澜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事。”
这会儿功夫魏府好像热闹了不少,听前院传来的动静,应该是有客人陆续到了。
贺林晚打算先把贺澜送回去,只是不想她们刚走到一半,就在游廊下遇到了贺勉和魏季廷。
“阿晚,我正要找你呢!”贺勉招手扬声道。
“三哥找我有事?阿寅呢?”贺林晚见小虎子没有跟贺勉在一起,不由得问道。
“刚刚表哥的几个同窗来了,舅祖父让我来叫表哥出去招待客人。我见贺寅与贺嘉他们玩投壶玩得认真就没叫他。你要不要跟我们去玩?我记得你玩投壶向来少有敌手,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也没有外人!”
“两位表妹也一起来吧,你们女孩子可以组一队,我大姐在家的时候也喜欢与丫鬟们玩。”魏季廷笑着说。
贺林晚对投壶不感兴趣,不过她还是回头看了贺澜一眼。
贺澜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低着头沉默着。
“澜表妹怎么了?生病了吗?”魏季廷这会儿也注意到了贺澜,皱眉问道。
贺澜已经整理好了脸上的表情,抬起头来微微笑了笑,“我没事,刚刚只是在想事情。”
“没事就好。”魏季廷笑意温和地说,“既然没事就一起去玩吧,总是自己闷头想事情容易想出病来。”
听他这么说贺澜似乎是被逗笑了,虽然笑意很淡,但是眼中终于恢复了些神采。
“多谢表哥。”
“说起来应当我谢过表妹才是,上次去贺府探望姑祖母的时候一时粗心将荷包落在花园里了,还是澜表妹捡到了之后遣丫鬟来还给我的。”魏季廷与大家解释道。
贺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举手之劳罢了。”
魏季廷却摇了摇头,笑道:“我那只荷包是长姐出嫁前给我绣的,那日出门以后我才发现边角处已经磨破了,你把荷包还给我的时候我发现那原本破损之处被细心地修补过,这怎么能算举手之劳?”
魏季廷到没有想到那只荷包是贺澜自己一针一线帮他修补好的,他以为是贺澜吩咐丫鬟做的,不过即便是这样也算十分细致周到了。
贺澜摇了摇头。
贺勉听到这里却微妙地捕捉到了什么,他眼珠子一转先是看了看魏季廷又去打量了一番贺澜,然后趁着两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朝贺林晚挤眉弄眼。
贺林晚没有搭理他,她不爱管闲事,与贺澜的交情也没有深到能干涉她感情的地步,但是想到之前听到了话,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魏季廷却没有察觉到这三兄妹的猫腻,仍旧笑得温和又坦荡,“我魏家与贺家乃是至亲,两位表妹不要拘谨才好。”
自以为知道了什么的贺勉立马起哄道:“表哥说的没错!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哈哈哈哈!走了,三哥和表哥带你们玩儿去!”
贺林晚冲贺勉摇了摇头让他消停点,贺勉却以为贺林晚是在附和他,还眨了眨眼冲她露出一口白牙。
贺林晚刚想说要与贺澜回去了,贺澜却道:“大姐姐,我们去看三哥他们玩投壶吧。”
贺林晚闻言不由得看向贺澜,贺澜却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盯着脚下那一步之地。
贺林晚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好。”
于是魏季廷与贺勉走在前头领路,贺林晚和贺澜落后几部跟在他们后面。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