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了胜利,伤兵很多能存活下来,还不算大伤元气,建奴伤兵则只有被补刀。
其实损失最重的还不是战兵,那个农兵连的火器分遣队和长矛兵都损失过半,才是真正打残了。
陈新正打算和卢传宗探讨一下战场得失,刘破军在门口低声报告,说有东江镇的将官尚可义来访。
吕直就住在岛北的海岸边,东江镇将官都没有回皮岛或是在船上,或是就住岸上现在来,应该是来买人头或是投靠的,陈新想了想回道:“让他等等。”转头对身后站着的海狗子道:“去把商社的人叫来。”
然后陈新又匆匆交代卢传宗,让他单独去巡视伤兵和检查俘虏情况。与其他军镇的交易都见不得光陈新也不希望文登营的人学这一套。
商社的人很快赶到,刘破军这才领着一个将领进来,那人直接跪在地上,对陈新磕头道:“下官东江镇尚可义,拜见陈大人,小人久仰大人虎威,一直盼望着能面见大人,此次总算得偿所愿。”
“尚将军客气,什么虎威,不过是有些运气罢了,本官倒是听说尚将军曾在崇祯元年参与过攻克萨尔浒城口。。”
一刻钟后,尚可义拿到了三十个人头的承诺,他感动的对那个掌柜表示,以后所有走私货物都要从四海商社买,交换来的貉皮、狐皮、东珠、人参等等只卖给四海商社。…。
尚可义刚刚离开,陈新已经十分疲倦,他昨晚开始就精神紧张,只睡熟了一个多时辰,今日更是高度紧张,早已经筋疲力尽,准备喝些水就休息,刘破军又在门口报告,说是东江游击毛有柱来了,陈新只得使劲揉揉脸颊,打起精神道:“请他进来。”
。。
。。
一夜平安的过去,只有少量建奴想去偷山脚的船只,被特勤队安的地弩射死两个,然后便没有人再来过,士兵都得到了冇休息。
陈新则没睡多久,东江的人陆陆续缤来了七八个,而且还是隔一会就来一个,他又要摆出一副亲和的样子,有人来拜见就接见。
陈新不断被值啃的军官叫醒,然后挤出笑容去跟那些东江镇的人谈生意,刚送走一个,迷迷糊糊睡着了,军官就又开始叫他。他一夜之间分出去上百个人头,也和那几个东江的军官建立了战略合作关系。
第二日一大早,皮岛水师又全军出动来到身弥岛北岸,与昨晚留在此处的大船汇合,文登营的水营也派出了两艘二号福船和五艘小型战船,装载了两个基本完整的战兵局。
陈新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首先召集了军官开会,刚刚从皮岛赶来的张东也参加了会议,陈新安排他们今日继续善后,首先是继续清扫山林残余建奴,然后是甄别俘虏和核算战功,还有自己这边详细的伤亡统计,需要尽快送回威海,让训练队马上从后备军中桃选人员开始训练。
安排完事情,陈新便带着亲兵上了登什水师的福船,陈新上船后,一群东江镇的军官纷纷过来问好,陈新一一客气的跟他们打招呼,互相间十分然络。
见到吕直之后,陈新照例的一阵马屁,吕直昨晚倒是睡得很好,早上精神奕奕,加上人逢喜事,脸泛红光,与陈新的灰色面孔形成鲜明对比。
他今日将带领三个水营扫荡宣沙岛,然后共同炮击宣”沿岸的建奴营地,这事既威风又没有危险,击退敌军也是大功一件,正是一本万利之事。
“出发!”吕直计议完毕,站在船头大手一挥,帅船上大鼓敲响,近两百艘各色各样的船只一起向北,将宣沙岛围个水泄不通,各船总共十门红夷炮,还有上百门的将军炮和弗朗机之类火炮,大伙对着岛上一顿乱炸,将岛上小山的树木打得枝叶纷飞。
一通好炸之后,乘坐渔船的数百东江兵蜂拥上岛,各将昨日受到文登营胜利的鼓舞,信心似乎增加不少,很多将官带领家丁亲自上阵。
宣沙岛上原本有近百的建奴,但昨日身弥岛的战斗他们都听到了动静,看后来明军水师后来的样子,应该是后金输了,所以宣沙岛上大部分人都乘黎明时候逃走了。
午时过,东江镇就歼灭了岛上的二十多个建奴,他们将建奴人头高高的插在枪头上,在海岸上不停炫耀。
虽然人头少点,但也是一次小胜,吕直带领水师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打完宣沙岛之后,他们直接到了朝鲜岸边的身弥岛浦,这里有喀克笃礼原来的大营,里面至少还有上百甲兵和上千的辅兵,只是离岸有两三里,红夷炮要打到是很困难的。
吕直不管这些,照样让各船火炮一起开火,对着岸边一顿乱炸,包括火箭也同时开火,成千上万的火箭呼啸着划过,在天空画满歪歪扭扭的痕迹,海面上硝烟弥漫,煞是威风。…。
这一番折腾,吸引了宣,浦和蛇口浦建奴的注意,很快就有骑兵出现在远处的丘陵顶上,从他们身后的烟尘观察,数量至少在数百之间。这次东江镇就不敢上岸了,就如同建奴不敢跟他们海战一样。
陈新也不打算上去,他不会拿一个残破的司去面对建奴的骑兵,而且还是在恶战之后,实际上,这次恶战