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的在旁边伺候着。
两人坐定后,夏皇后开口问起夏夫人在府里过的怎么样,他爹和花姨娘有没有惹夏夫人生气之类的话。
她口中的花姨娘,其实就是夏清娆的姨娘。
花姨娘长得光艳逼人,纤弱柔媚,一副天生的狐媚相,要是个不聪明的也就罢了,偏偏是个有心计的,时不时的就挑拨着她爹夏大人给夏夫人气受。
就连当初夏清娆入宫,除了需要夏家女入宫生下皇子外,那也少不了花姨娘在夏大人耳旁吹耳边风的缘故。
其实说起来,夏夫人的脾气,多少跟夏皇后有几分想象,都是不能忍气吞声的主,有时候又不愿意说软和话,再加上中间有其他小妾在夏大人面前挑拨,两个人的关系能好得了才怪呢。
见女儿问起这个,夏夫人终于有了地方吐槽。
“你是不知道你父亲有多护着那个狐媚子,我让她在跟前立两天规矩,就心疼的不行,说我不贤……”
夏夫人拉着夏皇后的手,巴拉巴拉的一会儿就说了一大堆花姨娘和夏大人的不是。
华嬷嬷在旁边听得直皱眉,想着夏皇后可千万不要再学太太这一套了,夏家怎么能跟皇家相比呢,夏夫人娘家给力,膝下又有大少爷和娘娘撑腰,就算跟老爷硬碰硬,老爷也不敢把她怎么样,更不可能被休回娘家。
可夏皇后现在的处境不一样,真要是再回到从前的性子,那离废后的日子也不远了。
“让花姨娘那个狐媚子得意,女儿就算入了宫又怎样,还不是惹怒了皇上,不得圣宠,被贬为更衣了,自己女儿没本事让皇上宠爱,却偏偏跟你父亲说是你的不是,说什么因为你遭了皇上厌弃,便累得皇上不待见起清娆来,你说这是什么鬼话,自己没本事,还赖起旁人来了。”
夏夫人越说,越打开了话匣子,在夏皇后面前也没了刚刚的拘谨,将在夏府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就往外倒。
中间还不忘了喝口茶水,压一压自己有些干涸的嗓子。
说起来,夏皇后是她的嫡长女,夏夫人在她身上费的心力最多,母女俩也是最亲近,两人许久未见面,夏夫人自然有一箩筐子的话想跟女儿说。
“你父亲也是,我临入宫前,还叮嘱我,让我劝说你为清娆那死丫头再想想法子,让皇上记起她来,怎么着也要让那丫头生出一个夏家的皇子来,简直越老越糊涂……”
华嬷嬷在旁边赶紧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提醒夏夫人说话说的有些过了,才将夏夫人从话痨的状态中拉出来。
其实华嬷嬷是觉得夏夫人的状态有些恐怖,别过会儿嘴一秃噜,再说出什么皇上的不是来,那才是大逆不道呢。
夏夫人这才后知后觉的现自己说错话了。
她看着像是在说花姨娘和夏清娆的不是,可意思说的还是夏皇后糟了皇上厌弃的时,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女儿脸吗。
还有说夏大人越老越糊涂的话,也不是她一个当妻子的该说的,虽然这些都是事实,可也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宣之于口。
她倒好,一时没管住嘴,全说了出来,再瞧瞧夏皇后的脸色,果然没了刚来时的笑模样,面无表情的端着茶盏,喝着茶水听她说话。
夏皇后心里现在确实不舒服,但看着夏夫人的模样,又有着深深的无奈与悲哀。
夏夫人这两年在夏府的日子,肯定憋屈无比,再加上这些话不能同旁人吐露,才会在她这个女儿面前失了态。
她开口劝道:“母亲应该多多宽心才是,何必跟父亲较这个劲呢,本宫贵为皇后,母亲是正二品诰命夫人,辰弟又已经入朝为官,母亲什么都全了,你再看看花姨娘,除了美貌和父亲的宠爱,又有什么,夏清娆虽说入宫了,可也不得皇上宠爱,只是最低等的更衣,而她膝下的一子,现在也只是个黄口小儿,等他长大成人,辰弟也早在朝中站稳脚跟,那时候花姨娘年纪也大了,色衰爱弛,父亲可能也不会再宠她了,母亲何必总跟她置气呢。”
夏夫人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开口反驳,虽说理是这个理,可身处那个境地,她还是咽不下那口气。
华嬷嬷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娘娘要是早想通这些,也不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也是,不生自己身上,永远感觉不到痛。
“清娆那丫头,到底因为什么惹了圣怒的,这趟进宫,你父亲让我问一下,还有让她再得宠的可能吗?”
这是夏夫人入宫的目的之一,虽说夏皇后传信回夏府,说夏清娆惹得皇上圣怒,可也没有明说什么原因,让夏大人还是抱了一丝希望的,毕竟夏家送一个女儿入宫,也是很不容易的。
什么原因,夏皇后想起这个就生气,要不是夏清娆一再犯蠢的做错事,她在皇上那里也不会如此狼狈。
当初因为顾虑着皇上和她的脸面,她传信回去也不敢说的太明白,现在既然是自己的母亲问起,她也没有必要隐瞒了,便将夏清娆如何使用媚药,让皇上宠幸了她,在八月十五中秋宴上,又如何让皇上丢丑的事,一股脑的全给夏夫人说了一遍,就差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